天下道门（集古字）,第十四章酒朋友-阿珂小说网

书号:9212 时间:2017/2/25 字数:3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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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酒不错吧。嘿嘿，梅子你可别小瞧这家三仙居，门面不大，这酒硬是地道。寻常人想在这排个地儿，还真是不容易呢。”⻩仲満一口将杯中酒⼲了，眯着眼咂么了会子，这才睁开小眼，嘿嘿笑着说道。

　　“可说呢，你看兄弟也在这一片混了几年，还真是不知道这地界。不是⻩兄你指点，怕还是过门不⼊呢。”梅清把⻩仲満的酒又満上道。

　　原来今天梅清正式到经历司中上任当差，⻩仲満口口声声要给他接个小风，梅清也有心与⻩仲満搞好关系，二人便未惊动他人，到了晌午时，梅清找个小厮去家送个信，便与⻩胖子出来了。

　　这处三仙居说来名字不小，其实是一间极小的酒馆，门口的幌子破旧得看不出五六来，更深深隐在屋角。若不是⻩胖子带着来，梅清还真不知道这地方。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地儿看着不打眼，但你看里头这房子弄的，怕是外面的绣舂楼，也強不到哪儿去。尤其这里边小间的饰料，通是东坊天风的手笔。能到这来的，都是有些个勾当的。兄弟你是个读书人，不象哥哥我从小就在外边混惯了的，当然不留心这个了。”⻩仲満随手抓了只凤爪，也不用筷子，拿在手里便啃了起来。

　　“得了⻩兄，我算什么读书人，又不是象别人一榜两榜考出来的，就别笑话兄弟了。”梅清笑着道“说来我也算是外边混着玩的，不过咱们圈子不太一样罢了。”

　　“这倒是，嘿嘿，你这梅三眼的大名，我昨儿才听说。在这京城里头，还

响亮的呵。以后哥哥要淘换点旧货，可就指着你了。不过你读书厉害，那古玩也是有学问的人弄的东西，总是错不了吧？在咱们锦⾐卫里，除了不见人的那几个老夫子，恐怕也就你学问大了。”⻩仲満啃着

爪，弄得満手是油，口齿有些不清地说道。

　　梅清见了他这样子，只是好笑。怎么说也是有⾝分的大家少爷，这家伙这份吃相，怎么和响马一般。忽然心中一动，不由转念想起在经历司中，众人见自己都不咸不淡的，唯独对这胖子言笑无忌，看来这家伙与人

往，定然是有自己一套。

　　锦⾐卫经历司这地方，说来不算什么显眼的地方，但寻常人家‮弟子‬，决计是挤不进来。这一帮子人看着不起眼，但哪一个背后都免不了有着自己的靠山。牛气人多了，互相之间要看得顺眼，却是不容易。这⻩胖子恰恰一幅与人无害的老实人模样，因此才没人对他有提防之心，反倒混得如鱼得⽔。

　　真正象胖子的出⾝，自打小教养是少不了的。但他偏偏在自己面前摆出这么一幅随意到极点的形象来，怕也有以此拉近关系的心思吧。若果然如此，这胖子的心机，可是不简单呢。不说别的，昨天一见之后，便有心了解自己在古玩行的情况，虽然说不是什么难打听的资料，但这份心思便不寻常了。

　　若换了那真正的纨

之辈，哪管你来人是谁。只凭这胖子这份细心，便不是象其表现的那般耝豪与糊涂。想到这里，梅清不由对这胖子，又⾼看了几眼。

　　精明与糊涂，与梅清也不相关。反正梅清也不是想在这锦⾐卫中出人头地，只不过是目前情况不明，暂时便听从安排，暗中留心罢了。

　　二人对饮了几杯，又扯了几句古玩中的话题，梅清不经意地问道：“听咱们秋大人道，他也是行伍出⾝，不知如何到锦⾐卫中当上佥事之职了？”

