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集续编是鲁迅创作的经典经典名著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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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经典名著 > 华盖集续编 作者:鲁迅 | 书号:43288 时间:2017/11/5 字数:133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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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会见小峰,谈到自己要在半农所编的副刊上投点稿,那名目是《马上⽇记》。小峰怃然曰,回忆归在《旧事重提》(2)中,目下的杂感就写进这⽇记里面去…。 意思之间,似乎是说:你在《语丝》上做什么呢?—— 但这也许是我自己的疑心病。我那时可暗暗地想:生长在敢于吃河豚的地方的人,怎么也会这样拘泥?政 ![]() 六月二十九⽇晴。 早晨被一个小蝇子在脸上爬来爬去爬醒,赶开,又来;赶开,又来;而且一定要在脸上的一定的地方爬。打了一回,打它不死,只得改变方针:自己起来。 记得前年夏天路过S州(3),那客店里的蝇群却着实使人惊心动魄。饭菜搬来时,它们先追逐着赏鉴;夜间就停得満屋,我们就枕,必须慢慢地,小心地放下头去,倘若猛然一躺,惊动了它们,便轰的一声,飞得你头昏眼花,一败涂地。 到黎明,青年们所希望的黎明,那自然就照例地到你脸上来爬来爬去了。但我经过街上,看见一个孩子睡着,五六个蝇子在他脸上爬,他却睡得甜甜的,连⽪肤也不牵动一下。在国中过活,这样的训练和涵养工夫是万不可少的。与其鼓吹什么“捕蝇”(4),倒不如练习这一种本领来得切实。 什么事都不想做。不知道是胃病没有全好呢,还是缺少了睡眠时间。仍旧懒懒地翻翻废纸,又看见几条《茶香室丛钞》(5)式的东西。已经团⼊字纸篓里的了,又觉得“弃之不甘”挑一点关于《⽔浒传》(6)的,移录在这里罢—— 宋洪迈《夷坚甲志》(7)十四云:“绍兴二十五年,吴傅朋说除守安丰军,自番 ![]() ![]() ![]() ![]() 宋庄季裕《 ![]() 倒骂得我好。我的老婆又不偷汉子,我如何是鸭?’…”鸭必多雄始孕,盖宋时浙中俗说,今已不知。然由此可知《⽔浒传》确为旧本,其著者则浙人;虽庄季裕,亦仅知鸭羹无气而已。《 ![]() 元陈泰《所安遗集》《江南曲序》云:“余童AEH时,闻长老言宋江事,未究其详。至治癸亥秋九月十六⽇,过梁山泊,舟遥见一峰,嵲雄跨,问之篙师,曰,此安山也,昔宋江事处,绝湖为池,阔九十里,皆蕖荷菱芡,相传以为宋 ![]() ![]() ![]() 曲因囊损无存。)”案宋江有 ![]() ![]() 七月一⽇晴。 上午,空六(11)来谈;全谈些报纸上所载的事,真伪莫辨。 许多工夫之后,他走了,他所谈的我几乎都忘记了,等于不谈。只记得一件:据说吴佩孚大帅在一处宴会的席上发表,查得⾚化的始祖乃是蚩尤,因为“蚩”“⾚”同音,所以蚩尤即“⾚尤”“⾚尤”者,就是“⾚化之尤”的意思; (12)说毕,合座为之“ ![]() 太 ![]() ![]() ![]() ![]() 灯下太热,夜间便在暗中呆坐着,凉风微动,不觉也有些“ ![]() 近之,则如丁文江督办(?)