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是夏多布里昂创作的经典综合其它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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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 作者:夏多布里昂 | 书号:43029 时间:2017/10/29 字数:215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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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蒂埃里先生的信 收到您的新版《信扎》①,我很感动,先生。书中附言证明您想念着我。如果这附言出自您的手,为了家国,我衷心希望您的双眼能复明,您能充分地利用您的天赋进行研究。我贪婪地,应该说是反复地读着这本短短的著作,我在每一页上都作了折角,以便能尽快地找到我要利用的段落。在我准备多年的关于最初两类人种的著作中,我将多次引用您的话。我将把我的思想和研究置于您那⾼度权威的保护之下。我会常常采用您选用的名词。我有幸与您有着②差不多相同的观点,同时不由自主地离开基佐先生倡导的体系。我不能同这位天才作家一道去推倒最为实真的历史建筑,把所有法兰克人变为贵族和自由人把所有罗马——⾼卢人变为法兰克人的奴隶③。撒利克法典和里普利安法兰克法典里有大量以法兰克人的不同状况为基础的条文:《Siquisingenuusingenuumripuariumextrasolumvendidedt,etc.④》。 ①《关于法国历史的信扎》于一八二七年出版第一版。 ②基佐(FrawcoisGuizot一七八七一八七四)法国国务活动家和历史学家。先后任內政部秘书长(一八一四)、共公教育部长(一八三二—一八三七)、外 ![]() ③夏托布里昂在《历史研究》的序言里研究了这些问题。 ④《如果一个自由人把另一个自由的里普利安人卖到国外…》 您知道吗,先生?我真希望您在罗马。我们一起坐在废墟上,在那里您可以教我历史,我这个老生学将聆听您这位年轻的老师讲课。唯一可惜的是:我已没有⾜够的时间去接受他的教诲⑤: ⑤作者一八四八年去世,这封信写于一八二九年,其时他已六十一岁了。 这就是人的命运: 他活到老,学到老; 但当生命的尽头来临, 即使他再渊博又有何用? 这是一首未曾发表的颂歌,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已故的封塔纳先生所作。因此,先生,罗马的一切都提醒我已失去的东西,提醒我我的时间已所剩无几,我从前以为还很漫长的希望已非常短暂了。 请相信我,再没有任何人比您的仆人更尊敬您、更忠于您了。 一八二九年一月八⽇于罗马 致德·拉·弗隆內伯爵先生的信 伯爵先生: 本月二⽇,我见到了教皇①。他很乐意留我 ![]() ①指莱昂十二世(LeonXII),一八二三—一八二九年任教皇。 首先,我们谈的是法国的问题。教皇一开始便十分诚恳地颂扬了我们的国王。他对我说:“在以往任何时候,法国皇室从未显现出一个像现在这样在素质和美德上都这样完美的整体。使得在教士之间重建了平和的秩序,主教们也宣布服从府政②。” ②教士们以前曾起来反对马蒂尼亚克把神学院,甚至一些很小的神学院都归巴黎大学统管的命令。 “这种服从,”我回答说“部分地多亏了阁下的英明和温和的态度。” “我建议做我认为合理的事。”教皇解释说“教权没有受到敕令的影响,主教们不写那第一封信也许会更好一些。但既然说了‘nonpossumus①’,他们就没有退路了。在他们同意的时候,他们尽可能地把言、行之间的矛盾缩小,应该原谅他们。这些虔诚而恭顺的人,与国王和君主制紧密相依;他们和大家一样,也有他们的弱点嘛。” ①“我们不能”这是圣⽪埃尔和圣让对想要噤止他们宣传福音书的王子们的回答(见《使徒法》第四卷第二十章)。 伯爵先生,这些他都是用法语说的,说得很清楚,也说得很好。 在感谢教皇对我的信任之后,接着我同他慎重地谈起了国务秘书红⾐主教②。 ②指托马斯·贝內蒂红⾐主教(ThomasBernetti一七九九—一八五二)。 “我之所以选中了他,”他对我说道“是因为他曾到处旅游过, ![]() “我胆敢和教皇陛下 ![]() “非常乐意。”教皇回答说。 在这里,我略去了他对我的几句恭维话。 “教皇陛下,”我说“我想,⿇烦来自于教士们的误解:不是支持新的法规,或者至少是对这些法规保持沉默,教士们无意中说些责备的话且不说他们在至教训谕或演讲时所讲的话。一味斥责神圣使者的那些不信宗教的人,抓住那些话,把它当武器使;他们大喊大叫说什么天主教与建立公众自由是⽔火不相容的,宪章和教士之间有着你死我活的争斗。通过不同的行动,我们的教士可以得到他们想从家国那里得到的一切。在法国,有着很坚实的宗教基础,有着忘记我们以前在祭台桌下的不幸的明显倾向,但也有着对圣路易之子带来的制度的真正的眷恋。人们不善于估计教士将会強大的何等程度,如果它同时表现出是国王和宪章的朋友的话。我不断地在我的著作和讲演里宣传这一政策,但当时的狂热情绪不愿听我的话,而且把我当作敌人。” 教皇十分注意地听我讲话。 “我理解您的思想,”他沉默了一阵,对我说道“耶稣基督并未对各个府政的组成形式表示看法。把属于恺撒的东西归还给恺撒吧①,这话仅仅是说:服从已建立起来的权政吧。天主教在共和国时期的繁荣发展如同在专制统治时期一样。它在国美已取得了大巨进展;在西属美洲,它独占支配地位。” ①摘自圣马蒂厄福音书第二十二章二十一节。 伯爵先生,教皇这席话是很引人注目的,正值罗马宮廷強烈倾向于给玻利瓦尔②任命的教士们授职的时候。 ②玻利瓦尔(Bolivar,一七八三—一八三○),委內瑞拉将军,他从西班牙统治下解放了大哥伦比亚(新格拉纳达,委內瑞拉,厄瓜多尔),秘鲁和玻利维亚。 教皇又说:“您看外来的新教徒给罗马带来何等的影响,他们的到来对家国有益,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好的:英国人来到这里,对罗马教皇和教廷,对宗教的狂热崇拜,对这里奴役民人的现象,有着一种奇特的看法。他们没待上两个月便完全改变了,他们发现我也只是个教士,与其他教士并无二样;罗马教士并不无知,也不惹人讨厌;还有我的臣民亦非傻瓜。” 受到教皇陛下一番推心置腹之言的鼓舞,我试图扩大谈话的范围,我对教皇说道:“教皇陛下,您不认为这个时候正适合于重组天主教的统一和在对纪律稍作让步后与异端教派和解?对罗马教廷的偏见到处都在消退,在那个仍然易 ![]() ③莱布尼兹(Leibnitz,一四六六—一七一六)德国哲学家和数学家。 “这是一件大事,”教皇对我说道“我得等待上天确定的时期。是的,偏见已经淡化了。德国宗教派别分化已令这些教派自己感到厌烦。我曾在萨克斯住过了几年。我第一个在那里建立了一所弃儿医院,并坚持要由天主教徒来管理。当时在新教徒中掀起了一阵反对我的呼声。今天呢,同样是这些新教徒,他们第一个赞成建立和捐助这所医院。在大不列颠,天主教徒的人数正在猛增,确定有许多外来人加⼊进去。” 教皇又沉默了一会。我利用这一段时间讲到了爱尔兰天主教的问题。 “如果自由得到恢复,”我说“天主教在大不列颠就会更加壮大。” “从一方面讲,”教皇解释说“的确如此。但从另一方面讲,这就有些弊端了。爱尔兰天主教徒极易 ![]() ![]() ①奥科內尔(o'Connel,一七七五—一八四七),爱尔兰天主教头目。 伯爵先生,这不是我的观点。但重要的是,我必须,将圣文对一个如此严肃的主题的观点告诉国王,我没有被指定去反对它。 “你们的报纸会讲些什么?”教皇又⾼兴地说道“它们说得很多,荷兰的报纸说得更多。有人告诉我,在看了报上的文章一个小时以后,在你们的家国里再没有人去想它了。” “这确实是真的,圣⽗。您看法兰西⽇报②把我弄得可糟呢(因为我知道教皇什么报纸都看,连《信使报》也不放过)。然而,教皇却待我非常好,因此我有理由相信法兰西⽇报不会对他产生很大的影响。” ②法兰西⽇报(laGazette),是 ![]() 教皇摇了头摇,笑了。我继续说道:“啊,对了!圣文,还有一些报纸,像您看到的那样:如果报纸说真话,那么它说的好事就存在下去;如果它说假话,就当它什么也没有说。会议上会有一些什么演说,教皇可以预料得到。极右派会坚持说,红⾐主教贝內蒂先生不是教士,关于他的关于法令的信件也不是信条;极左派则会说,不必接受罗马的命令;大部分人会为枢密院受人尊敬叫好,会⾼度颂扬陛下的智慧与和平精神。” 