　　⻩仲満把油腻腻的

骨扔在盘子里，咧嘴一笑道：“这有啥怪的，咱们这锦⾐卫中，十有都是扛

出⾝的，就算哥哥我，说来也还在五军营呆过两天呢。秋头儿可是跟着咱们6大人有些年头了，算是亲信。你看秋头儿这人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心里头可精着呢。”

　　一边说着，⻩仲満眯

的眼中露出一点与其外貌不相符的精光，嘿嘿笑着道：“咱这经历司不过十来个人，官最小的也和咱们哥俩一般是个副千户，哪个不是有后台的主儿，没点心眼还真⼲不了这事儿。不过――”他庒低了声音，⾝体前倾道：“听说你是六爷

待下来的人，有了这靠山，你还怕他怎的。”

　　梅清听了，不由想起自己才到经历司时，秋明也道自己是六爷的人，梅清不由想起在锦⾐卫中那

冷老死板板的面容。看来这位六爷，当真是个厉害角⾊。就是想不明⽩为什么那位六爷突然要救下自己，然后硬把自己塞到这个地方来了。

　　自己是六爷派来之事，按说知道的人，绝对不多。这胖子这么快便了解得通透，其背后的能力，可是不容小视呢。梅清心中算计，面上却不露声⾊地道：“咳，我这人向来懒散惯了，什么事也都不太明⽩，在这就是混个⽇子的事，倒也没想得太多。”

　　⻩仲満见梅清说话滴⽔不露，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又连忙低下头去，用

巾胡

擦擦手，端了酒杯起来，笑嘻嘻地和梅清⼲了一杯。

　　梅清又问起锦⾐卫內部的情况，对此⻩仲満倒没什么遮拦的，一一给他讲解清楚。原来锦⾐卫內设南、北两个镇抚司，南镇抚司所领职责却是掌管礼仪，负责皇家侍卫，虽然表面风光，实则并无实权；北镇抚司才是负责缉捕、刑狱的所在，权势滔天。

　　“咱们指挥使6大人，在皇帝面前那是说一不二，捎带着弟兄们，也都跟着沾光。前些年时听说咱锦⾐被东厂庒得抬不起头来，现在么，嘿嘿…”⻩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嘿嘿笑了几声，一⾝的胖⾁也都随着抖动起来。

　　这位6大人名唤6炳，担任锦⾐卫指挥使已经有些年头了，因为极得当今天子信任，因此锦⾐卫也极得皇帝的重视。除了这位指挥使之处，锦⾐卫另有同知、佥事、镇抚各两位。而这经历司，算是另设的一个别院。经历司主事秋明表面上有个佥事的职务，其实

本不到镇卫所那边去。

　　“你别看秋头儿这官儿不算大，在这満地大员的京城里头排不号，可但凡知道点內情的，没一个敢惹咱们秋头儿的。”⻩胖子几杯下肚，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去年秋天时，秋头儿有个多年没见的朋友来京城公办，不知怎么和刑部刘侍郞家二公子就别扭上了，在酒楼上就骂了起来。也是喝了点酒，秋头儿点了几个弟兄，将那小子直接从楼上打了下去。事后刘侍郞知道了，庇都没敢放一个，还把那小子关在家里老长时间，前几天才见那家伙又出来了。见到咱们弟兄，老远就绕着走，嘿嘿…”

　　“哦？原来秋大人还这般硬气？”梅清也有些惊讶。佥事一职，说到底不过是个四品官职，又看不出什么实权来。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一个堂堂侍郞忍气呑声。

　　⻩胖子听了梅清问，越得意，胖胖的脸上都似乎泛出一派油光来：“这梅子你就不知道啦。咱们秋头儿都是⼲什么的？只要他想，那刘侍郞前天晚上在哪个姨太太房里过的夜，用的什么姿式都能查出来。嘿嘿，你想想，现在哪个当官的没点短处？听说前些年，还真有过个大理寺的少卿，和秋头儿对上了，口口声声要给秋头儿好看…”

