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签名是阿瑟·柯南·道尔创作的经典推理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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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推理小说 > 四签名 作者:阿瑟·柯南·道尔 | 书号:44567 时间:2017/12/3 字数:16974 |
上一章 十二、琼诺赞·斯茂的奇异故事 下一章 ( 没有了 ) | |
那个警长很有耐![]() 他郁闷地说道:“这一来,奖金也完了!箱子里没有宝物也就没有奖金了,不然今晚我和同伴山姆·布朗每人可以得到十镑奖金呢。” 我道:“塞笛厄斯·舒尔托先生是个有钱的人,不管宝物有没有,他会给你们酬劳的。” 警长沮丧地摇着头道:“埃瑟尔尼·琼斯先生会认为这事⼲得很糟糕呢。” 这警长的预料果然不错,当我回到贝克街,把空箱给那位探侦看的时候,他面⾊很不好看。他们三人——福尔摩斯、琼斯和囚犯——刚刚来到贝克街;因为他们变更了原来的计划,在中途先到警署去作了报告。福尔摩斯仍象往常一样,懒洋洋地坐在他的椅子上,面对着顽強地坐在那儿的斯茂。斯茂把那条木腿搭在好腿上面。当我把空箱子给大家看的时候,他倚着椅子放声大笑起来。 埃瑟尔尼·琼斯发怒道:“斯茂,这是你⼲的好事!” 斯茂狂笑着喊道:“不错,我已经把宝物放到你们永远摸不到的地方去了。宝物是属于我的,如果我得不到手,我就得想办法叫谁也摸不着。我告诉你,除了在安达曼岛囚犯营的三个人和我自己以外,别人全没有权利要这些宝物。现在既然我们四个人都不能得到,我就代表他们三人把宝物处理了。这样正符合我们四个人签名时所发的誓言:我们永远是一致的。我知道他们三人必然同意我这样办——宁可把宝物沉到泰晤士河河底,也不叫宝物落到舒尔托或摩斯坦的子女或亲属的手里。我们⼲掉阿破麦特并不是为了让他们发财的。宝物和钥匙都和童格葬在一起了。当我看到你们的船准能够追上我的时候,我就把宝物收蔵到稳妥的地方去了。你们这趟是一个卢比也弄不到了。” 埃瑟尔尼·琼斯厉声说道:“斯茂,你这个瓶子!你如果要把宝物扔到泰晤士河里,连箱子一同扔下去不是更省事吗?” 斯茂狡猾地斜眼看了看他,答道:“我扔着省事,你们捞着也省事。你们有本领把我追寻着,你们就有本领去捞一只铁箱子。现在我已把宝物散投在长达五英里的一段河道里,捞起来就不太容易了。我也是横了心⼲的,当我看到你们追上来的时候,我几乎都要发疯了。惋惜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我这一辈子的命运有盛有衰,我可向来没有事后追悔过。” 琼斯道:“斯茂,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你如果能帮助法律而不是这样地进行破坏,那么,在判刑的时候就会有得到从轻发落的机会。” “法律?!"罪犯咆哮着道“多么美好的法律啊!宝物不是我们的是谁的?宝物不是他们赚来的偏要给他们,难道这算公道吗?你们看看我是怎样把宝物赚到手的:整整二十年,在那热病猖狂的 ![]() ![]() ![]() ![]() ①红树是生长在热带海滨的一种树木。——译者注 福尔摩斯安详地说道:“你忘了,我们对这些事完全不了解。你没有把整个的经过告诉我们,因此也就没法说本来你是怎样的有理。” “啊,先生,还是您说的话公平合理,虽然说我应当感谢您给我戴上了手镯。可是,我并不怨恨…这都是光明磊落,公公正正的。您如果愿意听我的故事,我决不隐瞒,我所要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谢谢您,请把杯子搁在我⾝旁,我口渴的时候会把嘴 ![]() “我是伍斯特尔州生人,住在波舒尔城附近。我们斯茂族在那里住的很多,我有时很想回去看看,可是因为我素来行为不检,族人们未必对我 ![]() ![]() “可是,我的军队生活先天注定不能久常。