这几句解释,使教皇听得⼊ ![]() 教皇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我。看来他对轻率地教给土耳其人军事科学感到不安。下面是他说的原话: “如果土耳其人能够抵御俄国的略侵了,它获得了体面的和平,那时它的武装力量往哪儿搁呢?经过四五年休整和战术完善之后,谁能阻止它们的队部⼊侵意大利呢?” 伯爵先生,我向您承认,看到教皇感觉到人家犯下的大巨错误带来的冲击,他所表露的思想和担忧,我不由得庆幸在我的《东方事务笔记)中更为详尽地表现出的同样的思想和同样的担忧。 教皇补充说道:“只有来自盟国的坚定决心才能制止这场威胁未来的灾难,法国和英国要制止这一切,现在还是时候。但一旦新的战争爆发,等战火蔓延到了欧洲,再去扑灭就为时太晚了。” “更加值得考虑的是,”我又说道“如果欧洲裂分了,与万在意大利的法军国队就成了问题。这是上帝所不愿意看到的。” 教皇没有回答,我只是感到法国人在意大利这一件事并不引起他任何担心。大家已厌倦了维也纳宮廷伪调查,它的纠 ![]() ![]() 伯爵先生,以上便是我和教皇长篇谈话的概要。我不知道是否还有人曾同样或更深⼊地了解过教皇的內心情感,是不是还有人曾听到过这个整个基督教世界的君王对一些范围如此广泛的问题和如此超越一般的外 ![]() ![]() 很明显,教皇倾向于法国,希望法国好:当他拿到圣彼德教堂的钥匙时,他就属于強硬派。现在他在温和中寻找力量,这就是使用权力所教给人们的。由于这个原因,他离开的那个红⾐主教派不再喜 ![]() ![]() 这个家国的宪法的 ![]() ![]() ![]() ①西克斯特五世(Sixte-Vu,一五二○—一五九○),是一五八五—一五九○年间的教皇。他曾致力于教会改⾰。 伯爵先生,这封快信的结论是:在目前的状况下,国王完全可以相信罗马教廷。 鉴于我观察和感受百物的方式方法,如果我对送 ![]() ①这封信发出不久,弗隆內先生因病前往意大利治病,他的外 ![]() 有幸为您效劳。 一八二九年一月十二⽇于罗马 致雷卡米耶夫人的信 昨天晚上八点,我给您写了封信, ![]() ![]() ![]() ![]() ②维维埃(viviers),作者在罗马的一个馆使随员。 ③这里指演了亚历山大·吉罗的悲剧《马夏贝》中的几幕。此剧一八二二年在奥代翁剧院上演。作者因写了《小萨瓦人》,在十七世纪有些名气。 ①庇护七世(dePie),莱昂十二世的前任。 ②托瓦尔桑(Thorwaldsen,丹麦雕刻家。 一八二九年一月十三⽇于罗马 致雷卡米耶夫人 又要给您写信了!昨夜风疏雨骤,就像在法国时一样。我想象,风雨敲打您的小窗,我感到自己被带到了您的卧室里。看到了您的竖琴,您的钢琴,您养的鸟儿。您在为我弹奏着我或是莎士比亚喜爱的曲子。但是我在罗马,远离您的⾝旁!一千六百公里的路程和阿尔卑斯山把我们隔得远远的! 我收到了那位有时到部里去看我的那位很风趣的夫人③的一封信。她是怎么奉承我的,想想吧,这个狂热的土耳其女人,把穆罕默德④看作走在她的家国前面的伟人! ③这里可能指卡斯泰拉內夫人,朱利埃特·雷卡米耶夫人嫉妒她。 ④穆罕默德二世(MahlmadII),具素丹称号。 我所在的罗马也许会教我漠视政治。在这里,自由和暴政都不存在了。我看到罗马共和国和台伯河帝国的废墟混为一起,现在这同一堆灰烬之中的,究竟是些什么呢?用袍子清扫这些灰尘的嘉布遣会修士不是会使万千虚荣的虚荣更为敏感吗?然而,我不情愿地想到我那可怜的祖国的命运,我希望它有宗教,有荣誉,有自由,而没有想到我没有能力用这三重桂冠来打扮它。 一八二九年一月十五⽇于罗马 致雷卡米耶夫人的信 托尔——委內加塔是一处修士们的产业,坐落在內隆①墓附近的一个地方,在从罗马出来的左手边。那是个最美丽而又最偏僻的地方,是一大片昔⽇绿草青青、花菊盛开而今却化为灰烬的土地。前天(星期二)我开始在那里挖掘,同时停止给您写信。陪同我去的有亚森特和导领挖掘的维斯孔蒂②。天气再好不过了,十二个拿着铲子和镐的人在荒野寂寂中挖掘着坟墓、房屋和宮殿的瓦砾。构成了一幅值得您为之动笔的画面。我只有一个愿望,如果您在这画中话。我非常向往和您在这片碎片中搭个帐篷,一起生活。 ①內隆(Neron,一八三七—一八六八),罗马皇帝。 ②维斯孔蒂(Visconti),罗马古建筑的管理者。 我把手放在碎片上,发现了一些大理石碎块:这都是些好线索,我期望能从这死人坑里碰碰运气,找出点什么来弥补我在金钱方面的损失。