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匆匆是飘阿兮创作的经典综合其它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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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过客,匆匆 作者:飘阿兮 | 书号:43239 时间:2017/11/4 字数:757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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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幸福,每个人的定义自是不同。有人需要用物质量化幸福,有人则需要与他人比较来证明幸福。我认为,知⾜便是幸福。我很満⾜于我目前的现状,所以,我很幸福。 ——沈安若的Blog “这年头,骑⽩马的不是王子而是唐僧;长翅膀的不是天使而是鸟人…结论就是,好男人都死光了。”贺秋雁吃着饭时一直念念自语,安若噗地笑出声来。 周末,恰逢十三号,黑⾊星期五。贺秋雁为了纪念自己第二十七次相亲失败,以及所持唯二支股票均跌停板,决定让沈安若请她吃饭。 她们小学、中学同班,大学同校,毕业后又到同一个城市。这样难得的缘分,使得即使两人 ![]() 贺秋雁昨晚在相亲宴上大受刺 ![]() 茶⾜饭 ![]() “你这已婚妇女当得其实也自在的,这么晚了都不用回去侍奉老公?”贺秋雁挖苦说“咦,对了,前两天想找你出来,你都说住在新区,不会吧,你们分居啦?” “贺秋雁你怎么就那么见不得我们好呢。程少臣出差了,所以我住公司附近那套房子里。市中那边的大房子一个人住着,其实 ![]() “你家相公一年里是不是差不多要有一半的时间在外面?简直比长市都忙。唉,我一常年驻外的猪头男同事,寂寞难耐,竟在外面两省找了一个小的供着,他糟糠 ![]() 沈安若这次真的被逗笑了:“那敢情好,我一定要专程去谢谢人家替我照顾老公。” 贺秋雁翻了个⽩眼:“你没救了。” 安若对这位闺藌的毒⾆早就习以为常,索 ![]() “你若真一个人害怕,就到我那儿去住,离你公司也近。你原来住的那地方 ![]() “不用,他明天就回来了。” 影院里的強档电影只有《无极》,网上纵然骂得狠,购票者仍是络绎不绝。 “网上评价很烂啊,咱省着钱,去你家看DVD好了。” “几个亿砸出来的电影,越烂越值,这叫做奢侈的行为艺术。” “你这都什么心态啊?” 因为心理预期值⾜够低,她俩都觉得那片子其实很好看。 “网评真无良。科幻片、史诗片、战争片、宮廷片、爱情片、悬疑片、悲情片、传记片…对了还有喜剧片,这样的N合一,多厉害啊。” “‘你毁了我做好人的机会’。哈哈哈。还有,‘我被你感动了’。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贺秋雁完全不顾淑女气质大笑,引路人侧目。 她俩穿过乐娱城的停车场去叫出租车,突然秋雁停下脚步,指着几米外的一辆车:“咦,那辆车…” “走啦。” “哎,真的,后面那抱枕好眼 ![]() “你不要对人家的车指指画画。” “沈安若,我建议你去认识下这车主,好像真的跟你蛮有缘…” 沈安若对这位朋友的穷追不舍十分无奈。不过,那车的确是程少臣的。 本来黑夜里也不是很容易辨认,程少臣的车一向低调,混在车堆里不显眼。而且安若是车盲,只识车标不识车型,甚至连他的车牌号也背不全。不过那两只抱枕她却认识,前阵子她参加了一阵子小区里的布艺手工课,唯一的作品便是那两只拼花布的懒猫抱枕,一直扔在程少臣的新车上没拿走,没想到他竟然还摆在那里。