的自称“书呆子”演说(15),胡适之博士的英国庚款答问(16),牛荣声先生的“开倒车”论(见《现代评论》七十八期) (17),孙传芳督军的与刘海粟先生论美术书(18)。但这些比起⾚化源流考来,却又相去不可以道里计。 今年舂天,张之江督办明明有电报来赞成 ![]() 这样巧妙的考证天地间委实不很多,只记得先前在⽇本东京时,看见《读卖新闻》上逐⽇登载着一种大著作,其中有⻩帝即亚伯拉罕的考据(19)。大意是⽇本称油为“阿蒲拉”(Abura),油的颜⾊大概是⻩的,所以“亚伯拉”就是“⻩” 至于“帝”是与“罕”形近,还是与“可汗”音近呢,我现在可记不真确了,总之:阿伯拉罕即油帝,油帝就是⻩帝而已。篇名和作者,现在也都忘却,只记得后来还印成一本书,而且还只是上卷。但这考据究竟还过于弯曲,不深究也好。 七月二⽇晴。 午后,在前门外买药后,绕到东单牌楼的东亚公司闲看。 这虽然不过是带便贩卖一点⽇本书,可是关于研究国中的就已经很不少。因为或种限制,只买了一本安冈秀夫所作的《从小说看来的支那民族 ![]() 傍晚坐在灯下,就看看那本书,他所引用的小说有三十四种,但其中也有其实并非小说和分一部为几种的。蚊子来叮了好几口,虽然似乎不过一两个,但是坐不住了,点起蚊烟香来,这才总算渐渐太平下去。 安冈氏虽然很客气,在绪言上说“这样的也不仅只支那人,便是在⽇本,怕也有难于漏网的。”但是“一测那程度的⾼下和范围的广狭,则即使夸称为支那的民族 ![]() ![]() ![]() ![]() 他似乎很相信Smith的《ChineseCharacteristies》(21),常常引为典据。这书在他们,二十年前就有译本,叫作《支那人气质》;但是支那人的我们却不大有人留心它。第一章就是Smith说,以为支那人是颇有点做戏气味的民族,精神略有亢奋,就成了戏子样,一字一句,一举手一投⾜,都装模装样,出于本心的分量,倒还是撑场面的分量多。这就是因为太重体面了,总想将自己的体面弄得十⾜,所以敢于做出这样的言语动作来。总而言之,支那人的重要的国民 ![]() 我们试来博观和內省,便可以知道这话并不过于刻毒。相传为戏台上的好对联,是“戏场小天地,天地大戏场”大家本来看得一切事不过是一出戏,有谁认真的,就是蠢物。但这也并非专由积极的体面,心有不平而怯于报复,也便以万事是戏的思想了之。万事既然是戏,则不平也非真,而不报也非怯了。所以即使路见不平,不能拔刀相助,也还不失其为一个老牌的正人君子。 我所遇见的外国人,不知道可是受了Smith的影响,还是自己实验出来的,就很有几个留心研究着国中人之所谓“体面”或“面子”但我觉得,他们实在是已经早有心得,而且应用了,倘若更加精深圆 ![]() ![]() 我还记得民国初年到京北时,邮局门口的扁额是写着“邮政局”的,后来外人不⼲涉国中內政的叫声⾼起来,不知道是偶然还是什么,不几天,都一律改了“邮务局”了。外国人管理一点邮“务”实在和內“政”不相⼲,这一出戏就一直唱到现在。 向来,我总不相信国粹家道德家之类的痛哭流涕是真心,即使眼角上确有珠泪横流,也须检查他手巾上可浸着辣椒⽔或生姜汁。什么保存国故,什么振兴道德,什么维持公理,什么整顿学风…心里可真是这样想?一做戏,则前台的架子,总与在后台的面目不相同。但看客虽然明知是戏,只要做得像,也仍然能够为它悲喜,于是这出戏就做下去了;有谁来揭穿的,他们反以为扫兴。 国中人先前听到俄国的“虚无 ![]() ![]() ![]() ![]() ![]() ![]() 夜,寄品青(23)信,托他向孔德学校去代借《闾邱辨囿》(24)。 夜半,在决计觉睡之前,从⽇历上将今天的一张撕去,下面这一张是红印的。我想,明天还是星期六,怎么便用红字了呢?仔细看时,有两行小字道:“马厂誓师再造共和纪念”(25)。