　　⻩胖子一边说，一边捡了块鱼段扔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结果呢？秋头儿也没说旁的，就是封了个信封，派人送到那少卿府上，结果没等第二天，嘿嘿，当天夜里，那家伙就带了礼物跑到秋头儿家里去了，磕头作揖地说了一车好话，这才把事揭过去了。这事传开以后，再没人敢跑咱们脸前找不自在了。”

　　梅清听了好笑道：“那大理寺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一闹出来，怕是御史台也饶不了他吧。”

　　“可不是么”⻩胖子‮头摇‬晃脑地小声说道：“所以呀，这几年秋头儿的位置，可也不少人眼馋呢，就是6大人对秋头儿赏识有加，无人能撼动罢了。怎么样梅子，听哥哥这一说道，心里有点啥想法没？”

　　看着⻩胖子凑过来的胖脸以及小眼中闪动的精光，梅清嘿嘿笑道：“果然还是⻩兄说得对，权势动人呐。以前兄弟玩古玩，好多过眼的东西只有眼馋的份，也无力相争。这回有了这道⾝份，但有抢不到的东西，我就封个信封过去，直接吓死他丫的！”

　　⻩胖子听了梅清之言，开始还连连点头，听到后边梅清表露的雄心壮志，一下子小眼瞪得溜圆，差点被口中的鱼⾁给噎住。待见了梅清眼中略带些玩笑的神⾊，这才明⽩梅清是故作此言，心中一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得，梅子你是明⽩人，哥哥知道了。以后咱们哥俩就是兄弟了，有点啥好事别忘了胖子我就行了。”⻩胖子脸⾊瞬间放松下来，拍着梅清的肩膀说道。