我找到了一块相当大的希腊大理石,可以用来做普森的半⾝雕像。这一挖掘将成为我散步的目的地,我每天都要到这些碎片中来坐一会。它们是属于哪个世纪、哪些人的呢?我们也许正翻动着最有价值的灰烬而我们自己不知道呢。一篇碑文也许能有助于弄清某个历史事实,纠正某个错误确立某个真理。当我和十二个光着膀子的农民离开这里时,一切又会回复到沉寂和遗忘之中。您能想象,在这些废弃的地方曾经 ![]() ![]() ![]() ![]() ①阿尔英里克(Ar摸rique)指法国西部。 一八二九年二月五⽇,星期四于罗马 致雷卡米耶夫人的倍 我收到了古耶米诺②将军的一封长信,他向我讲述了他在希腊海岸的悲惨行程中所遭遇的一切。不过他还是个大使,他曾指挥过大型战船和一支军队。在我们的士兵出发以后,他动⾝去到了一个家国,那里没有房子,也没有麦地,零零散散几个男人,他们为生计所 ![]() ②吉耶米诺(Guilleminot),法国驻君士坦丁堡大使。 ③阿梅莉·西沃克(AmelieCyvoct),雷卡米耶的侄女,一八二六年嫁给了考古学家查理·勒烙芒。 今天早上我将去挖掘。昨天我们发现了一个士兵的骨骼和一个女人雕像的一只胳臂,可以说是遇见了毁灭者及他所毁掉,的残迹。我们今天上午有很大的希望能找到这尊雕像。如果我发现的建筑物碎片值钱的话,我不会像人们通常所做的那样,把它们弄倒,把砖头卖掉。我会让它们站起来,刻上我的名字。它们是多米吉安①时代的产物。我们有块碑文,那上面的题字告诉我们:那是罗马艺术的⻩金时代。 ①多米吉安(Domitien,一八五一—一八九六),一八八一—一八九六年间的罗马皇帝。 一八二九年二月七⽇于罗马 致波塔利斯伯爵先生的信——关于莱昂十二世之死 伯爵先生: 教皇陛下突感其旧疾恶化,生命危在旦夕,现已下令停止一切演出。我从当国务秘书的红⾐主教家里出来,他本人也生病,他对教皇能活几天不抱希望。在这种时候,失去一位如此开明和温和的教皇,对基督徒,尤其对法兰西,会是一个真正的不幸。我以为,伯爵先生,国王府政必须预见到可能发生的大事以事先采取必要的措施才好。因此,我从驿站发了一封信到里昂,內有我写给罗纳省长省的一封信,还有一封要他转 ![]() 我谨… 一八二九年二月九⽇星期一于罗马 又及: 现在已召开红⾐主教团体大会,噤止当国务秘书的主教发放通行证给驿站。所以,在教皇逝世时,我的信使只能在红⾐主教团的信使出发后才能出发。我曾想派人带上我的快件去托斯卡纳的国境线寄发,但由于路状大糟,又没有马匹可租,这个计划行不通了。被迫在罗马等待消息,这简直像坐牢一样。我一直希望通过电报能让您比阿尔卑斯山之外的其他府政提前几个小时知道消息。不过,还可以这样办:寄给教廷大使的信件肯定比我们的要快,可以让他经过里昂时,把电报亲自 ![]() 写于晚上八点 又及: 教皇刚刚断气。我的信使已经出发,几个小时后,馆使随员蒙特贝洛伯爵随后就到。 二月十⽇,星期二,上午九点 致波塔利斯伯爵先生的信 伯爵先生: 约两个小时之前,我寄了一封快信到里昂,告知您教皇逝世这个突然而不幸的消息。现在我让大馆使随员蒙特贝洛伯爵先生带给您一些必要的细节。 教皇死于痔疮发作。⾎流到膀胱受阻引起滞留,医生试着给他导尿以减轻其痛苦。听说教皇陛下可能是在手术时受了伤。不管是不是这样,在忍受了四天的磨折后,今天早晨九点正当我到达梵蒂冈时,莱昂十二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个大馆使 员官曾在梵蒂冈过夜。我的第一封信告诉了您,我无法在教皇逝世前获得驿站的通行证。 昨天我去看望了当国务秘书的主教,他的痛风正強烈发作。我同他就我们受到的威胁的不幸的后果谈了很久。我为教皇的逝世深深叹息。他 ![]() 今天上午,我又见到了贝內蒂主教。他确实已停止了国务秘书的职务,他又向我重述了昨天说的那些话。我要求他在教皇选举会闭门谢客之前再见他一次,我们约定将讨论选择一个可继承莱昂十二世温和主义的新教皇,我将有幸向您汇报我所得知的一切消息。 也许教皇的死和贝內蒂主教的下台会令那些反对马蒂尼亚克法令的敌人 ![]() 我对教皇的去世倍加悼念,我曾有幸赢得他的信任。在我到来之前,人们蓄意使他对我产生偏见,但这些偏见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他在任何场合下,公开地、明确地表明他对我的尊重,他给我带来了荣誉。 伯爵先生,现在请允许我解释几件事。 