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者是大木创作的经典官场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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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执政者 作者:大木 | 书号:43172 时间:2017/11/1 字数:148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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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腾不息的沂⽔河,犹如一条巨龙围绕着石杨县城转了一个大大的S弯后涌⼊了浩瀚无垠东海,历代文人墨客对此很是感慨,便常把石杨比作为巨龙项下的明珠,石杨县城所在地也因此而得名为龙珠镇。龙珠镇历经两千多年的风风雨雨,养育出历代名人和仁人志士数不胜数。甚至不少文人在这里做过县令,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成为名垂千古的文化遗产。因此,石杨县的人们常以自己是这里的子孙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石杨境內有山有⽔,山⽔ ![]() 改⾰开放以来,尽管省、市委非常关注石杨县的经济发展,石杨县的导领班子也曾经有过几次调整,但是石杨始终没有多大进步。今天又是县委记书 ![]() 在县委大会议室里,新上任的县委记书裘耀和同即将离任的县委记书皇朴人亲切地握着手,相互微笑着,当四目相视的一刹那间,新任县委记书裘耀和从皇朴人那傲慢的目光中看到了几分妒意。 也难怪,皇朴人毕竟是在这有着2200多平方公里土地面积,150多万人口的大县统治了长达5年之久的县委记书啊!虽然他已经升任了沂州地级市的副长市了,官至⾼级导领⼲部的位置,实现了他为之奋斗多年的夙愿,可此时此刻毕竟是他卸任县委记书职务的时刻啊!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正常的,更何况眼前这个比他小10岁的新任县委记书裘耀和,却是以市委常委、副长市的⾝份来兼任石杨县委记书的呢! 说实话,皇朴人对他苦心经营了多年,他绝对一言九鼎的这个石杨县委记书的位置是打心眼里往外舍不得,可按共中沂州市委“关于裘耀和同志任职的通知”文件精神,3天前裘耀和就已被任命为共中石杨县委记书了,他被免去石杨县委记书的文件也同时下发。可从心里皇朴人还是十分不情愿置⾝于这一场面之中,怎奈,无情的⽇月还是把他推到了这一时刻。 ⾝着灰⾊西服套装的裘耀和,打着橘红⾊的领带,1。75米的个头,中等而适中的⾝材,显得很是 ![]() 窗外,寒风呼啸,冰天雪地;室內,响着 ![]() ![]() 台上,坐着省、市、县的导领;台下,坐着县直各部、委、办、局及各乡(镇)的大小员官们。主持 ![]() 在热烈而经久不息的掌声中,皇朴人迈着轻盈而自信的步履,朝台下挥手微笑。 相比之下,新任县委记书裘耀和的就职演说很简练而⼲脆,既没有慷慨 ![]() ![]() ![]() ![]() 多年来,裘耀和一直工作在省直机关里。他的行政职级虽然是处长,可与县委记书相比,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机关工作人员而已, ![]() ![]() 石杨县一直是经济欠发达的大县,经济上不去,民人生活自然进步缓慢,在全省早已是出了名的贫困县。担任这样一个县的县委记书,裘耀和感到担子重,庒力大,甚至越想越觉得透不过气来,所以他也不敢在此作出什么承诺,一切只有等自己真正了解了石杨后再做决定了。 ![]() ![]() ![]() 晚上7点多钟,裘耀和走进他那个设在县委招待所二楼203房间的宿舍。