　　“那是肯定的，在下看上什么好东西，回来就告诉⻩兄你去抢了来，然后咱们一人一半儿。”梅清理所当然地说道。

　　⻩胖子笑着说道：“你还真是个玩主。不过说回来，咱京城的爷们，现在还就是兴这个。哥哥我斗

跑狗还都在行，就是这古玩上不了台面。以后有了你这个兄弟，咱也淘换些个旧货摆家里，不说别的也撑撑门面，省得隔壁老张说我不学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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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酒不错吧。嘿嘿，梅子你可别小瞧这家三仙居，门面不大，这酒硬是地道。寻常人想在这排个地儿，还真是不容易呢。”⻩仲満一口将杯中酒⼲了，眯着眼咂么了会子，这才睁开小眼，嘿嘿笑着说道。　　“可说呢，你看兄弟也在这一片混了几年，还真是不知道这地界。不是⻩兄你指点，怕还是过门不⼊呢。”梅清把⻩仲満的酒又満上道。　　原来今天梅清正式到经历司中上任当差，⻩仲満口口声声要给他接个小风，梅清也有心与⻩仲満搞好关系，二人便未惊动他人，到了晌午时，梅清找个小厮去家送个信，便与⻩胖子出来了。　　这处三仙居说来名字不小，其实是一间极小的酒馆，门口的幌子破旧得看不出五六来，更深深隐在屋角。若不是⻩胖子带着来，梅清还真不知道这地方。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地儿看着不打眼，但你看里头这房子弄的，怕是外面的绣舂楼，也強不到哪儿去。尤其这里边小间的饰料，通是东坊天风的手笔。能到这来的，都是有些个勾当的。兄弟你是个读书人，不象哥哥我从小就在外边混惯了的，当然不留心这个了。”⻩仲満随手抓了只凤爪，也不用筷子，拿在手里便啃了起来。　　“得了⻩兄，我算什么读书人，又不是象别人一榜两榜考出来的，就别笑话兄弟了。”梅清笑着道“说来我也算是外边混着玩的，不过咱们圈子不太一样罢了。” 　　“这倒是，嘿嘿，你这梅三眼的大名，我昨儿才听说。在这京城里头，还响亮的呵。以后哥哥要淘换点旧货，可就指着你了。不过你读书厉害，那古玩也是有学问的人弄的东西，总是错不了吧？在咱们锦⾐卫里，除了不见人的那几个老夫子，恐怕也就你学问大了。”⻩仲満啃着爪，弄得満手是油，口齿有些不清地说道。　　梅清见了他这样子，只是好笑。怎么说也是有⾝分的大家少爷，这家伙这份吃相，怎么和响马一般。忽然心中一动，不由转念想起在经历司中，众人见自己都不咸不淡的，唯独对这胖子言笑无忌，看来这家伙与人往，定然是有自己一套。　　锦⾐卫经历司这地方，说来不算什么显眼的地方，但寻常人家‮弟子‬，决计是挤不进来。这一帮子人看着不起眼，但哪一个背后都免不了有着自己的靠山。牛气人多了，互相之间要看得顺眼，却是不容易。这⻩胖子恰恰一幅与人无害的老实人模样，因此才没人对他有提防之心，反倒混得如鱼得⽔。　　真正象胖子的出⾝，自打小教养是少不了的。但他偏偏在自己面前摆出这么一幅随意到极点的形象来，怕也有以此拉近关系的心思吧。若果然如此，这胖子的心机，可是不简单呢。不说别的，昨天一见之后，便有心了解自己在古玩行的情况，虽然说不是什么难打听的资料，但这份心思便不寻常了。　　若换了那真正的纨之辈，哪管你来人是谁。只凭这胖子这份细心，便不是象其表现的那般耝豪与糊涂。想到这里，梅清不由对这胖子，又⾼看了几眼。　　精明与糊涂，与梅清也不相关。反正梅清也不是想在这锦⾐卫中出人头地，只不过是目前情况不明，暂时便听从安排，暗中留心罢了。　　二人对饮了几杯，又扯了几句古玩中的话题，梅清不经意地问道：“听咱们秋大人道，他也是行伍出⾝，不知如何到锦⾐卫中当上佥事之职了？” 　　⻩仲満把油腻腻的骨扔在盘子里，咧嘴一笑道：“这有啥怪的，咱们这锦⾐卫中，十有都是扛出⾝的，就算哥哥我，说来也还在五军营呆过两天呢。秋头儿可是跟着咱们6大人有些年头了，算是亲信。你看秋头儿这人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心里头可精着呢。” 　　一边说着，⻩仲満眯的眼中露出一点与其外貌不相符的精光，嘿嘿笑着道：“咱这经历司不过十来个人，官最小的也和咱们哥俩一般是个副千户，哪个不是有后台的主儿，没点心眼还真⼲不了这事儿。不过――”他庒低了声音，⾝体前倾道：“听说你是六爷待下来的人，有了这靠山，你还怕他怎的。” 　　梅清听了，不由想起自己才到经历司时，秋明也道自己是六爷的人，梅清不由想起在锦⾐卫中那冷老死板板的面容。看来这位六爷，当真是个厉害角⾊。就是想不明⽩为什么那位六爷突然要救下自己，然后硬把自己塞到这个地方来了。　　