在庇护七世逝世时,我是外 ![]() ![]() ![]() ![]() 有幸为您效劳。 一八二九年二月十⽇于罗马 致雷卡米耶夫人 我本想给您写一封长信的,但必须我亲自来写那快件和连⽇来的辛劳弄得我精疲力尽了。 教皇的去世,我深感遗憾,我本来已得到了他的信任的。现在我重任在⾝,我丝毫不知遭将来会怎样,会对我的命运产生什么影响。 教皇选举一般为期两个月,在复活节时我将有空闲时间。不久我将就此同您细谈。 您想柬一下吧,上周星期四,我还见到这位可怜的教皇在他病发之前在写墓志铭。我们想让他从那些伤心的想法里摆脫出去,他却说:“不,过几天就可以完成了。” 一八二九年二月十⽇晚上十一点于罗马 致雷卡米耶夫人 看了您的报纸,常令我难受。我看到《全球报》说,波塔利斯伯爵是我公开的敌人,为什么?我想夺他的职位吗?这东西⿇烦大多,我一点都不想它。我祝愿他幸运常在。但是,如果他果真要开仗,我会 ![]() 最有可能的是,这次撤离将会重新把希腊置于土耳其的奴役之下,而我们将失去荣誉和四千万。法国人有惊人的妄想,但人们缺乏头脑和理智,听了几句好话就飘飘然起来,被人牵着鼻子走。更糟的是,我们总是倾向于贬低朋友而抬⾼敌人。有人把我在一次关于《公众自由和王权自由之协调》的演讲里的说法告诉了国王,就因用了这种论调而受到大家的憎恨,这不是很奇怪吗?而那些让王权如此说话的人,却是新闻检查的最狂热的拥护者!还有,我将观看基督教首领的选举,这将是我一生中参加的最后一次大场面。此后,我的职业生涯便要宣告结束了。 现在,罗马的乐娱活动已经停止,工作开始了。我不得不将一方面写信给府政,报告发生的事情;另一方面,我得开始履行我的新职责了。我得祝贺红⾐主教团,参加教皇的葬礼,我很爱戴教皇,因为人们不喜 ![]() ①德·克莱蒙·托內尔(deCler摸nt-Tonnerre)主教,他是反对马蒂尼亚克法令的修士头领。) 在忙 ![]() 说起墓志铭,我跟您说过,可怜的教皇在发病前夕,为自己写好了墓志铭。料到自己即将去世。他留下一份文书,把贫穷的家人托付给了罗马府政:只有善爱他人者才有如此的德行。 一八二九年二月十二,星期四,于罗马 罗马大馆使的续篇 在说到重要事情之前,我想重提几件事。 教皇陛下逝世时,罗马权政落人导领六品修士、神⽗和主教的三个红⾐主教和摄政枢机主教的手中。大使们照例向圣彼德教堂尔举行的教皇选举前召开的主教团会议上致贺词。 教皇陛下的遗体先陈列在西齐纳小教堂里,后于二月十三⽇(上星期五)移至圣彼德教堂的盛圣体的小教堂里。在那里一直保留到十五⽇(星期天),然后将放置在现在庇护七世的骨灰存放处,庇护七世的骨灰曾经放在地下的教堂里。 一八二九年二月十七⽇于罗马 致雷卡米耶夫人 我见到了莱昂十二世的遗体,脸露在外,安放在一张简陋的灵 ![]() 有人刚给我送来了教皇的小猫①,那是只灰⾊猫,同它从前的主人一样温柔。 ①作者甚爱猫,他把此猫带回了法国,养在玛丽——泰雷兹诊所里。 一九二九年二月十七⽇于罗马 致波塔利斯伯爵的电报 伯爵先生: 我有幸在第一封同电报一起寄到里昂的信和十五号快件中告诉您,我为寄出本月十⽇的两封信所遭遇到的困难。这些人还处在盖尔弗和古贝林的时代,似乎教皇早死或晚死一个小时便可以使一支皇家军队进驻意大利似的。 圣⽗的葬礼将在二十二号(星期⽇)结束,教皇选举将于二十三⽇晚上开始。在参加了当天(星期一)早上的圣灵弥撒后,人们将把基利纳尔宮的单人小室摆上家具。 伯爵先生,我不准备同您谈奥地利宮廷的看法,那不勒斯·马德里和都灵內阁的愿望。拉瓦尔公爵先生在他一八二三年写给我的信中,描绘了一些红⾐主教的个 ![]() ![]() 今天,教廷将有许多事要做:异端宗教派别的会议,欧洲社会的巩固加強等等。一个走进世纪精神并成为开明的一代的领路人的教皇,能够使罗马教廷年轻化。但这些观点是红⾐主教团里那些老顽固怎么也不能接受的。已步⼊风烛残年的主教们形成了一个就要同他们一道消亡的选举优势。坐在罗马的双重废墟上,教皇们的样子像是受过死亡的力量打击。 那时,这些主教在否决塞维罗里主教后,选德拉·让加(莱昂十二世)担任教皇。他们认为他活不了多久,但他居然活得好好的。他们对这一错误估计深恶痛绝。莱昂十二世在修士中选拔、启用了一些有才能的人,这是这些主教埋怨他的另一件事情。在另一方面,已故的教皇在提拔修士们时,想要使修道院有一些规范,因此,大家并不感谢他做的好事。