刚坐下,叮…铃铃…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奇怪,谁会知道我这个电话号码呢?”他自言自语地拿起电话听筒。“喂,您是裘记书吗?”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裘耀和以为是那种寻求服务对象的电话,准备放下听筒。“喂,裘记书,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可原县委记书皇朴人的问题,我们又不能不及时地向您反映…” 裘耀和一愣:“喂,请问您是?”“裘记书,您暂时就别问我是谁了,因为我们相互还不了解,请您谅解…”“可我并不是皇朴人记书的导领啊,我才刚到任几个小时呀!” 女人讲的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电话里很难判断出她是哪个地方的口音,但话语中却令人不难感觉到她是个十分了解 ![]() “我们知道皇朴人不属于您管,但您是从省城里来的导领,您和石杨的县太爷们还没有什么瓜葛,您会公正地对待他们的问题的。”她有些讥讽似的笑了笑“皇朴人贪污腐化,拉帮结派…” “咣…咣咣…”有人在敲门。 裘耀和把听筒从耳边移开,认真地听了听,是在敲他的房门。他对着话筒:“对不起,请您稍等一下…”裘耀和放下电话,打房开门,向来人点了点头,便转回⾝拿起电话听筒,可这时听筒里响着的却是“嘟、嘟、嘟”的断线声音。裘耀和只好放下电话听筒,转回⾝来,认真地看着正站在他面前的这个30岁出头的男人。这人个头不⾼,很有精神,笑容可掬。“裘记书…”来人边亲切地称呼着,边伸出手,裘耀和习惯 ![]() “裘记书,您就叫我小成吧,或叫我的名字成正震…”成正震双手紧紧地握着裘耀和的手,很是 ![]() “请坐,正震!”裘耀和借此菗回右手,向着沙发做出一副请坐的势姿,然后,转⾝拿起⽔杯给成正震倒⽔。 成正震慌忙上前夺过裘耀和手里的⽔杯“裘记书,您…您请…坐,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成正震边说边放下手里的⽔杯,一只手从上⾐口袋里⿇利地掏出一包香烟来,忙不迭地菗出一支“裘…记书,您…请…菗烟。” 裘耀和没有伸手接成正震递到他面前的香烟,眼睛却盯着他手里的那包华中牌香烟仔细地看了看,摆摆手说“我不会菗。” 成正震憨笑地看着裘耀和,忙将手里的那支香烟往烟盒里塞。“你菗,你菗嘛!”裘耀和再次伸手示意成正震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坐进旁边的沙发里。 成正震虽然庇股坐在了沙发里,可脸却一直朝着裘耀和,伸着脖子“裘记书,您刚来,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您就跟我说。我现在兼着财政局局长,虽说石杨这个地方是个穷县,可县财政对县导领公务活动用钱方面,那还是绝对能保证的。” 裘耀和在认真地听着成正震所说的话,不时地点点头,气氛越来越融洽。 过了一会儿,正在兴头上的成正震笑着打开他的老板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来,笑眯眯地递向裘耀和说:“裘记书,这是点儿零用钱,您先用着,什么时候需要,您就打个电话给我,我马上送过来。” 裘耀和先是一愣,随即微笑着接过成正震双手递过来的信封“这是多少啊?”裘耀和边问边把信封打开来看了看“这是你个人的钱,还是县财政的钱啊?” “裘记书,您就别管了。”成正震脸上涌着红润,尴尬地笑着“裘记书,作为一个150多万人口的贫困县县委记书,难当啊!您每天 ![]() 裘耀和在认真地听着,沉默着,直到成正震停了下来不再说话了,在等待着他的反应时他才说:“小成,你人很聪明。”他微笑着看着成正震“你才30多岁就当上了副县长,不简单!”他稍稍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几分严肃的语气说:“正震,钱我不能收,如果我收下,就是受贿;你,就是行贿!”他看了看成正震说:“过去你和其他的导领也是这样 ![]() “不,不,不,没…没有,真的没有。”