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情咒是林淮玉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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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碎心情咒 作者:林淮玉 | 书号:45361 时间:2018/1/15 字数:88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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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哎罗里安咖啡馆 青舂正盛的段研菲坐在被喻为全世界最漂亮的咖啡厅里,享受着一杯一万里拉的卡布奇诺咖啡。 “真佩服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陪着段研菲一道来享福的⽩娇兰,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不然怎么办?来到天堂般的义大利自助旅行,当然要笑啊!”⽩娇兰长叹了声“你不怕孟北城找来威尼斯?” “我现在终于明⽩,为什么拜伦、海明威那些 ![]() “我问的是孟北城,不是海明威和拜伦。” 美丽的一双杏眼瞟向⽩娇兰,似笑非笑的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来土掩。” “你到底了不了解孟北城这个人?” 她摇头摇。“不想了解。” “他想吃下『谊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不担心?” “想他没有这份能耐。”这点自信她还有。 “可他找了一票帮手要在股东大会上放炮,摆明了要把你拱下去。” “随他大鸣大放去。”她耸耸肩。 “要是股东们知道新任董事长竟然在谊阔多事之秋时仍在欧洲玩耍,一定会朝你吐口⽔的。”⽩娇兰夸张的道。 “股东大会还没开咧,我未必会是谊阔的新董事长。”她真的不是很想坐这个人人流口⽔的大位。 “你段家握有谊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是由你段氏嫡系出任董事长,还有谁有这个命?” 想飞上枝头也得有这个天命,此乃千古不变的道理,像她⽩娇兰,平民出⾝,要不是死拼活拼考上一流大学,哪有这等福分认识段谊阔的独生女段研菲? “孟北城想当董事长就让他去当吧,我也乐得轻松。”能不管事到处游山玩⽔,又可以在分红时分得大笔⽩花花的钞票,何乐而不为? “嗄?”这下⽩娇兰也傻了眼。 这是什么思想?“你可别在我面前故作潇洒,我这种贫家女是噤不起这等惊吓的。” “不是故作潇洒,我是百分之百认真的。” “太诡异了,没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富家千金会这么说。” 段研菲撩了撩披肩长发,送上一朵甜笑。“你现在不就见识了一位?” “你老爸会从九泉之下跳上来骂死你。” “不会,他完全理解我,为了让谊阔永续经营下去,透过专业经理人来经营才是正确的作法。” “你说的是专业经理人,可不是董事长的位置,这两者是有一段差距的。”她还想爬上董事长特别助理的⾼位,若段研菲不是董事长,她不就没戏唱了。 一双美眸随意瞟向圣马可广场上,逗惹孩子们发出清脆笑声的成群鸽子。 香醇的咖啡、悦耳的音乐声,这里是威尼斯最精华之所在,广场面积很大,一面是圣马可教堂,另外三面建筑的一楼以各式各样的精品店为主,热闹非凡,是威尼斯最繁华的徒步区。 “有什么差距?掌握实权才是真的。”慵懒的调调,完全符合眼前的氛围。 “这不像你,三天前你还说谊阔要垮也不能垮在你手上,怎么现在说了反话?”⽩娇兰真的一头雾⽔。 “三天前我还不知道孟北城这么有野心。”段研菲托腮的表情巧笑倩兮,目送秋波,便⾜以电晕方圆百里內的一班硬汉。 “既然看出了孟北城的野心,就该卯⾜劲和他一较⾼下,岂可未战而退?” 她叹了口气,道出心声:“我斗不过他。” “孟北城又不是三头六臂,我就不信斗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为了好友,⽩娇兰鼓动三寸不烂之⾆誓把段研菲给说服。 “大股东全相信孟北城的能力,没有支持我的,我能怎么办?怪只怪我是个女人,一个啂臭未⼲的丫头片子。”她轻哼了声,自我解嘲。 “那个孟北城也不知道是由哪里冒出来的?分明是想趁你之危。” “他是有两把刷子。” 他当然不是省油的灯,否则怎会弄得她躲到义大利来? “真不甘心!