那些被人们抓起来的流浪修士,被 ![]() 在众多的竞争者中,有四个人最为引人注目:布道首领卡佩拉里主教,帕卡主教,德·格里戈欧主教以及吉斯蒂尼亚尼主教。 卡佩拉里主教①是个博学、能⼲的人,但据说他大年轻了,当过修道士,对外事工作不了解,会被主教们否决。他是奥地利人,其宗教观点格外固执,狂热。但是,就是这个卡佩拉里,莱昂十二世在向他征求意见时,他对可以接受教士要求的国王的法令什么也没看出来;也是他,签订了罗马教廷与荷兰的和解协议,而这个协议主张授职给西班牙共和国的教士。所有这些都表明他有着明智、随和、公道的心灵。我是从贝內蒂主教那里得知这些细节的。我于十三⽇(星期五)曾与他 ![]() ①卡佩拉里(Capellari)主教于一八三一年继庇护八世担任教皇,号格雷古瓦。 对外 ![]() 帕卡主教和穗·格里戈里欧主教在上述信件的五号附件中已有过详实描述。但帕卡年迈体弱,并且像拉·索马里亚主教一样,已开始完全丧失记忆了。德·格里戈里欧将是个合适的教皇,尽管他属于強硬派之列却仍不乏温和,他赶走了耶稣会的人,这些人在这里和在法国一样,有同样多的对手和敌人。他是地道的那不勒斯人,他又一次被那不勒斯和阿尔巴尼主教否决了。阿尔巴尼主教是奥地利驻教皇选举会议⾼级事务的执行者。德·格里戈里欧主教是波伦亚的教皇特使,已有八十多岁⾼龄,且有病在⾝,有可能不会来罗马。 最后,吉斯蒂尼亚尼主教是罗马贵族的主教,奥德卡尔基主教是他的侄儿,他确实会获得相当多的选票。但另一方面,他很穷,他的亲戚也很穷,罗马担心贫困需要救助。 伯爵先生,您清楚吉斯蒂尼亚在西班牙任教廷大使时所⼲的那些坏事,而由于他在释放费迪南国王时给我带来的尴尬,我比别人更了解这些。在他现在所统管的利穆拉修遭院,他也并不表现得更为温和一点。他恢复了反对辱骂宗教者的圣路易法规,他不应是这个时代的教皇。此外,他是个博学的人,古希腊语和希伯莱语学者,数学家更适合从事办公室工作,而不是做 ![]() 总之,人们的猜测通常是靠不住的。一个人当权之后,往往会变。強硬派德拉·让加主教就是温和的教皇莱昂十二世。也许在四个竞争者之外,会突然产生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教皇,如卡斯蒂格里奥尼①主教,邦弗尼蒂主教,加勒菲主教,阿雷佐主教,冈贝里尼主教,甚至最年老也最受人尊敬的红⾐主教团首领索马里亚老主教,尽管他已患老年幼稚化病,但说不定正因为如此他会得以进⼊此列。他甚至有几分希望,因为他是奥斯蒂的主教和亲王。他如果即位,将会引起一场万人空巷的大运动。 ①卡斯蒂里奥尼(Castiglioni),他是后来的主教当选者当时是弗拉斯卡蒂的主教。 大家猜度选举将会持续很久或很短暂的时间,不会有庇护七世死后的那种制度之争,教皇选举人的随员和反随员都不复存在了。这就使得选举更为容易了。但在另一方面,在获得一定票数的竞选人之间,会有一些个人之间的斗争。由于只需要三分之一的票数就可以当选,由于拉选票(但不应混同于排他),候选人之间的摇摆不定将会持续并延长一段时间。 法国想不想行使它与奥地利、西班牙共享的否决权呢?奥地利在以前的教皇选举中通过阿尔巴尼主教的介⼊曾行使过这一权力反对塞维罗里。如果法国国王想行使这一权力,那么他将反对谁呢?是不是费斯兹主教(如果偶尔想到了他的话)?还是反对古斯蒂尼亚尼?他该遭受否决带来的打击吗?妨碍选举自由的人是不是总有点令人厌恶? 国王的府政打算把否决权 ![]() ![]() 有人肯定匈牙利首席主教和米兰大主教会来参加选举。奥地利驻罗马大使吕佐韦伯爵对未来教皇应有的平易近人的 ![]() 此外,我相信所有的大使在教皇选举时都将无所事事,我们在罗马毫无用处。而且我也看不出有任何利害关系速加或推迟选举进程(这是不在任何权力范围之內的事)。在意大利的外国主教参不参加选举,这或多或少应适应各国宮廷的尊严。但这对选举结果来说,其利害关系是微乎其微了。如果我们手头上有几百万来分发的话,还可能造就出一个教皇来。我只发现有这么一个办法,但这不是法国的习惯。 一八二三年九月十三⽇我给拉瓦尔公爵先生的秘密指令中,我对他说,我们要求将来荣登教皇宝座的应是一个以仁慈和美德闻名的⾼级修士,我们只希望他⾜够博学、机智、随和,能正确判断各国政治形势,而不会以无益的苛求将其置⼊对宗教和王权同样不利的无法摆脫的困境中。