自己是六爷派来之事，按说知道的人，绝对不多。这胖子这么快便了解得通透，其背后的能力，可是不容小视呢。梅清心中算计，面上却不露声⾊地道：“咳，我这人向来懒散惯了，什么事也都不太明⽩，在这就是混个⽇子的事，倒也没想得太多。” 　　⻩仲満见梅清说话滴⽔不露，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又连忙低下头去，用巾胡擦擦手，端了酒杯起来，笑嘻嘻地和梅清⼲了一杯。　　梅清又问起锦⾐卫內部的情况，对此⻩仲満倒没什么遮拦的，一一给他讲解清楚。原来锦⾐卫內设南、北两个镇抚司，南镇抚司所领职责却是掌管礼仪，负责皇家侍卫，虽然表面风光，实则并无实权；北镇抚司才是负责缉捕、刑狱的所在，权势滔天。　　“咱们指挥使6大人，在皇帝面前那是说一不二，捎带着弟兄们，也都跟着沾光。前些年时听说咱锦⾐被东厂庒得抬不起头来，现在么，嘿嘿…”⻩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嘿嘿笑了几声，一⾝的胖⾁也都随着抖动起来。　　这位6大人名唤6炳，担任锦⾐卫指挥使已经有些年头了，因为极得当今天子信任，因此锦⾐卫也极得皇帝的重视。除了这位指挥使之处，锦⾐卫另有同知、佥事、镇抚各两位。而这经历司，算是另设的一个别院。经历司主事秋明表面上有个佥事的职务，其实本不到镇卫所那边去。　　“你别看秋头儿这官儿不算大，在这満地大员的京城里头排不号，可但凡知道点內情的，没一个敢惹咱们秋头儿的。”⻩胖子几杯下肚，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去年秋天时，秋头儿有个多年没见的朋友来京城公办，不知怎么和刑部刘侍郞家二公子就别扭上了，在酒楼上就骂了起来。也是喝了点酒，秋头儿点了几个弟兄，将那小子直接从楼上打了下去。事后刘侍郞知道了，庇都没敢放一个，还把那小子关在家里老长时间，前几天才见那家伙又出来了。见到咱们弟兄，老远就绕着走，嘿嘿…” 　　“哦？原来秋大人还这般硬气？”梅清也有些惊讶。佥事一职，说到底不过是个四品官职，又看不出什么实权来。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一个堂堂侍郞忍气呑声。　　⻩胖子听了梅清问，越得意，胖胖的脸上都似乎泛出一派油光来：“这梅子你就不知道啦。咱们秋头儿都是⼲什么的？只要他想，那刘侍郞前天晚上在哪个姨太太房里过的夜，用的什么姿式都能查出来。嘿嘿，你想想，现在哪个当官的没点短处？听说前些年，还真有过个大理寺的少卿，和秋头儿对上了，口口声声要给秋头儿好看…” 　　⻩胖子一边说，一边捡了块鱼段扔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结果呢？秋头儿也没说旁的，就是封了个信封，派人送到那少卿府上，结果没等第二天，嘿嘿，当天夜里，那家伙就带了礼物跑到秋头儿家里去了，磕头作揖地说了一车好话，这才把事揭过去了。这事传开以后，再没人敢跑咱们脸前找不自在了。” 　　梅清听了好笑道：“那大理寺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一闹出来，怕是御史台也饶不了他吧。” 　　“可不是么”⻩胖子‮头摇‬晃脑地小声说道：“所以呀，这几年秋头儿的位置，可也不少人眼馋呢，就是6大人对秋头儿赏识有加，无人能撼动罢了。怎么样梅子，听哥哥这一说道，心里有点啥想法没？” 　　看着⻩胖子凑过来的胖脸以及小眼中闪动的精光，梅清嘿嘿笑道：“果然还是⻩兄说得对，权势动人呐。以前兄弟玩古玩，好多过眼的东西只有眼馋的份，也无力相争。这回有了这道⾝份，但有抢不到的东西，我就封个信封过去，直接吓死他丫的！” 　　⻩胖子听了梅清之言，开始还连连点头，听到后边梅清表露的雄心壮志，一下子小眼瞪得溜圆，差点被口中的鱼⾁给噎住。待见了梅清眼中略带些玩笑的神⾊，这才明⽩梅清是故作此言，心中一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得，梅子你是明⽩人，哥哥知道了。以后咱们哥俩就是兄弟了，有点啥好事别忘了胖子我就行了。”⻩胖子脸⾊瞬间放松下来，拍着梅清的肩膀说道。　　“那是肯定的，在下看上什么好东西，回来就告诉⻩兄你去抢了来，然后咱们一人一半儿。”梅清理所当然地说道。　　⻩胖子笑着说道：“你还真是个玩主。不过说回来，咱京城的爷们，现在还就是兴这个。哥哥我斗跑狗还都在行，就是这古玩上不了台面。以后有了你这个兄弟，咱也淘换些个旧货摆家里，不说别的也撑撑门面，省得隔壁老张说我不学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