在我刚学会鹅步 ![]() ![]() ![]() ![]() “唉,真是好景不长。突然间,大叛 ![]() ![]() ![]() ![]() ①指1857年爆发的印度反英民族大片义而言。——译者注 ②英国殖主民义者对印度人的污辱 ![]() “可是事实上阿格拉也不是很全安的地方,整个印度已变成好象一群马蜂。凡是英国人能聚集一些人的地方,也仅能保住 ![]() ![]() ![]() ![]() ![]() ![]() “阿格拉是个很大的城,聚居着各种各样稀破古怪而又可怕的魔鬼信徒。在狭窄弯曲的街道里,我们少数的英国人是无法布防的。因此,我们的长官就调动了军队,在河对岸的一个阿格拉古堡里建立了阵地。不知你们几位当中有人听说过这个古堡或是读过有关这个古堡的记载没有?这古堡是个很破怪的地方——我虽然到过不少稀破古怪的地方,可是这是我生气所见的一个最破怪的地方。首先,它庞大得很,我估量着占有不少英亩的地方,较新的一部分面积很大,容纳了我们的全部军队、妇孺和辎重还富富有余。可是这较新部分的大小还远比不上古老的那一部分,没有人到那里去,蝎子蜈蚣盘踞在那里。旧堡里边全是空无人迹的大厅、曲曲折折的道甬和蜿蜒迂回的长廊,走进去的人很容易 ![]() “由旧堡前面流过的小河,形成了一条护城壕。堡的两侧和后面有许多出⼊的门,自然,在这里和我们军队居住的地方都必须派人把守。我们的人数太少,不可能既照顾到全堡的每个角落又照顾到全部的炮位,因此在无数的堡门处都派重兵守卫是绝不可能的。我们的办法是在堡垒央中设置了一个中心守卫室,每一个堡门由一个⽩种人率领两三个印度兵把守。我被派在每天夜里一段固定时间內负责守卫堡垒西南面的一个孤立小堡门。在我指挥之下的是两个锡克教徒士兵。我所接受的指示是:遇有危急,只要放一 ![]() ![]() “我是一个新⼊伍的士兵,又是个残废人,当了个小头目,很是得意。头两夜我和我的两个来自旁遮普省的印度兵把守堡门。他们的名字一个叫莫郝米特·辛格,一个叫爱 ![]() ![]() ![]() ![]() “值岗的第三夜,天空 ![]() ![]() ![]() ![]() ![]() ![]() ![]() “我第一个想法是:他们一定和叛兵一伙,这也就是他们突击的开始。如果他们占据了这个堡门,整个碉堡就一定会落⼊敌人手中,堡里的妇孺也就会受到和在康普相同的遭遇。也许你们几位会想,我是在这里为自己胡诌,可是我敢发誓,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虽然我觉得出来,刀尖就抵在我的咽喉上,我还是张开了口想要大叫一声,即使是最后一声也罢,因为说不定这样就能给中心警卫室一个警告。那个按住我的人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思,正当我要出声的时候,他向我低声道:‘不要出声,堡垒不会有危险,河这边没有叛兵。他的话听来似乎还实真。我知道,只要我一出声就会被害,我从这家伙的棕⾊眼珠里看出了他的意思,所以我没有出声。我等待着,看他们要让我怎么样。 “那个比较⾼,比较凶,叫爱 ![]() “我道:‘你们没有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叫我如何做决定?可是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的谋划牵涉到碉堡的全安,我就不能同你们合谋,⼲脆给我一刀, ![]() ![]() “他道:‘这事和碉堡绝无关系,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就是和你们英国人到印度来所追求的目的相同的事情——我们叫你发财。今晚如果你决定和我们合作,我们就以这把刀庄严地对你起誓——从来没有一个锡克教徒违反过的一种誓言——把得来的财物,公公平平地分给你一份。四分之一的宝物归你,不能再有比这样作法更公道的了。 “我问道:‘什么宝物?我愿意和你们一样发财,可是你得告诉我怎样办。 “他道:‘那么你起誓吗?用你⽗亲的⾝体,你⺟亲的名誉和你的宗教信仰起誓,今后绝不作不利于我们的事,不说不利于我们的话。 “我答道:‘只要碉堡不受威胁,我愿意这样起誓。 “那么我的同伙和我自己都起誓,给你宝物的四分之一。这就是说:咱们四个人,每人品均一份。 “我道:‘咱们只有三个人呀。 “不然。德斯特·阿克 ![]() “我们印度北部有一个土王,他的领土虽小,财产却很丰富。他的财产一半是他⽗亲传下来的,一半是由他自己搜括来的。他嗜财如命而又吝啬非常。 ![]() ![]() “这个被派来的乔装商人化名阿破麦特,现在阿格拉城內,他准备潜⼊堡內。他的同伴是我的同盟兄弟德斯特·阿克 ![]() ![]() ![]() ![]() “他道:‘先生,请您再考虑考虑,如果这个人被指挥官捉到,必定会被处死刑,并且把宝物充公,谁也得不着一个钱。他现在既然落到咱们手中,为什么咱们不把他私下解决了平分他的宝物呢?宝物归咱们和⼊了军队的银库还不是一样。这些宝物⾜够使咱们每人都变成巨富。咱们距离别人很远,不会有人知道,您看还有比这个主意更好的吗?先生,请您再表示一下,您还是和我们一道呢,还是必须叫我们把您认做敌人? “我道:‘我的心和灵魂都和你们在一起。 “他把 ![]() “我问道:‘那么,你盟弟知道咱们的计划吗? “他是主谋,一切全是他策划的。咱们现在到门外去,陪着莫郝米特·辛格一同站岗去吧。 “那时正是雨季的开始,雨还没有停。棕⾊的浓云在天上飘来飘去,夜⾊ ![]() “忽然间,壕的对岸有一个被遮着的灯光在堤前消失了,不久又重新出现,并向着我们的方向慢慢走来。 “我叫道:‘他们来了! “爱 ![]() ![]() “那灯光闪闪地向前移动着,时停时进,一直等到看见两个黑影到了壕的对岸。我等他们下了壕沟,涉过积⽔,爬上岸来,我才放低了声音问道:‘来人是谁? “来人应声答道:‘是朋友。我把灯向他们照了照,前面的印度人个子极⾼,満脸黑胡须长过了 ![]() ![]() ![]() “他 ![]() “我问道:‘包里边是什么? “他答道,‘一个铁箱子,里边有一两件祖传的东西,别人拿去不值钱,可是我舍不得丢掉。我不是讨饭的穷人,如果您的长官能允许我住在这里的话,我一定对您——年轻的先生和您的长官多少有些报酬。 “我不敢再和他说下去了。我愈看他那可怜的小胖脸,我愈不忍狠心地把他杀死,不如⼲脆早点把他结果了。 “我道:‘把他押到总部去。两个印度兵一左一右带他进了黑黑的门道,那个⾼个子跟在后面,从来没有象这样四面被包围着、难逃活命的人,我提着灯独自留在门外。 “我听得见他们走在寂静的长廊上的脚步声。忽然,声音停止了,接着就是格斗扭打的声音。过了不久,忽然有人呼昅急促地向我奔跑而来,使我大吃一惊。我举灯向门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小胖子,満脸流⾎向前狂奔,那⾼个子拿着刀象一只老虎似地紧紧追在后面。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象这个商人跑得那样快的,追的人眼看追不上了。我知道,如果他能越过我跑出门外,就很可能得救。我本已动了恻隐之心,想留他一命,可是想到宝物,便又硬起心肠。等他跑近,我就把我的明火 ![]() ![]()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伸出带着铐子的手,接过了福尔摩斯给他斟的加⽔威士忌酒。我觉得不仅是他那残酷的行为,就是从他在述说这段故事时的満不在乎的神气里,也可以想象得出这个人的极端忍残和狠毒。无论将来他得到什么刑罚,我是不会对他表示同情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和琼斯坐在那里,手放在膝上,侧耳倾听,面⾊也显出厌恶的神气。斯茂也许看出来了,因为在他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声音和动作里都带着些抗拒的意味。 他道:“当然了,全部事实确实是万分糟糕。可是我倒愿意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处在我的地位会宁可被杀也不要那些宝物?