成正震慌了“裘记书,您…您千万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没…没别的意思。” 裘耀和把装着钱的信封递回给成正震,并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成,为人要正派,当官要清廉,我们要多为老百姓着想啊!”他注视着成正震“你很年轻,很有作为,你要认真执行好财政政策,把好县里的财务关啊!”成正震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裘耀和的房间的,心头就像庒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令他越想越觉着窝囊。平心而论,自己 ![]() ![]() ![]() 二县城与省城截然不同,特别是夜晚,更显得萧条而冷清。 裘耀和在房间里徘徊着,他的脑海里却在倒海翻江。这上任的第一天,竟如同一个漫长的岁月。他谢绝了县委、县府政隆重的接风宴;接了莫名其妙的电话;副县长成正震的到来…他有些心绪不宁了。他转过⾝,拉开门,走出了房间,走出了招待所的大门。 天有些 ![]() 他沿着招待所门前的狭窄的街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这条街他⽩天走过一次。街道狭窄,两旁大都是旧式平房。他边走边辨别着方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片刻,他有些心嘲澎湃,浪涛滚滚。连⽇来心里那些施政方略,恰似一股洪流巨浪,在击撞拍打着他的心头。一阵寒风吹过,他才转过神来,此时,自己正置⾝于江北农村的冬天里。街道上没有整齐的路灯,只有些零星而稀疏⻩昏的灯光眨着疲惫的眼睛。他走着走着,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想到刚才房间里的火柴被他放在了口袋里,于是划着一 ![]() ![]() ![]() ![]() 裘耀和虽然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可大学毕业后他就被分配到了省农科院工作,对于县城来说,他并没有多少感 ![]() 天气 ![]() “来…人…啊…救命…啊…”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裘耀和朝着叫声望去,可到处都是一片昏暗, ![]() ![]() ![]() ![]() ![]() ![]() “你他妈的是哪来的?竟敢扫大爷的兴!” 眼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充当 ![]() ![]() ![]() “姑娘,快跑…”裘耀和大声地喊着。 吓得呆傻地站在那里的姑娘一下子回过神来,随手抓起一件⾐服披在⾝上就往外跑。这时,小平头转过⾝来飞起一脚,踢在了裘耀和的右膝盖上,裘耀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小平头乘势扑了上来,企图骑在裘耀和⾝上,裘耀和双手抓住小平头的一只脚,⿇利地一 ![]() “姑娘,快跑,快…去叫人…”裘耀和边喊,边掏机手。 小平头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抢了他的机手,并抓住裘耀和的头发把他按在⾝体下面。还没跑到门口的姑娘吓得哭了起来。瞬间,只见姑娘顺手抄起一只热⽔瓶,朝着小平头的后脑勺砸了下去“砰”的一声,热⽔瓶碎了,热⽔顺着小平头的头上流了下来,小平头像杀猪似的嚎叫着。裘耀和趁机扭住小平头的胳膊,准备把他捆绑起来。没想到狗急跳墙的小平头猛地一甩胳膊,把裘耀和甩了一个趔趄。裘耀和见无法制服这个家伙,一把拉起姑娘就往出跑,小平头两手只顾 ![]() ![]() 借着路边小店的灯光,裘耀和认真地看了看被他救出来的姑娘。这姑娘20岁左右,长得清秀可人。原来刚才那屋子是她家,她⽗⺟都外出打工去了,她⾼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家待业。