我又想,明天可挂国旗呢?…于是,不想什么,睡下了。 七月三⽇晴。 热极,上半天玩,下半天觉睡。 晚饭后在院子里乘凉,忽而记起万牲园,因此说:那地方在夏天倒也很可看,可惜现在进不去了。田妈就谈到那管门的两个长人,说最长的一个是她的邻居,现在已经被国美人雇去,往国美了,薪⽔每月有一千元。 这话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启示。我先前看见《现代评论》上保举十一种好著作,杨振声先生的小说《⽟君》即是其中的一种,理由之一是因为做得“长” (26)我于这理由一向总有些隔膜,到七月三⽇即“马厂誓师再造共和纪念”的晚上这才明⽩了:“长”是确有价值的。《现代评论》的以“学理和事实”并重自许,确也说得出,做得到。 今天到我的觉睡时为止,似乎并没有挂国旗,后半夜补挂与否,我不知道。 七月四⽇晴。 早晨,仍然被一个蝇子在脸上爬来爬去爬醒,仍然赶不走,仍然只得自己起来。品青的回信来了,说孔德学校没有《闾邱辨囿》。 也还是因为那一本《从小说看来的支那民族 ![]() ![]() 近年尝听到本国人和外国人颂扬国中菜,说是怎样可口,怎样卫生,世界上第一,宇宙间第n。但我实在不知道怎样的是国中菜。我们有几处是嚼葱蒜和杂合面饼,有几处是用醋,辣椒,腌菜下饭;还有许多人是只能舐黑盐,还有许多人是连黑盐也没得舐。中外人士以为可口,卫生,第一而第n的,当然不是这些;应该是阔人,上等人所吃的肴馔。但我总觉得不能因为他们这么吃,便将国中菜考列一等,正如去年虽然出了两三位“⾼等华人”而别的人们也还是“下等”的一般。 安冈氏的论国中菜,所引据的是威廉士的《国中》(32)(《MiddleKingdombyWilliams》),在最末《耽享乐而 ![]() “这好⾊的国民,便在寻求食物的原料时,也大概以所想像的 ![]() ![]() ![]() 我自己想,我对于外国人的指摘本国的缺失,是不很发生反感的,但看到这里却不能不失笑。筵席上的国中菜诚然大抵浓厚,然而并非国民的常食;国中的阔人诚然很多 ![]() ![]() ![]() 安冈氏又自己说—— “笋和支那人的关系,也与虾正相同。彼国人的嗜笋,可谓在⽇本人以上。虽然是可笑的话,也许是因为那 ![]() 会稽至今多竹。竹,古人是很宝贵的,所以曾有“会稽竹箭”(34)的话。然而宝贵它的原因是在可以做箭,用于战斗,并非因为它“ ![]() ![]() ![]() ![]() ![]() 然而洗刷了这一点,并不⾜证明国中人是正经的国民。要得结论,还很费周折罢。可是国中人偏不肯研究自己。安冈氏又说“去今十余年前,有…称为《留东外史》(36)这一种不知作者的小说,似乎是记事实,大概是以恶意地描写⽇本人的 ![]() 我没有恭逢过奉陪“大宴会”的光荣,只是经历了几回中宴会,吃些燕窝鱼翅。现在回想,宴中宴后,倒也并不特别发生好⾊之心。但至今觉得奇怪的,是在燉,蒸,煨的烂 ![]() ![]() ![]() ![]() ![]() 我以为国中人的食物,应该去掉煮得烂 ![]() 也去掉全生,或全活的。应该吃些虽然 ![]() 正午,照例要吃午饭了,讨论中止。菜是:⼲菜,已不“ ![]() 《嘉泰会稽志》(37)已在石印了,但还未出版,我将来很想查一查,究竟绍兴遇着过多少回大饥馑,竟这样地吓怕了居民,仿佛明天便要到世界末⽇似的,专喜 ![]() 晚,得乔峰(38)信并丛芜所译的布宁(39)的短篇《轻微的欷歔》稿,在海上的一个书店里默默地躺了半年,这回总算设法讨回来了。 国中人总不肯研究自己。从小说来看民族 ![]() 可以研究的新方面实在多。 七月五⽇晴。 晨,景宋将《小说旧闻钞》的一部分理清送来。