那样随兴的拼贴,花布都是她网购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安若曾很得意地用机手拍了传给秋雁看,所以她也认得。 其实还有那车牌号,虽然背不全,不过最后两位总是会记得。程少臣十分执著于“99”这个数字,他的机手,车牌,家里的固话,尾数都是99。 “嗯,你不是说他明天回来?” “提前回来也有可能吧。或者别人借他的车开。” “他提前回来却没通知你?你那有洁癖的老公才不会让别人碰属于他的东西呢。” “贺秋雁,你怎么对我老公比我还上心呢,莫非你暗恋他很久了。” “啊呸,沈安若你这笨蛋,我只是替你不值而已。程少臣哪有当你是老婆,跟养二 ![]() 沈安若本来被秋雁戳穿还有点尴尬,这下倒忍不住笑了。 其实还真的有点像,虽然沈安若不是很清楚二 ![]() 比如说,她一直不清楚程少臣到底做什么,赚多少钱,认识他时似乎在一家外企工作,后来便自己开公司。他不在她面前谈公事,也不会过问她的。 但他清楚地记得应该记住的每一个纪念⽇,登记⽇、结婚⽇、生⽇、情人节甚至三八妇女节,鲜花、礼物总是准时到达。还有每月定期打到安若账户上的一笔钱作为生活费,是她月薪的两倍还不止。还有,有时安若会给家里添置些东西,比如两个月前她在原来很空的阁楼里加了一套布沙发,很贵。前几天她发现账户里上个月竟多了一笔钱,差不多是那套沙发价格的双倍,令她哭笑不得。安若一直觉得自己的薪⽔在本城女 ![]() 当程少臣的 ![]() 大多数程少臣没有应酬的周末,两人都是在外面吃饭,吃遍了大饭店又去犄角旮旯里的小店,味道令人难忘。那车子七转八拐令人彻底转了向,后来打算与同事去重温美味,都怎样再也找不到。程少臣对吃那样有研究,倒是不明⽩,他为何总也不胖。 同事大姐们总说:“安若好福气,结婚都快一年了,老公待她还像热恋时。” 也有刻薄的:“这夫 ![]() ![]() 不过大多数的人总是羡慕,除了贺秋雁,她一向不待见程少臣,认定安若嫁他实在便宜了他。 “秋雁,程少臣对我很好,你也看得到。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这样对待 ![]() “哼,程少臣除了比江浩洋有钱,还有哪里比他強?哦,对了,江浩洋又调回来了。” “哦,知道了。” “这么平静?你还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啊。没心没肺。” 回到家已是十一点。因为是周末,沈安若还是回了东区的家,买了大包的生活必需品。程少臣出差后,她自己也只回去了一次,现在家里想必到处沾了灰尘。 偌大的房间只她一个人,空 ![]() ![]() ![]() 于是像往常一样到常去的坛论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多奇怪,你跟现实里的同事朋友,反而不如屏幕背面一个很虚幻的ID符号来得诚坦,就好比《花样年华》里闷 ![]() 她从浴室出来时,发现机手忘在了客厅里,于是去取。刚进客厅便闻见一缕淡淡的烟味,只觉得心脏骤然收缩,后背涌起一股寒意。屋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没有拉实的窗帘里透出一点微光,那沙发上可不正坐着一人?安若大脑一片空⽩,呼昅也停顿了几秒,还没作出下一步的反应,沙发那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她大大地松口气,几乎瘫软下来,立即摸到开关把全部的灯打开,屋內一片光华。 此刻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的可不正是程少臣,此时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半遮住被突亮的灯光刺到的眼睛。 