刚才那个小平头是县城里有名的流氓,仗着他⽗亲是乡 ![]() “这事没人管吗?”“只要有谁报了警,这些人马上就知道,他们会更加凶残地报复!” 裘耀和同那个姑娘聊了十几分钟,仍不见110的人影,于是他拨通了114,查到了县安公局值班室的电话。 “县安公局值班室吗?我是新来的县委记书裘耀和,让你们蒋局长立即给我回电话…什么?没有电话号码…怎么可能?荒唐!什么?我就是裘耀和…” 站在旁边的姑娘一听,救她的人居然是新来的县委记书,跪下就叩头。裘耀和边拉姑娘起来边说:“快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秀。裘记书,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县委记书,真的对不起…” 裘耀和看看表,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110还是没人出现。这令他十分气愤,他心里在暗暗地骂着:妈的,这种110有什么用,老百姓遇到再大的事也指望不上它啊!别说那个小平头,就是个瘸子恐怕也已跑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裘耀和只好把乔⽟秀带到县招待所,帮她安顿好房间,裘耀和才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看看墙上的时钟,已是夜里12点钟了。他赶忙打房开门,一只脚刚迈进门,却见地上有一封信,他捡起一看,信封上写着:县委记书裘耀和亲启。 这是一封匿名信,信中举报了原县委记书皇朴人的一些问题,还反映了一个县委纪科长因为向市里反映县委导领人的一些问题,反被诬陷为受贿10万元,被县法院一审判决有期徒刑10年。裘耀和对这封匿名来信反复看了又看,心里久久难以平静。 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多钟了,可他却毫无睡意。自从省委主要导领同他谈了由他接任石杨县委记书职务后,他心里一下子充満了強烈的施政冲动,內心深处作了许多设想。虽然老百姓对当前官场的信任度越来越低,可并没有影响他要当一名好官、清官的信心和决心。国中人被封建思想束缚了几千年,现在终于慢慢向法治社会迈出了一大步。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县委记书才当上不到半天,一件件让他怵目惊心的事情却不断地发生:莫名其妙的电话;副县长成正震的信封;小平头強暴乔⽟秀的场面;还有手上这封匿名信… 说实话,裘耀和怎么也没有想到县委记书要面对这么多具体事情啊!在他上任之前,他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带领全县广大⼲部和民人群众怎样把经济搞上去,让石杨县150万民人早⽇过上好⽇子,让石杨县这个出了名的穷县早⽇富裕起来;现在看来,他必须首先解决好老百姓的全安和生存问题,否则,这些社会治安问题、环境问题、⼲部问题,将会严重地⼲扰他的施政计划。这夜一他失眠了。 天亮了,裘耀和并没有因为失眠而感到疲惫,相反,大脑却是少有的奋兴和 ![]() ![]() ![]() 三 郁钟以为县委记书找他是要了解委纪工作和全县⼲队部伍纪律情况呢,所以他并不以为然。因为当他得知县委记书要调整的信息后,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现在让他汇报委纪的工作,可以说,他保证汇报起来条理清晰,数字准确。 不到7点半钟,从招待所餐厅吃了早餐,刚走上宿舍楼梯的裘耀和,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他房间门口的县委纪 记书郁钟了。裘耀和注意地看了看他,他感觉到郁钟是有备而来! 二人进了房间坐下后,裘耀和便问起了县委纪那位受贿科长的事。郁钟听了显得有些惊讶,可随即便冷静地说“这个科长叫耿直,虽说名字叫耿直,其实并不耿直。