我们想要一个意大利強硬派中温和的成员,能够得到各政 ![]() ![]() 我在一八二四年一月二十八⽇,写的另一封秘密信中对新教皇德拉·让加生病时的情况对拉瓦尔公爵说过: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有这样一位教皇,他凭其随和、平易的态度,立独于其他权力之外,他的原则明智而温和,而且他能成为法国的朋友。 伯爵先生,今天,我作为大使,该不该继续执行,我作部长时作出这些指令呢? 这封信的內容包罗万象。我只能简单地告诉国王选举的进程和可能出现的事件,不再牵涉到计票和投票的变化。耶稣会的人支持的主教有:吉斯蒂尼亚尼、臭德卡尔基、佩迪西尼和贝塔佐里。 耶稣会的人基于各种原因和各种情况,他们反对的主要主教有:聚尔拉、德·格雷戈里欧、贝內蒂、加佩拉里和米卡拉。 有人认为,在五十八位主教中,会有四十八位或四十九位参加选举。在这种情况下,三十三票或三十四票将决定选举结果。 西班牙部长拉布哈多先生,一个孤独而感情含蓄的人,在其严肃的外表下,我隐约觉得他受其⾝份的束缚甚深,其宮廷的指令什么也没预见到。他是这样写信给查理陛下驻吕加的代办的。 很荣幸为您服务。 一八二九年二月十七⽇于罗马 又及: 有人说,邦弗尼蒂主教已有把握得十二票。如果他能成功的话,这一选择将是很不错的。他了解欧洲,在各种事务中,他表现出了杰出的能力和温和的态度。 教皇选举会 教皇选举就要开始了,我想耝略地描绘一下已有一千八百多年历史的教皇选举法。教皇从何而来?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他们是怎样选举出来的? 在自由、平等和共和将近奥古斯特时期彻底灭亡的时候,护民官总部在贝特莱昂诞生了。自由、平等和共和的全球伟大代表——基督,把十字架揷在两个世界边界上,以后在他被钉在十字架而死之后,作为人类痛苦的象征、受害者和救世主,基督便将其权力移 ![]() 罗马主教彼德创立了教皇这一职位,独裁护民官也陆续由民人选出,大多数时候是在民人最卑 ![]() ![]() ①纳扎雷特(Nazareth),耶稣诞生地。 教皇有责任报复和维护人权,作为人类公论的首脑,即使再柔弱,他们也有力量用一句话和一个想法将国王赶下宝座;他们只有一个头戴修士方巾、手持十字架的平民百姓作卫兵。教皇走在文明的前列,向社会的目标迈进。全世界各地的基督徒都服从于一个他们只闻其名的教士,就因为他是基本真理的化⾝。在欧洲,他代表着几乎已毁坏殆尽的政治立独;在哥特世界,他是民众自由的捍卫者。正如在现代社会,他成了科学、文学和艺术的重建者。人们穿着当乞丐的兄弟的⾐服,参加了他的军队。 帝国和圣职之争是中世纪两种社会原则之争,权力和自由的斗争。教皇支持教皇派人,声明支持民人的府政;国王们则属于皇帝派人,推行贵族统治。这正好是希腊的雅典人和斯巴达人所扮演的角⾊。因此,当教皇站到国王一边,当他们也成了皇帝派的人时,他们便失去了其权力,因为他们脫离了自然的原则。相反,当政治自由直接回到民人手中时,教士的权力也就小了,因为人们用不着再由教土充当代言人了。 中世纪时,空着的宝座 ![]() ![]() ![]() ![]() ![]() ![]() ![]() ①泰尔蒂利昂(Tevtullien,一五○—二二二),拉丁作家。 我们看到圣格雷格瓦被教会、元老会和罗马人选为教皇的情形。所有的基督徒都可以走近教皇宝座。莱昂四世在八四七年四月十二⽇晋升为教皇以反对撒拉逊人保卫罗马,他的圣职受任礼一直拖到他能充分证明自己有勇气时才进行。同样的事也在其他修士⾝上发生过。森普利修斯升至波尔⽇主教时,他还是个在俗徒。直到今天(这是人们所不知道的),也许会选一个在俗教徒来当教皇,即使他已结婚。他的 ![]() 希腊和拉丁的君主们想抑制教皇选举的自由,有时甚至夺去这一自由。他们经常要求这一选举至少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后来路易——勒——德波奈尔的一纸勒令恢复了教皇选举最初的自由,这种自由 ![]() 民众所要求或国王所授意的选举,它产生的危机迫使法律作出了某些改变。于是罗马有了被称为主教的神甫和六品修士。他们的名字来自是他们充当号角或服务于祭坛的某一角,主教一词派生于拉丁语中的中心人物。教皇尼古拉二世在一○五九年《罗马训谕》规定,只有主教才可以选举教皇,教士和民众只能接受选举的结果。一百二十年后,《拉特朗训谕》剥夺了教士和民众的认可权,使得有效选举要在主教大会上有三分之二的多数票才能通过。 