自己再看了一遍,到下午才毕,寄给小峰付印。天气实在热得可以。 觉得疲劳。晚上,眼睛怕见灯光,熄了灯躺着,仿佛在享福。听得有人打门,连忙出去开,却是谁也没有,跨出门去 ![]() 关了门,回来,又躺下,又仿佛在享福。一个行人唱着戏文走过去,余音袅袅,道“咿,咿,咿!”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今天校过的《小说旧闻钞》里的強汝询(40)老先生的议论来。这位先生的书斋就叫作求有益斋,则在那斋中写出来的文章的內容,也就可想而知。他自己说,诚不解一个人何以无聊到要做小说。但于古小说的判决却从宽,因为他古,而且昔人已经著录了。 憎恶小说的也不只是这位強先生,诸如此类的⾼论,随在可以闻见。但我们国民的学问,大多数却实在靠着小说,甚至于还靠着从小说编出来的戏文。虽是崇奉关岳(41)的大人先生们,倘问他心目中的这两位“武圣”的仪表,怕总不免是细着眼睛的红脸大汉和五绺长须的⽩面书生,或者还穿着绣金的缎甲,脊梁上还揷着四张尖角旗。 近来确是上下同心,提倡着忠孝节义了,新年到庙市上去看年画,便可以看见许多新制的关于这类美德的图。然而所画的古人,却没有一个不是老生,小生,老旦,小旦,末,外,花旦…。 七月六⽇晴。 午后,到前门外去买药。配好之后,付过钱,就站在柜台前喝了一回份。其理由有三:一,已经停了一天了,应该早喝;二,尝尝味道,是否不错的;三,天气太热,实在有点口渴了。 不料有一个买客却看得奇怪起来。我不解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然而他竟奇怪起来了,悄悄地向店伙道: “那是戒烟药⽔罢?” “不是的!”店伙替我维持名誉。 “这是戒大烟的罢?”他于是直接地问我了。 我觉得倘不将这药认作“戒烟药⽔”他大概是死不瞑目的。人生几何,何必固执,我便似点非点的将头一动,同时请出我那“介乎两可之间”的好回答来: “唔唔…。” 这既不伤店伙的好意,又可以聊慰他热烈的期望,该是一帖妙药。果然,从此万籁无声,天下太平,我在安静中塞好瓶塞,走到街上了。 到央中公园(42),径向约定的一个僻静处所,寿山(43)已先到,略一休息,便开手对译《小约翰》(44)。这是一本好书,然而得来却是偶然的事。大约二十年前,我在⽇本东京的旧书店头买到几十本旧的德文文学杂志,內中有着这书的绍介和作者的评传,因为那时刚译成德文。觉得有趣,便托丸善书店去买来了;想译,没有这力。后来也常常想到,但总为别的事情岔开;直到去年,才决计在暑假中将它译好,并且登出广告去,而不料那一暑假过得比别的时候还艰难。今年又记得起来,翻检一过,疑难之处很不少,还是没有这力。问寿山可肯同译,他答应了,于是开手;并且约定,必须在这暑假期中译完。 晚上回家,吃了一点饭,就坐在院子里乘凉。田妈告诉我,今天下午,斜对门的谁家的婆婆和儿媳大吵了一通嘴。据她看来,婆婆自然有些错,但究竟是儿媳妇太不合道理了。问我的意思,以为何如。我先就没有听清吵嘴的是谁家,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两个婆媳,更没有听到她们的来言去语,明⽩她们的旧恨新仇。现在要我加以裁判,委实有点不敢自信,况且我又向来并不是批评家。我于是只得说:这事我无从断定。 但是这句话的结果很坏。在昏暗中,虽然看不见脸⾊,耳朵中却听到:一切声音都寂然了。静,沉闷的静;后来还有人站起,走开。 我也无聊地慢慢地站起,走进自己的屋子里,点了灯,躺在 ![]() 院子里又渐渐地有了谈笑声,谠论声。 今天的运气似乎很不佳:路人冤我喝“戒烟药⽔”田妈说我…。她怎么说,我不知道。但愿从明天起,不再这样。 