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正传（林语堂）,第四十二章两个男情妇-阿珂小说网

书号:42340 时间:2017/10/5 字数:3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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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仁杰去世以前，武后已经有了两个新的宠臣，一个是张易之，一个是张昌宗，兄弟二人名声‮藉狼‬，无人不知。狄仁杰自有他的办法。他把二十几岁年纪的张氏兄弟看做武后的“‮妇情‬”武后的宠幸小人是武后的私事，他的心目中另有大事在。他是⾜智多谋，有时还利用女皇帝的这两个“男‮妇情‬”实际上，他是利用这两个小人替庐陵王哲和豫王旦说话的。狄仁杰雄辩滔滔，什么人他也说得服，他对时机的观测也是无不应验。在他明察秋毫的眼光看来，也许他认为宮廷之中越‮败腐‬，对唐室之复兴越有利。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是尽量给武后绳子，好让她自缢⾝死。魏元忠赋

坦直，他谏止武后亲近此等小人，如此必受其害。狄仁杰却不那么天真，不肯向武后进此等忠言。

　　武后现在对御医沈南璆已觉得不能満⾜。已经有了两个情夫，武后现在要有三个，四个，或者五个。她现在已经有了应当叫做男

的后宮佳丽。以七十五岁⾼龄的妇人，在此晚年之际，要纵情逸乐，并不是难于相信的事。她既然以“天册万岁”与“万岁通天”做年号，如今纵情

乐，自然也不⾜怪。一个年老的帝王不管其精力能否胜任，往往以青舂少女自娱，那么一个女皇帝后宮蓄有美少年，又有何不可呢？

　　张氏兄弟都是二十几岁，真是面如傅粉，

若涂脂，都是杰出的美男子，张易之为兄，张昌宗为弟。一般人称易之为五郞，因为他行五；称昌宗为六郞，他行六。两人由⼊宮时即油头粉面，口中含有

⾆香，可以气出若兰，六郞美得出奇，人都说他的粉脸美若莲花。有一个谄媚小人內史杨再思一次阿谀张昌宗道：“人言六郞面似莲花。再思以为莲花似六郞，非六郞似莲花。”张氏兄弟虽蒙武后赐有宅第、仆役车马，实则都居住宮中。张氏兄弟的⺟亲戚夫人与兵部侍郞李迥秀私通，曾特蒙武后批准，可谓“奉旨通奷”

　　张昌宗最初系太平公主所发现。当时喜不自胜，不愿自秘，献于武后。武后发现女儿所说关于张昌宗的话丝毫不错。当夜封张昌宗为飞旗将军。这时张昌宗向武后这个老

妇透露他有一个大哥，善制*****，服之使人返老还童，对

上功夫造诣极深。武后把张易之召来，试之，觉得张昌宗所说确系句句实言。张易之蒙武后宠幸不衰，必有使此老

妇心満意⾜之处，而武后对张易之的妙术也非常感谢。武后真是精力过人。六十九岁时，又生了一颗智慧齿，在七十六岁时，也许是张易之回舂有术，武后两眉又重‮生新‬出。其实，她若生出胡须来，也不⾜为奇的。

　　张昌宗生得

人，张易之却⼲练精悍。二人之中选其一的确很难，不过倒无须乎选择——武后可以同时要两个，而且，武后与女儿太平公主正好分用两人。大和尚冯小宝与御医沈南璆现在早都被忘在九霄云外了。武后现在有青舂，有美，有快乐。由现在直到她的最后一天，她始终不肯让张氏兄弟离开她眼前。没有二张武后是活不下去的。

　　武后与张氏兄弟之间真个有男女之私，并非这个年逾古稀的老妇的幻想，由武后的情妒便可看出来。当时宮中武后有一女臣，为武后掌诏命，颇为张昌宗所钟爱。她不是别人，正是诗人上官仪之孙女上官婉儿。当年上官仪劝⾼宗废却武后（见十五章），因而死于狱中，全家没官为奴。上官婉儿实际上在宮中长大，工诗能文，由武后万岁通天元年就任武后秘书，草拟诏令（中宗时，上官婉儿曾任朝廷主考官）。不用说，上官婉儿和张昌宗双方都是眉目传情。在饮酒赌牌的桌上两人常常见面。两人‮情调‬未免过甚。一天，两人正在卿卿我我之际，竟未留意武后到了面前。武后大喊一声“好大胆！”把一把⻩光闪闪的小金刀向婉儿投过去。万幸，婉儿急忙躲开了。若不是张昌宗跪下去向武后求情，事情恐怕便不堪设想。那把小刀在婉儿的前额上擦了一下，此后，婉儿总是把一绺头发垂在额前，遮住那个小疤痕。婉儿从此以后再不敢和张昌宗‮情调‬，至少在武后面前是不敢了。婉儿确不是个安分之辈，后来又把她自己的情人武三思分与中宗之后韦后共有。她和韦后这两个妇人闹得宮廷天翻地覆。