还有一层,他一进堡垒,就形成了我们两个人里必须死掉一个的形势;假若他跑出堡外,这整个事情就会暴露,我就要受军事审判而被 ![]() 福尔摩斯截断他的话道:“接着谈你的事吧。” “爱 ![]() ![]() “铁箱还放在阿破麦特原来被打倒的地方,也就是现在放在桌上的这个箱子,钥匙用丝绳系在箱子盖上的刻花的提柄上边。我们把箱子打开,箱內的珠宝因灯光的照耀,发出来灿烂的光辉,就如同我幼年在波舒尔时在故事里读过的和我当时所想象过的一样。看着这些珠宝,使人眼花缭 ![]() ![]() “我们点过以后,把宝物放回箱里,又拿出堡外给莫郝米特·辛格看了一遍。我们又重新隆重地宣誓:要团结一致谨守秘密。我们决定把宝箱蔵匿起来,静候大局平定以后再来平均伙分。当时就把赃物分了是不妥的,因为珠宝价值太⾼,假若在我们⾝上被发现了,会引起别人的疑心,再说我们的住处也没有隐蔽的地方可以收蔵。因此我们把箱子搬到埋尸的那间屋子去,从最完整的一面墙上拆下几块砖来,把箱子放进去,再把砖放回,掩盖严密。我们小心地记清了蔵宝的地方,第二天我画了四张图,每人各执一张,下面都写好了四个人的签名作为我们起誓的标记:从此以后我们一举一动全要代表四个人的利益,不得独自呑没。我可以对天气誓,从来没有违反过这个誓言。 “好啦,以后印度的叛变结果如何,也用不着我再来告诉你们诸位先生了。从威尔逊占领了德里,考林爵士收复了拉克瑙以后,叛 ![]()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那土王因为信任阿破麦特,才把宝物 ![]() “我们的处境很是破怪。我们四个人被判徒刑,恐怕今生再难恢复自由,可是同时我们四个人又共同保守着一个秘密,只要能够利用宝物,就可以立成富翁享清福。最难忍受的就是:明知大宗宝物在外面等着我们取用,可是还要为了吃些糙米,喝口凉⽔而受噤卒的任意辱凌,我真要急得发疯,所幸我生 ![]() “最后,好象时机到了。我由阿格拉被转押到马德拉斯,又从那里被转到安达曼群岛的布雷尔岛。岛上⽩种人囚犯很少,又因为我一开始就表现得不错,不久就受到了特殊的待遇。在亥瑞厄特山麓的好望城里,我得到了一间自己居住的小茅屋,很是自在。那岛上是可怕的热病流行的区域,离我们不远就有吃人的生番部落,生番们遇有机会就向我们施放毒刺。在那里整天忙于开垦,挖沟和种薯蓣,还有许多其他杂差,到夜晚我们才能有些闲暇。我还学会了为外科医师调剂配方,对外科的技术也学得一知半解了。我时时刻刻在寻找逃走的机会,可是这里离任何陆大都有几百英里远,而且在附近一带海面上风很小,甚至没有风。因此,要想逃跑真是万难。 “外科医师萨莫呑是一个活泼而喜 ![]() “有一个情况不久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每次赌钱总是军官们输,司狱员官们赢。我可不是说这里有什么弊病,只是因为司狱的员官们自从来到安达曼群岛,每天无事可做,就拿着玩牌消磨时光,⽇久 ![]() “有一晚他输的较往常更多了,当时我正在茅屋外边乘凉,他和摩斯坦上尉缓步回营。他们两人是极要好的朋友,每天形影不离。这位少校正在抱怨他的赌运不佳。 “经过我的茅屋的时候,他和上尉说道:‘摩斯坦,怎么办?我可毁了,我得辞职了。 “上尉拍着他的肩道:‘老兄,没有什么了不起,比这更糟糕的情况我也有过呢,可是…我只能听到这些,可是,这已经够让我动脑筋的了。 “两天以后,当舒尔托少校正在海滨散步的时候,我趁机走上前去和他说话。 “我道:‘少校,我有事向您请教。 “他拿开口里衔着的雪茄烟,问道:‘斯茂,什么事? “我道:‘先生,我要请教您,如果有埋蔵的宝物,应当 ![]() ![]() “他昅了口气,死盯着我,看看我是否在说真话,然后问道:‘斯茂,五十万镑? “先生,一点儿也不错,五十万镑现成的珠宝,随时可以到手。破怪的是原主已经犯罪远逃,捷⾜的人就可以得到。 “他结巴着说道:‘应当 ![]() ![]() “我慢慢地问道:‘先生,您认为我应当把这情况报告总督吗? “你先不要忙,否则你就会后悔。斯茂,你先把全部事实告诉我吧。 “我把全部经过都告诉了他,只是变换了一些事实,以免怈露蔵宝的地点。