本篇最初连续发表于一九二六年七月十二⽇、二十六⽇,八月二⽇、十六⽇《语丝》周刊第八十七、八十九、九十、九十二期。 (2)《旧事重提》鲁迅散文集《朝花夕拾》各篇最初在《莽原》半月刊上发表时的总名。 (3)S州指河南陕州。一九二四年七、八月间,鲁迅曾应陕西教育厅和西北大学的邀请到西安讲学,往返都经过这里。 (4)鼓吹什么“捕蝇”当时京北有些团体和学校提倡捕蝇活动,有的举办捕蝇比赛会,有的出资以发动贫苦小孩捕蝇出卖。 (5)《茶香室丛钞》俞樾所著笔记,共四集,一○六卷。俞樾(1821—1907),字荫甫,号曲园,浙江德清人,清代学者。 (6)《⽔浒传》长篇小说,明代施耐庵著。 (7)洪迈(1123—1202)字景庐,鄱 ![]() ![]() (8)庄季裕名绰,字季裕,宋代山西清源(今属清徐)人。 《 ![]() (9)来孙玄孙的儿子。自本⾝下数为第六代。 (10)《涵芬楼秘笈》商务印书馆编印的一套丛书,共出十集。 涵芬楼,商务印书馆存放善本图书的蔵书楼名。金侃,字亦陶,苏州人,清代蔵书家。 (11)空六即陈廷璠,陕西雩阝县(今户县)人,京北大学毕业。当时任京北世界语专门学校教务主任。 (12)蚩尤我国古代传说中的九黎族酋长。《史记·五帝本纪》:“蚩尤作 ![]() (13)“超然象外”语出唐代司空图《诗品》:“超以象外,得其环中。”原意是形容诗歌的“雄浑”的风格,这里是对人生社会漠不关心的意思。 (14)张之江河北盐山人,国民军将领之一,当时任西北边防督办。 (15)丁文江(1887—1936)字在君,江苏泰兴人,地质学家,政学系政客。一九二六年四月,孙传芳任命他为淞沪商埠总办;五月二十八⽇,他在海上各团体 ![]() ![]() (16)一九二六年六月十九⽇,复旦通信社记者访问英国庚款委员会华方委员胡适,就英国退还庚款用途提出问题。记者问:“庚款用途已否决定?”胡答:“已经决定。”又问:“决定系作何项用途?”胡答: “此时不能宣布。”又问:“究竟于国中有无利益?”胡答:“以余个人之观察,甚觉満意。”等等。(见一九二六年六月二十⽇京北《晨报》) (17)牛荣声事迹不详。他在《现代评论》第三卷第七十八期(一九二六年六月五⽇)发表《“开倒车”》一文,为反动派的言行作辩护,其中说:“今人说某人是‘开倒车’,某事是‘开倒车’,并不见得某人便真败腐,守旧,某事便真不合现代的嘲流。也许是因为说话的人有了主观的偏见,也许是他太急进,也许是他的见解 ![]() ![]() (18)孙传芳(1885—1935)字馨远,山东历城人,北洋直系军阀。曾任浙江督军,一九二六年夏他盘踞苏浙等地时,曾下令噤止海上美术专门学校西洋画系用模特儿,并一再写信给该校校长刘海粟,以为模特儿有违国中的“⾐冠礼教”必须严噤。如他在六月三⽇的一封信中说:“生人模型,东西洋固有此式,惟国中则素重礼教,四千年前,轩辕⾐裳而治,即以裸裎袒裼为鄙野。…模特儿止为西洋画这一端,是西洋画之范围必不以缺此一端而有所不⾜,…亦何必求全召毁,俾 ![]() ![]() (19)亚伯拉罕(Abraham)犹太族的始祖,约当公元前二千年自迦勒底迁居迦南(见《旧约·创世记》)。这里所说⻩帝即亚伯拉罕的考据,是⽇本佐佐木照山在一篇关于《穆天子传》的文章中所发的怪论。 (20)《从小说看来的支那民族 ![]() (21)Smith斯密斯(1845—1932),国美传教士,曾居留国中五十余年。他所著的《国中人气质》一书,有⽇本澁江保译本,一八九六年东京博文馆出版。 (22)都介涅夫(W.c.TypKSZST,1818—1883)通译屠格涅夫,俄国作家。这里是指他的长篇小说《⽗与子》中的巴扎洛夫类型的人物。 (28)品青即王品青。 (24)《闾邱辨囿》丛书名。清代顾嗣立辑,共收书十种。 (25)“马厂誓师再造共和纪念”一九一七年七月张勋扶持溥仪复辟,事前曾得到段祺瑞的默契。段祺瑞原想利用张勋来解散国会,推倒总统黎元洪;但复辟事起,国全 民人一致反对,他便转而以拥护共和为名,于七月三⽇在天津西南面的马厂誓师,出兵讨伐张勋。张勋失败后,北洋府政曾规定这天为“马厂誓师再造共和纪念⽇” (26)《现代评论》第三卷第七十一、七十二期(一九二六年四月十七⽇、二十四⽇)刊载陈西滢所作《闲话》,列举他认为是“国中新出有价值的书”共十一种,其中举《⽟君》为长篇小说的代表说: “要是没有杨振声先生的《⽟君》,我们简直可以说没有长篇小说。” 《⽟君》,现代社文艺丛书之一,一九二五年出版。 (27)“八珍”用八种烹调方法制成的食品。据《礼记·內则》“八珍”的名目是:“淳熬、淳⺟、炮、擣珍、渍、熬、糁、肝膋。” (28)《酉 ![]() (29)《随园食单》袁枚著,四卷。袁权(1716—1798),字子才,浙江钱塘(今杭州)人,清代诗人。曾任江苏溧⽔、江浦、江宁等县知县,退职后筑随园于江宁城西小仓山,故又号随园。 (30)《饮馔正要》应作《饥膳正要》,元代和斯辉著,三卷。 和斯辉在元仁宗延襱间(1314—1320)曾任饮膳太医,该书的內容便是记载关于饮膳卫生和育婴妊娠等的知识。 (31)《膳夫经手录》唐代杨煜著,四卷。书成于唐宣宗大中十年(1056)。杨煜(《新唐书》作 ![]() (32)威廉士(S.W.Williams,1812—1884)国美传教士,曾在国美驻华领事馆任职。《国中》一书出版于一八七九年。 (33)“纣虽不善,不如是之甚也。”语出《论语·子张》:(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纣,商代最后一个君主。 (34)“会稽竹箭”语出《尔雅·释地》:“东南之美者,有会稽之竹箭焉。” (35)⾁苁蓉一年生寄生草本植物,茎⾁质,⾼尺余,形如短柱。李时珍《本草纲目》说:“此物补而不峻,故有从容之号,从容,和缓之貌。” (36)《留东外史》不肖生(向恺然)著。是一部描写清末我国留⽇生学生活的类似“黑幕小说”的作品。 (37)《嘉泰会稽志》宋代施宿著,二十卷。宋宁宗嘉泰元年(1201)完成,故名。一九二六年夏绍兴周肇祥等据清嘉庆间采鞠轩刊本影印。施宿,字武子,浙江吴兴人,曾任绍兴府通判。 (38)乔峰周建人,字乔峰,鲁迅的三弟,生物学家。曾任商务印书馆编辑。译有达尔文《种的起源》、生物学论文选集《进化与退化》;著有《生物进化浅说》、《略讲关于鲁迅的事情》等。 (39)丛芜韦丛芜(1905—1978),安徽霍丘人,未名社成员。 布宁(W..UdZPZ,1870—1953),又译蒲宁,俄国小说家。十月⾰命后侨居国外,后死于巴黎。 (40)強汝询(1824—1894)字荛叔,江苏溧 ![]() 魏晋以来小说,传世既久,余家亦间有之,其辞或稍雅驯,姑列于目; 而论其失,以为后戒焉。”参看《小说旧闻钞·噤黜》。 (41)关岳指关羽和岳飞。过去封建统治者把他们作为忠义的化⾝,建立专祠奉祀。民国三年(1914),袁世凯府政下令以关羽、岳飞合祀。以后,北洋府政也不断地祭祀关岳。 (42)央中公园今京北中山公园。 (43)寿山齐寿山(1881—1965),名宗颐,河北⾼ ![]() (44)《小约翰》长篇童话,荷兰望·蔼覃著。鲁迅译本收⼊《未名丛刊》,一九二八年一月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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