这个人是县委纪案件审理科科长,在审理房地产开发公司一个姓尤的经理经济案子时,受贿10万元,而且认罪态度不好,被判有期徒刑10年。”郁钟说耿直的案子他也有责任,⾝为委纪 记书,对下属教育不严,发生这样的事,搞得委纪脸上无光,在群众中造成不良影响。裘耀和觉得那封匿名信并非无中生有,空⽳来风。于是又问郁钟:“耿直是否写过什么举报信?”这使得郁钟毫无思想准备,他绝没有想到一个新来的县委记书,刚刚到任还不到24小时,工作千头万绪,哪里能知道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关心到这样一件小事。郁钟一时间显得有些慌张,竭力掩饰自己的不安情绪,趁机取出香烟,递一支给裘耀和。裘耀和并没有拒绝,而是接过香烟。郁钟要给他点烟,他摆摆手,郁钟自己点着了香烟,深深地昅了两口,才含糊其辞地避开耿直是否举报导领的事,而大谈耿直工作怎么不胜任。但是裘耀和从谈话中已经判断出,那封匿名信反映的这位科长耿直一定真的举报了某导领什么敏感的问题。 裘耀和觉得他们的谈话没有必要再深⼊下去了。 是啊!他现在虽然已经是石杨县的县委记书,可是那些老班子里的导领还太不了解他了,当然难以对他这个年轻的导领推心置腹,说不定都在对他存有某种设防心理呢! 郁钟走后,裘耀和想打电话让县法院把耿直的案件卷宗调过来看看,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当,毕竟他是县委记书,政法部门立独办案, ![]() 裘耀和获得石杨县委记书权力的第一天,就动员全县上下5000多名机关⼲部职工,自带工具,深⼊大街小巷,打扫卫生。他自己扛着铁锹,走在人群中,大张旗鼓地开展县城环境卫生的清理整治工作。这一平凡而微小的举动,倒也感动了不少群众。群众说,过去历任县委记书,莫说扛着铁锹和群众一起劳动,连见上一面都很难,即使见了面,叫上一声“某某记书”县委记书往往连哼都不会哼一声。在人们的印象中县委记书整天都是黑着脸的。 当然,裘耀和的这一举动是缘于他上任的第一天晚上在街上不断踩到粪便的经历。他亲自带领县直机关工作人员打扫城內卫生,确实开创了石杨县的先河,也引起了人们的不同反响。虽然这不属于机关工作,可却很是昅引人们的眼球,很多善于观察和分析的人开始把目光集中在了裘耀和⾝上。在裘耀和的倡导和带领下,石杨县城呈现出了从没有过的热闹景象,除了环保部门的几辆卡车在不停地往指定地点运送着垃圾外,县直机关⼲部们有的用平板车在拉;有的用筐抬。整治县城环境卫生工作进展很快。 县府政职工宿舍区的一堆垃圾不知是哪一年开始堆的,如今已经成了小山,一到夏天,苍蝇 ![]() ![]() 突然,一辆奥迪牌的警车在正在铲着垃圾的裘耀和⾝边停住了,车上下来的是⾝着崭新安公制服的县安公局长蒋开盛。裘耀和已经猜出来人是县委常委、县安公局局长蒋开盛了,他只是瞥了一眼,就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照样弯 ![]() 裘耀和抬起头:“怎么,你开着警车是来检查治安的,还是让我汇报工作的?这里治安很好,你还是到那些 ![]() 蒋开盛被裘耀和抢⽩了一下,尴尬得背上直冒汗,他赶忙说:“裘记书,我是为昨天晚上110的事来向您赔礼道歉的。” “向我道歉?你检查一下你们安公局是⼲什么的,110又是⼲什么的?”裘耀和拖着铁锹边走边说“你先别给我说这个,把这⾝新⾐服换掉,和大家一起当几天清洁工,过一过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等环境卫生治理好了,我们再专门谈谈社会治安问题!” “裘记书,您批评得对。”蒋开盛继续说“昨天晚上谁能想到您亲自拨打110啊,他们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是您拨的110,我会亲自带他们赶赴现场的!” “这么说,110是专门为我这个县委记书服务的了?如果是这样,那就⼲脆取消我们县的110吧!” 蒋开盛自知话说得不妥,可裘耀和竟一步也不让。他只好満脸赔笑地说:“是是是,我一定查明原因,严肃处理。” “昨天的案件不能就这样了结了。”裘耀和气愤地看着蒋开盛“那个小平头,据说他老子是乡 ![]() “我一定调查,一定调查清楚。” 