但是,这个训谕并未规定选举期限和形式,所以在选民中产生了很大的混 ![]() ![]() 现在,选举期限不再受限,主教们也不再像孩子一样受节食的惩罚了。他们的饭食放在架子上的篮子里,从外面进来时,还有仆人伺候。在隐居主教饰以纹章的华丽马车旁,一名武士紧跟着马,披着甲,⾝上还挂着剑。车队进⼊选举区时,杀 ![]() 教皇选举中的 ![]() ![]() ![]() 这还是某些君主向教廷发号施令的时代。菲力普二世把一些写有“陛下不希望某某当教皇,他希望某某取胜。”的纸片弄到选举场所。此后,选举中的诡计就只是一些没有闹出什么名堂的 ![]() ![]() 雷斯主教在奥兰比亚①时代来到达罗马,她在伊诺桑十世死后的教皇选举中参加了飞骑兵(人们对十位立独的主教的称谓)。他们抬举只会作画的萨谢蒂②,目的是要选上亚历山大七世。“沉默生智”③,作为教皇,亚历山大七世并没有多大作为。 ①奥兰比亚·邦费里(OlimpiaPanfili,一五九四—一六五六),她漂亮而野心 ![]() ![]() ②萨谢蒂(Sachetti)意大利作家(—三三○—一四○○),有个美丽的脑袋,而不是智慧的脑袋。 ③“沉默生智”(svaiocolsilenzio)是说他什么也不说,而显得聪明“飞骑兵”表面上支持萨谢蒂,目的是要选上亚历山大七世。 德·布罗斯主席讲述了他亲眼目睹了德,克雷芒十二世之死,看到了贝努瓦十四世当选,就像我看到莱昂十二世死在他那清贫的 ![]() ![]() ![]() ①英里哀《屈打成医生》中的台词。 德·布罗斯主席给他的朋友库图瓦寄了一张参加选举的主教名单,并在每个人的名字上写了一句表示“敬意”的话: 加达尼:虔诚,伪善,没有思想,没有爱好,可怜的修士; 阿卡维尼·达阿贡:外表⾼贵,体态微胖,思想像外表一样; 奥托博尼:没有道德,不讲信用,生活放 ![]() 阿尔贝罗尼:火暴 ![]() 名单上其余的人,评价一样难听,他们的整个思想在这里都是厚颜无聇的。 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德·布罗斯去圣庞克拉斯和英国人吃晚饭,大家模拟教皇选举,阿塞韦德爵士取下假发代表主教长老,他们唱着《请众同祷》②曲,阿尔贝罗尼主教在一片 ![]() ②神甫祈祷时的用语。 在选举中,如果某位主教被捕⼊狱,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自己和仆人在黑暗中一齐动手去挖新砌的墙,直到挖出—个小洞,夜间把绳子从那里穿出去,通过这个办法向里里外外传递消息。此外,观点可靠的德·雷斯主教讲述了他曾参加的教皇选举中的一些痛苦经历后,讲了几句很好的话: “我们在那里(选举的地方)总是生活在一起,有着在国王內阁里一样的尊严和文明,有着亨利三世宮廷里一样的礼仪,有着圣职社社团里一样的亲切,有着初修院里一样的谦虚和至少在表面上可以说果及其团结的兄弟般的慈善。” 当我对这个长长的故事作完概述时,故事开始时的庄严和结尾时的近乎滑稽给我留下了強烈的印象:以上帝之子的庄重伟大揭开序幕,但这伟大随着宗教偏离了它的初衷而不断缩小了,最后以亚当之子的渺小而告终。教皇逝世后,我们几乎再也感觉不到十字架最初的崇⾼了。教皇没有家,没有朋友,他的遗体放在 ![]() 致波塔利斯伯爵先生的信 伯爵先生: 我不知道国王愿不愿派一个特使到罗马来。国王委派我驻任罗马教廷是否合适,如果第二种情况下,我将荣聿地请您注意到,我拨给德·拉瓦尔公爵先生的特别服务费。在一八二三年,这笔费用⾼达我还记得,四万至五万法郞。奥地利大使,达波尼伯爵先生,先是收到宮廷寄来的三万六千法郞第一笔费用,然后每月添补七千二百法郞作为选举期间的⽇常开支。还有一万法郞的礼品费和馆使花销费用。伯爵先生,我并非有意与奥地利大使比阔(像德·拉瓦尔公爵那样),我既没有租车,又没有租马,也没有令罗马下等人称赞的仆役制服。法国国王是个大贵人,他有⾜够的钱来支付他的各位大使的排场,如果他愿意的话。借贷的慷慨,这是灾难。所以,我将坐着我那辆普通的马车,带着我的随从,简朴地去选举场所。剩下的问题是,国王有没有想过,在选举期间,我必须做一些 ![]() 很荣幸为您效劳。 一八二九年二月十七⽇于罗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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