空降队部还敢在你面前撒野。”⽩娇兰啐了句。 段研菲笑了笑,不是她灭自己威风,而是经过审慎评估后,发现硬碰硬的结果,不只谊阔将会元气大伤,恐怕连她想全⾝而退都是妄想。 ⽩娇兰搬出手提电脑“看看有什么重要邮件。” 天才微亮,段研菲独自一人漫步在里亚托桥,嗅闻美丽的晨曦,这一段徒步区并不长,来回用不到半小时,可却让她流连忘返。 蜿蜒美妙的⽔道、曲折的巷弄、风格别具的小桥,处处令人惊喜。 然后,她发现似乎有人跟踪她。 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害怕,谁想害她就来吧!反正她早已活得有点不耐烦了。 可是那人并未现⾝,直到她走回下榻的饭店,对方始终与她保持的距离,好似经过丈量般的诡异。 “混蛋!”⽩娇兰大吼。回过神,段研菲看向她。“什么事?” “有人撂下狠话,要掘你⽗⺟的墓。”⽩娇兰将电脑萤幕转向段研菲。 一串晶亮的字跃⼊眼帘。 段研菲: 请速将翡翠⽟镯 ![]() 铎 “什么玩意儿?谁是铎?研菲,你认识铎吗?” 段研菲头摇“天知道他是谁。” “他说你拿了他的翡翠⽟镯,真好笑,你 ![]() “随他去吧!这种无聊的人不需要回应。”以静制动,不服气可以跳出来面对面沟通。 “一个孟北城已经够烦人了,现在又无端冒出这个铎,也不晓得是圆是扁,你不怕他真去掘你⽗⺟的坟?”⽩娇兰担心极了。 “虚张声势吧!国中人都 ![]() “你怎么能肯定他是国中人?” 段研菲看了一眼电脑萤幕,耸耸肩。“猜的。” “哎呀,还是有很多不 ![]() “那就让他走险去。”她气定神闲的笑了笑,世界上的人很多,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会去同情一些人、可怜一些人,可是她救不了所有她可怜同情的人。 “万一成为事实,这则新闻会变成媒体追逐的焦点。” “孟北城和我斗的事已经成为焦点了,不差这一条。” ⽩娇兰用一种钦佩的眼神看着她“富家千金就是富家千金,总能这么临危不 ![]() “不是临危不 ![]() “那孟北城岂不赚到了?”⽩娇兰可不服气了。 “或许赚到的人是我,经营谊阔这么大的公司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孟北城想要我担任安分守己的角⾊,我就演给他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你当真准备卖掉手上的股票?” “不,这是我谈判的筹码,手握大股才能站在主宰谊阔的位置。” ⽩娇兰微蹙眉“什么意思?你想主宰谊阔却放弃当董事长?” “我还没做最后决定,基调差不多是这样。”孟北城不是毒蛇猛兽,她准备以开放的心 ![]()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五官生得极美,⽔眸晶莹,鼻梁 ![]() 他先由照片上认识她,然后他做了件生平头一遭的无聊行径——跟踪她。 就在今晨。 她一个人走在圣马可徒步区,她是他所认识的女人里最⾼雅优闲的,一副文静可人的模样,有种令人 ![]() “在想什么?”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思。 张翠婉是他医学院的学妹,因为是同行,所以有许多共同话题可聊,所以每当她来找他聊天时他并不排斥。 “手术顺利吗?”他淡淡的问。 她点头微笑“肝肿瘤应该全切⼲净了。” “你的细心是出了名的。”他由衷地赞道。 “还不够,你是我的标准,我希望能像你一样出⾊。”这样才能配得上你。 心头的想望她并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让他知道,但不是此时此刻。 沈天铎是她的梦,早在她是医学院的新鲜人时,她就注意到他了,为了让他也注意到她,她拼了命,不眠不休的苦读,誓言在系里闯出名声。 一年前,她如愿进⼊“沈译纪念医院”期盼能与沈天铎因⽇久而生情,共结秦晋之好。 “你是我见过最努力工作的女人。”他说。 “不喜 ![]()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回答?”她追问。 “很难回答。” 她不依“怎会难回答?把你的好恶说出来便是。” 沈天铎叹了口气“你活得太紧绷了,很多事情一时是说不清的,例如好恶就是其中一项。” 她不语,只是定定的审视他。 “放轻松,你已经够优秀了。”他开导她。 听到他对自己的肯定,张翠婉 ![]() “看情形。对了!别忘了我放你十天假,从现在开始你不必管我的行程,你爱上哪儿玩就上哪儿玩,你不是想去一趟地中海,何不趁此机会?” “你呢?”她问。 “我还会留在义大利几天。”他简单的回答。 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她识相的不再往下问。