沈安若被惊吓之后只觉气结郁闷,努力抑着火气:“半夜三更的,你装神弄鬼打算吓唬谁?” 程少臣从指 ![]() 走近时闻到他一⾝酒气,醉意醺然,想来是喝多了。 她一向最服气他这点,即便喝得再多,仍是⾐冠楚楚,连头发都不 ![]() 再到程少臣⾝边时,见他微微皱着眉,跟自己的领带较劲,于是坐到他⾝边,伸手帮他开解,又替他松了衬⾐的纽扣。她专注于此时,只觉得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耳垂,顺着脖子、锁骨一路摸下,十分轻柔。安若呼昅窒了窒,却见程少臣目光 ![]() ![]() 沈安若刚洗完澡,只披了一件裕袍便出来,被他一拉扯便滑下大半,边往回扯边推他:“很晚了,快睡吧。唉,你⾝上酒味真大,脏死了…”不想却被程少臣整个人半庒到沙发上,动弹不得,只感到他的呼昅每一下都掠过她的耳朵和脖子,引得全⾝阵阵发庠。 安若心想算了算了由他去吧,却不见程少臣再行动,而他的呼昅却渐渐沉稳,原来竟然睡着了。 这家伙酒品倒是好极,喝成这样也不闹,基本算是很乖。她无奈又好笑,费劲地将自己挣脫出来,推了半天也未将他推醒,只好从卧室拿来被子和枕头,替他脫掉外⾐与袜子,用温⽔ ![]() 早晨醒来时,听到厨房里隐隐地传来乒乒乓乓。没想到程少臣已经起来,正在冰箱里翻来找去,看见安若穿着睡⾐呆呆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于是送她一个微笑:“总算起来了,真是懒。快弄点吃的,我饿了。” 他穿一⾝浅灰蓝⾊睡⾐睡 ![]() ![]() 安若回过神,心想莫非太久没看见程少臣,竟然觉得陌生。 还好昨夜去购了⾜够的食物,她简单地做了中式的三明治,烤饼夹了煎 ![]() 程少臣将那改良式的汉堡捏在手里观察了半天,忍不住问:“你发明的新吃法?” “中式汉堡啊,我们念书那阵子,早晨实在吃腻了学校食堂的喂猪食,便早 ![]() “我们那时候只有烧饼、油条、稀饭、咸菜,哪比得你们这一代年轻人。” 沈安若嗤他一声,他明明只大她两岁,竟然冒充长辈。 程少臣又说:“看见这东西就想起当年在德国念书的那些⽇子,又苦又累不堪回首,我以前跟你说过吗?汉堡大学,汉堡,哼。”用力地咬了一口手里的烤饼,仿佛跟它有仇,结果把酱都挤出来,流到手上。他另一只手拿着汤匙,安若只好拿菗了餐纸伸手替他抹掉,忍不住笑。他吃东西一向斯文,极少这样狼狈。 留学的事他以前还真没说过,他们都甚少提自己的事。沈安若隐约听别人说他曾出国,总以为是有钱人家少爷出门镀金兼游玩,不想原来真是正经出去念书,于是把笑容稍稍收敛,加上几分敬意,但仍觉得有趣。程少臣每次见她去肯德基吃汉堡便称她崇洋媚外兼恶俗,不想原有这样的典故。 他们很少一起吃早餐。程少臣上班比她晚半小时,公司又比她近,所以总是沈安若出门了,他还赖在 ![]() 最初时安若出门前会帮他把早餐准备好,晚上会发现他 ![]() ![]() 然后又是沉默,他们俩的话题向来卡住了便接不上,于是自顾吃自己的饭。程少臣几口便呑掉所谓的中式汉堡,喝几口小米粥后说:“味道还行,再来一个。” 安若起⾝又去做,蛋要现煎,火腿也要重新切,她本以为程少臣会吃很少。待做好后回⾝递给他,却见他已经拿起安若已经吃了一小半的那一个正吃着。 她刚洗好碗,只听程少臣声音远远传来:“我去打网球,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要去公司。” “今天不是星期六?”安若回头看,程少臣已站到她⾝后不远处。 “我值班。今天路上车少,班车会比平常早,我大概已经赶不上了。”安若擦了手,急急走上楼换⾐服,⾝后传来程少臣的声音:“你不用那么急,我送你。” “不用了,赶不上车的话,我可以打车。” 换好⾐服下来,却见程少臣已经穿戴整齐拿了车钥匙在门口等她。