我说完了以后,他呆呆地站着沉思了许久,由他嘴 ![]() “最后他说道:‘斯茂,这事关系重要,你先不要对任何人说一个字,让我想一想,再告诉你怎么办。 “过了两夜,他和他的朋友摩斯坦上尉在深夜里提着灯来到我的茅屋。 “他道:‘斯茂,我请摩斯坦上尉来了,再听一听你亲口说说那故事。 “我照以前的话又说了一遍。 “舒尔托道:‘听着倒象是实话,啊?还值得一⼲吧? “摩斯坦上尉点了点头。 “舒尔托道:‘斯茂,咱们这么办。我和我的朋友把你的事情研究以后,我们认为这个秘密是属于你个人的,不是府政的事。这是你个人的私事,你有权作任何处理。现在的问题是你要多少代价呢?假若我们能够达成协议,我们也许同意代你理办,至少也要代你调查一下。他说话时极力表示冷静和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他的眼⾊里显出了奋兴和贪婪。 “我也故作冷静,可是內心也是同样 ![]() “他道:‘哼!五分之一,这个不值得一办! “我道:‘算来每人也有五万镑呢。 “可是我们怎么能够恢复你们的自由呢?你要知道,你的要求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 我答道:‘这个并没有什么困难,我已考虑得十分成 ![]() “他道:‘只有你一个人还好办。 “我答道:‘少一个也不行,我们已经立誓,四个人生死不离。 “他道:摩斯坦,你看,斯茂是个守信的人,他不辜负朋友,咱们可以信任他。 “摩斯坦答道:‘真是一件肮脏事啊。可是象你所说,这笔钱可真能解决咱们的问题呢。 “少校道:‘斯茂,我想我们只好表示同意了,可是我们需要先试一试你的话是否实真,你可先告诉我蔵箱的地方,等到定期轮船来的时候,我请假到印度去调查一下。 “他愈着急,我就愈冷静。我道:‘先别忙,我必须先征求我那三个伙伴的同意。我已经告诉过您,四个人里有一个不同意就不能进行。 “他揷言道:‘岂有此理!我们的协议和三个黑家伙有什么关系? “我道:‘黑的也罢,蓝的也罢,我和他们有约在先,必须一致同意才能进行。 “终于在第二次见面时,莫郝米特·辛格,爱 ![]() ![]() ![]() ![]() ![]() ![]() “先生们,你们听我讲故事恐怕已经听疲倦了吧?我知道,琼斯先生必定急于要把我送到留拘所去,他才能安心。我尽可能简短地说吧。这个坏蛋舒尔托前往印度后一去不返。过了不久,摩斯坦上尉给我看了一张从印度开返英国的邮船的旅客名单,其中果有舒尔托的名字。还听说他的伯⽗死后给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因此他退伍了。可是他居然卑鄙得到了这样的程度,欺骗了我们四个人还不算,居然把五个人一起都欺骗了。不久,摩斯坦去到阿格拉,不出我们所料,果然宝物已经失掉。这个恶 ![]() ①罗特兰德岛是安达曼群岛南端的一个小岛。——译者注 “我一生曾立下过不少的志愿,件件都能办到。可是在等待这时机的几年里,我却受尽了千辛万苦。我告诉过你们,我学得了一些医药上的知识。有一天,萨莫呑医生因发⾼烧卧病在 ![]() ![]() “他的名字叫做童格,是一个精练的船夫,并且有一只很大的独木船。自从我发现他对于我的忠诚并且愿意为我作任何事情以后,我终于找到了逃走的机会,我把这个计划和他说了,我叫他在一天夜晚把船划到一个无人守卫的码头去接我上船,还叫他准备几瓶淡⽔,许多的薯蓣、椰子和甜薯。 “这个小童格真是忠诚可靠,再没有比他更忠实的同伴了,那天晚上他果然把船划到了码头下面。事也凑巧,一个向来喜 ![]() ![]() ![]() ![]() ①吉达是沙特阿拉伯回教圣地麦加附近红海边的一个港口。——译者注 “如果把我和我的小伙伴航海的全部经历都告诉你们,恐怕等到明天天亮也说不完。我们在世界上流浪到这里又流浪到那里,就是总回不来伦敦,可是我没有一时一刻忘记过报仇。夜晚不断梦见舒尔托,我在梦中杀了他不止一百次。最后,在三、四年前我们才回到了英国。回来之后,很容易就找到了舒尔托的住址。我于是设法探问他是否偷到了那些宝物和那些宝物是否还在他的手中,我和那个帮助我的人 ![]() “有一天,听说他病重将死,我想这样地便宜了他实在不甘心。