一年来的相处,她虽不算了解他,可至少知道他不喜 ![]() ![]() 所以,她只喔了声,立刻堆上笑“那我也留在义大利陪你。” “陪我?我不需要人陪,而且我留在义大利不是为了游山玩⽔。”他不喜 ![]() “天铎,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够明显的暗示了,她不信他不明⽩。 他就是有装呆装傻的本事。“浪子 ![]() “总有一天你还是得为这事取舍啊,人不可能満⾜于寂寥的生活方式。”她不松手的咄咄追问。 “你不是我,怎知我的寂寞?”他不是很⾼兴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未免管得太多了。 张翠婉不是蠢人,看得懂人的脸⾊,像沈天铎这样的男人不是好惹的,今天他对她友善,是因为他是沈译纪念医院的院长,而她是医院里最认真的外科医生。 沈天铎是个医术天才,自然无法忍受愚蠢的同业,她的努力和上进自然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他欣赏的目光,但仅此而已,他无心也无意与她有更进一步的 ![]() 和张翠婉的一往情深相比,沈天铎的冷淡是很伤人的。 “我、我猜的。”她回答。 他冷哼了声“别对我有太多的想法。” 她为之语塞,很是尴尬。 他扬眉浅笑,笑中有谅解。“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 “你生气了?” 他摇头摇。“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希望你多为自己打算,不要老是想着工作,女人的青舂有限,这么说你应该明⽩我的意思。” 不明⽩,她不完全明⽩。 她是不是没有希望了?他这么说是在拒绝她吗?他要她为自己打算是不是意味着他发现了她对他的倾慕? “我、我有为自己打算啊!”他点点头“有就好,我可不希望沈译纪念医院误了你的幸福。” “天铎…” “呃?”他站起⾝正要往外走,她叫住了他。 “你之所以留在义大利是不是为了讨回伯⺟留给你的遗物?” 他微愣“你怎么知道遗物的事?是不是北城告诉你的?”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答案。 这个孟北城,忘了 ![]() “前天北城来找你,我和他聊了几句,他说溜了嘴。” 沈天铎只道:“这是我的私事,外人莫管。” 她的心被扎了一下,原来不论她多么努力的在工作上力求表现,他还是把她当作外人看待。 台北 ![]() ![]() “好热,真不是人过的。”走在敦化南路上的⽩娇兰忍不住抱怨着。 “一会儿就有冷气可吹了,忍着点。” 看了一眼手里一样大包小包的段研菲,⽩娇兰佩服道:“是不是因为你是夏天出生的所以才不怕热?” 她莞尔一笑。“什么怪理论,我也是人,你的感觉也是我的感觉,太 ![]() “可没听你喊热啊!”她的汗⽔早已 ![]() “喊也没用啊!太 ![]() “要不是那辆烂朋驰,咱们也不用在烈⽇下行走。说也奇怪,好好的一辆名车怎会这么容易抛锚?” “它想抛锚就抛锚罗,还有啥理由?”如果连车子抛锚的事也要烦恼,她段研菲早被烦恼给淹没。 “八成有人动了手脚。” “谁会这么无聊?”猜测总得有凭有据。 “孟北城啊!”“孟北城?”段研菲失笑。“他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她宁愿相信他是个君子。 “我倒觉得这次车子抛锚的事警告意味浓厚,是孟北城试图 ![]() ![]() “他不会这么低级。”她始终不愿把人想得太恶毒。 “人不可貌相,他的外貌是不低级,可是人格低级,低级得不像话。”⽩娇兰有仇似的破口大骂。 走着走着,终于走回谊阔集团的办公大楼,玻璃帷幕在 ![]() ![]() 总机接待处两位甜美的姐小见她俩走进一楼大厅立即站起⾝,脸上漾着笑。 “大姐小。” 她们趋向前,准备接过段研菲手上的提袋。 “不用⿇烦了,你们忙你们的,东西不重。”贵为段谊阔的独生女,她并没有一丝富家姐小的骄气,这在上流社会是个异数。 走进电梯,直达三十楼。 “孟北城下午会来,你要见他吗?”⽩娇兰问道。 “见啊!为什么不见?” “都什么时代了,为什么男人看我们女人还是这么沙猪?”表现得再完美还是会受到质疑的目光。 “人 ![]() “你准备如何同他谈?需不需要我扮黑脸?”基本上⽩娇兰万分希望能在现场,破口大骂几句她也⾼兴。 “谈什么內容我现在还没个底,他想谈什么就谈什么,我是生冷不忌的。” “那我呢?要不要在场?” 段研菲看了一眼⽩娇兰期待的眼神。“想在场就在场吧!我明⽩不给你机会骂骂孟北城,你心里不会痛快的。” “是想狠狠骂他几句,不过我会见机行事。” 到了三十楼,电梯门一开,秘书杨素芬匆匆跑来。 “大姐小,孟先生在会议室等你一会儿了。” “不是说好下午才来的吗?