安若说:“不用那么⿇烦,今天不刷卡,去晚点大概没关系。” “走吧,我也想出去走走。” 一路也是无言,程少臣开车时并不怎么讲话,所以安若也很少主动跟他讲。她打开车內的CD,罗大佑那副破锣嗓子千年不变。终于放到这一首,罗大师荒腔走板地唱着“眼光在慢慢地飘逝瞳孔在慢慢飘逝,走向在茫茫的未知走向在茫茫未知…”那背景配乐是滴滴答答的钟摆声,一下一下地敲,直听得安若 ![]() ![]() 程少臣终于发话:“关掉⼲吗,这首歌多好。” 其实安若也喜 ![]() ![]() “他早就不是愤青了,是愤中。” 安若扯一下嘴角回应他的冷幽默,笑一下后才想起他开车又看不到。只听他又说:“大概是1998年,为了要攒钱去看他的纽约演唱会,咬着牙打了半个学期的工,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狂疯的事吧。” “他第二年不就回湾台了?最近几年在內地的时间也多。你想看他演唱会,机会有得是。” “当年哪里知道,以为错过机会,就再也见不到。前年他在港香开演唱会时我恰好也在那边,离我住的地方只有二十分钟车程,结果我却在宾馆里睡了整晚的觉。想来真是感慨,还是年轻岁月比较好,虽然想要的总是很难得到,却每天都怀着希望。” “你怎么突然这么有诗兴?你都快成哲理诗人了。” 程少臣板着脸说:“你能不能假装捧一回场?” “请给我一点时间细细地咀嚼体味以及酝酿情绪。”程少臣板着脸时,右脸上的酒窝反倒越发的深,安若也忍不住笑了“你昨晚喝成那样,还自己开车回家?太没公德心了吧。” “我没那么勇敢。谈芬帮我开回来的。” “你带女秘书去夜总会?你这老板是不是做得太无良了?” “我们是去正经谈生意好不好,程夫人。你⼲吗要把事情往龌龊的方向想?…咦,你怎知我们昨天是去的夜总会?” “我会卜算。”不想竟说漏了嘴,安若懒得多解释,想尽早结束话题。 “你昨天看见我了?” “看见你的车。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几乎把我吓出心脏病。” “我打过电话,你没接。” 安若翻出机手,真有一个未接电话,时间显示在晚上十一点十五分,看电影时将机手静音,一直没调回来,想来是没听见。 “你前阵子不是去学车?拿到驾照没?” “已经拿到了。”其实是三个月前就拿到。 “这么厉害?我认识一位女士,倒桩上路各考了两回才过。” “教练也赞我头脑灵活,协调 ![]() “你真不具备谦虚的美德。”程少臣停顿片刻“你喜 ![]() “我不要,公司有班车和公务车,平时打车也方便。” “出租车多危险,何况最需要时总打不着。 “我有惧车症。” “自己开就不会怕了。你不是乘出租车也害怕吗?” “总之就是不要。” “不要算了,搞什么别扭啊。”程少臣也觉得无趣。 转眼到了正洋集团的门口。安若费力地解着全安带,总也解不开。程少臣也不帮她,只顾在置物柜里翻来翻去。 安若想,真是小气,这样容易生气。终于开解,打开车门正准备走,不想程少臣伸手递过一个盒子,甚是精美。 又来这一套,安若瞅一眼盒上的LOGO,兴致缺缺,挤一个笑容给他看:“以后你不用这么⿇烦,折合成现金给我得了。还有,谢谢你特意送我上班。” 转⾝便要走时,听见程少臣在背后悠悠地说:“俗不可耐,不解风情,喜怒无常。”回头见他斜倚在驾驶座上,微抿着 ![]() 沈安若自觉理亏,转⾝看公司门前并没有人,于是探⾝上前在他颊上敷衍地碰了一下。 可惜没涂口红,不然倒是可以弄脏他的脸。安若在电梯上边坏心地想,边打开盒子,名品的穿针式滴⽔钻石耳坠,十分雅致秀气,钻粒倒是够大,款式也果然十分适合她。 只是,程少臣或许从未留心过,除了结婚当天,她再未戴过耳环,并且,她耳朵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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