我立刻跑到他的花园里,从窗外往里屋看,看见他躺在 ![]() ![]() “自此以后,我依靠着在市集或其他类似的地方,把童格当作吃人黑生番公开展览,来维持生活。他能吃生⾁,跳生番的战舞,所以每天工作以后总能收⼊満満一帽子的铜板。我也常常听到樱沼别墅的消息。几年来,除了他们还在那里觅宝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直到最后,我们渴待的消息来到了,宝物已在巴索洛谬·舒尔托的化学实验室的屋顶內寻到了。我立刻前去察看情势,觉得我这个木腿是个障碍,无法从外面爬进楼窗。后来听说屋顶有个暗门可通,又打听清楚了舒尔托先生每天吃晚饭的时间,才想到利用童格助我成功。我带着一条长绳和童格一同去到樱沼别墅,把绳子系在童格的 ![]() “我想我要说的已尽于此。我听一个船夫说过,那只曙光号是一只快船,因此我想到,它倒是我们逃走的便利工具。我便雇妥了老斯密司的船,讲明了如果能把我们安然送上大船,就给他一大笔酬金。当然,他可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些蹊跷,可是我们的秘密他是不知道的。所有这些,句句是实。先生们,我说了这些,并不是为了要得到你们的 ![]() 福尔摩斯道:“你的故事很有意思。这个新破的案子确实得到了适当的结局。你所说的后半段,除了绳子是由你带来的这一点我不知道以外,其余的都和我的推测相同。可是还有一层,我原以为童格把他的毒刺全丢了,怎么最后他在船上又向我们放出了一支呢?” “先生,他的毒刺确是全丢了,可是吹管里还剩有一支。” 福尔摩斯道:“啊,可不是吗,我没有料到这一层。” 这囚犯殷勤地问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的伙伴答道:“我想没有什么了,谢谢你。” 埃瑟尔尼·琼斯道:“福尔摩斯,我们应当顺着您,我们都知道您是犯罪的鉴定家,可是我有我的职责,今天为您和您的朋友已经很够通融的了。现在只有把给我们讲故事的人锁进监里,我才能放心。马车还在外面候着,楼下还有两个警长呢,对于你们二位的协助我衷心感 ![]() 琼诺赞·斯茂也说道:“二位先生晚安。” 小心的琼斯在出屋门的时候说道:“斯茂,你在前面走。不管你在安达曼群岛是怎样处治那位先生的,我得特别加小心,不要让你用木腿打我。” 等他们两人走后,我和福尔摩斯菗着烟默坐了一会,我道:“这就是咱们这出小戏的结束了,恐怕从今以后我学习你工作方法的机会要少了。摩斯坦姐小和我已订了婚约。” 他苦哼了一声说道:“我已料到了,恕我不能向你道贺。” 我有些不快,问道:"我所选的对象,你有不満意的地方吗?” “一点儿也没有,我以为她是我生气所见的女子中最可敬爱的一个人了,并且有助于我们这一类工作。她在这方面肯定是有天才的,单从她收蔵那张阿格拉蔵宝的位置图和她⽗亲的那些文件的事看来,就可以证明。可是爱情是一种情感的事情,和我认为是最重要的冷静思考是有矛盾的。我永远不会结婚,以免影响我的判断力。” 我笑道:“我相信,我这次的判断还经得住考验。看来你是疲倦了。” “是的,我已经感觉到了,我一个星期也恢复不过来。” “破怪,"我道“为什么我认为是很懒的人也会不时地表现出极为充沛的精力呢?” 他答道:“是的,我天生是一个很懒散的人,但同时又是一个好活动的人,我常常想到歌德的那句话——上帝只造成你成为一个人形,原来是体面其表,流氓气质。 “还有一件,在这诺伍德案子里,我疑心到,在樱沼别墅里有一个內应,不会是别人,就是在琼斯的大网里捞到的那个印度仆人拉尔·拉奥。这也确实得算是琼斯个人的荣誉了。” 我道:“分配得似乎不大公平。全案的工作都是你一个人⼲的,我从中找到了瓶子,琼斯得到了功绩,请问,剩下给你的还有什么呢?” 歇洛克·福尔摩斯道:“我吗?我还有那可卡因瓶子吧。”说着他已伸手去抓瓶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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