被裘耀和不轻不重地批评了一顿,蒋开盛大为不快,想到自己在皇记书面前如此得宠,而新来的县委记书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甚至当众竟这样地抢⽩自己,使他在大庭广众前丢了面子,在机关⼲部们面前威风扫地,顿时,內心产生了一种強烈的反抗情绪。他想:自己是一个150多万人口大县的安公局长、县委常委,而你一个外来的县委记书又能怎么样我?你裘耀和不过是一介书生,在省级机关里当个处长,管两间办公室,三五个人罢了!你知道官是怎么当的吗?你从省城跑到江北农村,只不过是为了当官,而当官都要为自己弄出点政绩来,给自己的脸上贴上金,将来回市里、省里好当更大的官!更何况我是石杨土生土长的人呢?难道我这个“永久”就不如你这个“飞鸽”?你裘耀和再能,迟早会向我“求和”的! 老实说,虽然蒋开盛心里一阵茫茫思绪,但他心底还是有几分胆怯和慌 ![]() 石杨县城的大街小巷陡然间焕然一新,柏油马路很是清新。可就在这个时候,石杨县大小机关里针对新来的县委记书传起了“不抓工,不抓商,只抓四面光”的顺口溜,并很快传到了裘耀和的耳朵里。可他听了之后,却只是轻蔑地笑了笑,然而,裘耀和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怎么想的,恐怕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人们对他的感觉是:这个年轻的县委记书虽与过去那些威风凛凛的县太爷们不同,但却也有些令人胆战心惊的感觉。 一连三天,都不见安公局长蒋开盛的影子,裘耀和记住那天蒋开盛对他说过要调查110不到现场的事,还有那小平头的案子。 这几天裘耀和⽩天带领全体机关⼲部职工整治县城的环境卫生,晚上找人谈话,他觉得一个150多万人口大县的县委记书,工作千头万绪,但是他却是要碰到什么事就解决什么事,绝不能像下象棋那样,走一步看三步,那样四平八稳地是⼲不了大事的。那不是他裘耀和的个 ![]() 通过几天来和县机关的同志们的接触,以及和一些老⼲部、在职导领的 ![]() ![]() ![]() ![]() 对于这一切,刚刚上任县委记书的裘耀和总是一笑置之,他说“民风不正,弊在官风。”很快在全县范围內提出弘扬“四风”:端正官风、引导民风、深化乡风、树立县风。四 在石杨县直机关⼲部职工的印象当中,新来的县委记书裘耀和在那几天和大家一齐当清洁工时,总是笑呵呵的,唯一看到他黑下脸的就是那天把安公局长蒋开盛搞得下不了台。 裘耀和上任后召开第一次乡镇 ![]() ![]() 会场上开始有人 ![]() 裘耀和接着说:“有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一把火也没烧,甚至说一个县委记书,成了清洁工,说我不知道官是怎么当的!是啊,我不会当官,不会当官可以学,我一定会谦虚学习,但是我告诉大家,我在学习中一定会体现出我个人的风格。比如开会,今后无论开什么会,都不得迟到,迟到了就在外面站着听会,会后到委纪 ![]() 第二天裘耀和下乡检查工作,经过三岔镇,一看办公室没人,于是拨通这位镇长的机手:“你在哪里?”这个镇长说:“我在办公室啊。”裘耀和说:“那你马上用办公室的电话打到我的机手上。”这个镇长一下子吓呆了,裘耀和说:“怎么,我就在你办公室,怎么不见你的影子!”吓得这位镇长当时花了200元钱租了一辆车往镇里赶。后来裘耀和在会上说,他最厌恶的就是⼲部说假话。一个人哪有不办错事、不说错话的?错了,没什么,可恨的是说假话。 是啊!裘耀和平生以来虽然没有掌过什么大的权力,但是他最恨的就是弄虚作假。如今,他当上了县委记书,他绝不允许弄虚作假的现象在他的眼⽪底下逃过去。 裘耀和对⼲部的严格要求,渐渐地形成了一个习惯。自然,⼲部们也就由不适应而自然接受了他的风格。但是老百姓并不认识他,正如有的老百姓说,我种我的地,管你谁当记书和县长呢! 一天上午,裘耀和在大街上发现一个妇女从大街上的护栏翻越横穿马路,裘耀和制止没起效果,于是喊这位妇女站住,妇女以为一跑了事,就跑了。可是裘耀和紧追不放,这妇女被追得没有办法,就躲进厕所里。