⾼兴提早来就提早来,他以为这里是他的地盘啊!”⽩娇兰放下手中提袋,双手叉 ![]() “他大概认为这里迟早会是他的吧!”无所谓,现在谈和下午谈没什么差别。 “那也不能这么欺侮人啊,他以为你闲闲没事可做,随时等着 ![]() 段研菲正要说什么,电梯门正巧打开,来者唤了声:“研菲。” 她回眸,微愣。“先觉?” 一旁的⽩娇兰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 不会吧!在此生死存亡之际,一颗浪漫多情的心⾜以扰 ![]() 果然。 “娇兰,孟北城 ![]() “嗄?我最不擅长谈判了,你把谊阔的前途 ![]() ![]() 王先觉露出大男孩般的笑容,客气地道:“不好意思,我有些话想对研菲说。” “你们可好了,忙着谈情说爱去,偏要我一个人屠龙,天理何在?”可怜的苦命人。 “不是准备好好的和孟北城较量口才吗?现在是你发挥的大好机会。”段研菲勾着王先觉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去。 推开办公室的小套房。 “想喝什么?” “拿铁,有吗?”王先觉站在大片落地窗前,听不出情绪地道。 “当然有,这里什么都有,你忘了我有个十分懂得品味人生的⽗亲。”段研菲边说话边着手准备。 两人短暂沉默,直到她递上杯子。 “怎么要回来湾台也没说一声?”她偏着头心情愉快地望着他。 他低头喝了一大口拿铁,然后定定的审视她,突地放下杯子将她一把扯⼊怀中,狠狠地庒在墙上狂吻。 许久后才罢休。 她微 ![]() ⿇省理工学院毕业的他一向温和持重、开朗明亮,现下看他的神⾊,分明心里有事。 忽地,他抱着头,悲哀地哭了起来。 “我爱你!”话中竟有深沉的痛。 “我知道你爱我。”她并不迟钝。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遍。 “你想跟我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 他点点头,所有英姿焕发的丰采全不见踪影。 “我要结婚了。” 她僵硬的看着他,难道肥皂剧的戏码要在她⾝上上演了?心上人结婚,新娘子不是她。 他走上前,轻轻拥住她,喃喃低语:“对不起。” “为什么?”无法形容心里的感觉,前一刻才被他深深地吻着,这一刻却要面对他的负心。 “很烂的理由。”他说不出口。 “她孕怀了?”肥皂剧都是这么演的。 “不是。” 她松了一口气。“那是为什么?” “她爱我,很用力的爱着我。” “什么意思?”她不懂。 “我若不娶她,她会死。” “她会死?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她竟然完全哭不出来。 “你不同,你会活得好好的,你坚強、立独,是巾帼英雄,单手就能撑起一片天。可羽凡不同,她纤弱、敏感、易碎,失去我,她活不了,我得娶她,一生一世照顾她、陪在她⾝旁。” 段研菲听着他说的话,一时间竟有些怔忡,连自己都无法信服他对她的评语。 坚強、立独、巾帼英雄、单手就能撑起一片天?他说的是谁? 她段研菲是这么厉害的角⾊吗?她怎么不知道。 “羽凡?丘羽凡是吗?” 她记得那个苍⽩的小女孩,家境小康,永远跟在她和王先觉⾝后,低她两届的小学妹。 他和丘羽凡是什么时候走在一块儿的?她为何毫无所觉? 王先觉无奈地颔首。“是的,丘羽凡。” “你爱她?” 她小心翼翼的问,这个年头爱这个字有的时候并不需要深思 ![]() 他沉昑半晌,幽幽的回答:“没有爱的情绪,只有被爱的庒力和责任。” “你这样…能快乐吗?” 他无语。 “你不想要幸福了吗?” “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此时此刻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羽凡的⽗⺟几乎是跪下来求我娶他们的女儿,我能怎样?”他说得凄凉。 “为什么要把自己陷在⾝不由己的圈套里?这完全不像你。”她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好难受,不是单纯的因为失恋而痛,而是… 还有其他一些更深刻的情绪。 “人生几何?能有一个女人这么爱我,这一辈子也就够了。”话里有说不出的无奈。 段研菲为之语塞。 “忘了我,记得一定要忘了我。” 说完这话,他走了,一副没得商量的绝情模样。 她的心情由初见他时的喜悦完全陷⼊冰点。 段研菲也有被甩的一天?真是报应不慡,谁教她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到处撒钉子让人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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