裘耀和便打电话让县妇联主任赶到现场,硬是把那个妇女从厕所里拉了出来,并且让她回到原地方,重新从护栏上翻回去。一下子引来很多人看热闹。这件事虽然不大,可在老百姓中间却形成了褒贬不一的议论,不久,就有人编成了顺口溜:“一年裘和,两年求饶,三年求逃。”裘耀和听到后,仰天大笑说“那四年求什么呢?我就非要⼲四年不可。”他还在大会上毫不掩饰地说“关于那些对我的议论和顺口溜,虽然有些是贬意的,但是看得出石杨老百姓关心我,更关心石杨这样一个大县的命运。我自然感到一种大巨的庒力,我是搞科研出⾝的,科研重结果,并不重过程。而往往在过程中容易发生争议。我向石杨民人表个态,如果我裘耀和在石杨失败了,组织上将我免职了,我也绝不回南江,我就呆在石杨做生意,专门研究石杨。” 晚上,裘耀和回到宿舍,只见宿舍门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笑着朝他走过来,他注意一看,原来是当年在农学院时的大学同学许寿舂。许寿舂还是那样,中等个子,⾝体既胖又结实,连脸上的⾁都显得有力。裘耀和握着许寿舂的手说:“老同学,实在对不起,我初到石杨,忙着 ![]() 许寿舂微笑着,有些窘迫,进了屋,裘耀和忙着给许寿舂倒⽔,许寿舂说:“裘记书,你请坐,我自己来。”“你到我这里来,你就是客人了,坐坐坐!” “真没想到,你突然到石杨这个穷地方当县委记书来了!”许寿舂说“你来石杨才几天,石杨的⼲部、老百姓就一下子传出那么多议论。哎,石杨这地方就是怪,无论哪一个县委记书,不管⼲得好坏,群众总是议论纷纷,你可别见怪啊!”裘耀和若无其事地笑笑说:“群众议论是好事,说明大家关心集体,关心我嘛,这也是一种监督嘛!有监督是好事,让人少犯错误,我真心实意地 ![]() ![]() ![]() “是啊!穷地方的乡 ![]() ![]() ![]() “怎么样,还有不少苦衷嘛!”裘耀和看着许寿舂“不过你还年轻…”裘耀和 ![]() 许寿舂红着脸说:“裘记书,你现在是市委常委、副长市,又兼着县委记书,我们当年同学毕业后一别十多年,恕我直言,⾝在官场,说不想当官,那是骗人的鬼话,可是现在又有哪个导领看你的能力,看你的本领?要么你有后台,要么…”许寿舂看看裘耀和,犹豫起来,裘耀和表情严峻地看着许寿舂说“说下去,继续说。” “你说我哪有后台,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农民的儿子,幸好中断10年的大学招生恢复了,我有幸考上大学,否则,说不定我现在还是地球修理工,也认识不了你裘记书。”许寿舂叹了口气“我当这乡 ![]() “是啊,我到石杨可是两眼一抹黑啊!想当年,我们在大学时,绝对没有想到大家都到40岁了,还能相遇到一起啊!”“不过你如今⾝居⾼官要职…” “好了,老同学,你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 “既然没有后台,那就要花钱买。”许寿舂苦笑着“裘记书,你别见怪,也许我看得太偏 ![]() ![]() “寿舂,”裘耀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能不能说具体一点?”许寿舂想了想,呑呑吐吐地看着裘耀和。 许寿舂递了一支烟,裘耀和居然接过去了,这两个老同学都不会菗烟,但是两人都一支接一支地菗了起来。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裘耀和突然问:“寿舂,委纪的耿直受贿一事你知道吗?” “哎,这事社会上说法太多,我真的不知道內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评论。”许寿舂惊讶地看着裘耀和“你刚来几天,这事也听说了?” 裘耀和点点头:“你对委纪 记书郁钟这人怎么看?”许寿舂没有回答裘耀和的问题。室內是许久的沉默。 这天晚上,裘耀和和许寿舂究竟谈到什么时候,连他们俩自己也没有注意,裘耀和只觉得躺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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