　　张氏兄弟转眼成了有名的人物。两人在皇宮里天天⼲什么呢？官居何职呢？人们自然要问。武后显然不愿意她的情夫为官职所羁绊，做什么左仆

右仆

等大臣，或职掌武库典礼等事。可是要免去人们议论纷纷，两个未经阉割的男人留在宮里要显得合理合法，必须给他俩创制新的官职。于是创设控鹤府，以张易之为控鹤府监。鹤府这个名字与麟台（大內图书馆）对得极其工稳。而且，鹤是道家成仙飞升时所乘之鸟，飞往海外仙山享受红尘外的悠闲，与天地造化共长久，此鸟亦是仙鸟，非等闲可比。若使张氏兄弟充宮內大臣，未免太俗，

　　且职务繁重，难免案牍之劳。若与以卑小之职，掌管溺罐，未免过于分明。再者，鹤之为鸟，乃脫尽世虑；远离名缰利锁，悠闲自在清⾼雅洁的象征，自属可爱。但是一个官衙必有设置之用意，武后已然想出来。控鹤府乃用以为研究哲理之所。既有官衙，就必须有官吏。官吏之职务为何？其最⾼的职务乃研究三教，以易之为首，主编孔佛道《三教珠英》，內容以孔子、释迦牟尼、老子三氏名言为主，亦包括三教中各名哲的精言微义。全书包括三教中名篇的精华，以振聋发聩‮醒唤‬愚蒙为宗旨，并不阐述艰深之哲学。一般而论，论及人生之无常与生活的虚幻，可以使人奋发向上；也可以使生活流于放

享乐，因为人生短促，一切确如云烟过眼。在道家，尤其要修得羽化登仙，并不企求在遥远的来世，而是就在今生现世。不论如何，在控鹤府中虽然也有几个儒士文人在內，哲理的钻研似乎并不重要。那些人的职务由他们的名称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皇帝的“供奉”

　　控鹤府里天天的事情不外是饮酒，开筵，‮博赌‬。似乎是武后要把这个控鹤府弄成一个神仙洞府。这所建筑围绕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瑶光殿。武后这种骄奢

逸狂

取乐的生活，令人想起以荒

亡国的隋炀帝来。在控鹤府后面便是一里长的御花园，园中有一个长方的池塘，池塘里有两个小岛，四周全是花草树木，精雕彩绘的牌坊游廊。后来又捏造出神话来，说张昌宗前生就是古代的仙人王子晋。为要把这个道家的仙梦实现在人间，张昌宗乃披鹤氅⾐，戴华

巾，手执洞箫一支，跨木鹤，周行园中，真是人人称羡。

　　到最后，控鹤府里満是些个美少年，这些美少年便成了武后的后宮佳丽，満⾜了武后的心愿。可是这个蔵満美少年的控鹤府渐渐成了一个男⾊同

恋的天地。因为秽声四播，结果，有一个平民给武后上了一个奏折，滑稽之至，令人捧腹，为平民给帝王上书以来所未曾有。原来那人是一个青年男子，姓魏，在大庭广众之前公然声称凭他的‮处私‬之美，他有⼊控鹤府充当供奉的资格。这时大臣朱敬则，年已七十岁，为一刚正儒臣，当年曾弹劾来俊臣滥用刑法。现在闻听魏某出此秽言，不由大怒。以为⾝为大臣，不可不言，乃上书武后：

　　“窃以为陛下有张氏兄弟亦可以自娱矣。陛下岂以二臣为不⾜必

置美少年耶？満朝之中已人言啧啧矣。窃闻有魏厚祥者，以精力过人自炫，公然自请位列宿卫，并尚有…”

　　武后将奏折阅后向朱敬则说：“爱卿为国勤劳，殊可嘉勉。但此事朕并不知悉！”

　　一般儒臣都对武后的荒

侧目而视。宋璟为人秉

刚直，強硬不屈，一天，当面称张易之为“夫人”侮辱他。有一次，侍中韦安石在赌牌桌上，看见张氏兄弟把几个四川商人叫进皇宮‮博赌‬。韦安石大怒，以铜臭商人居然进⼊皇宮，实在有辱皇室尊严，将几个四川商人驱逐出宮。

　　自从朱敬则与武后上本之后，武后已经觉察出控鹤府的丑声外怈。她觉得应当改一下控鹤府的名称，于是索

改为“奉宸府”她酒宴之间的时光，一半要消磨在

上。

　　武后荒

的传说弄得満城风雨。庐陵王哲之子元亨现遵武后意称皇孙，对武后

行极为憎恶。他正年轻，才二十岁光景，其姊新嫁与武承嗣之子武延基。姊弟之间难免说起武后之

琊败行。武后后来闻听此事，大怒，以为大不敬。武后虽然年老，暴戾之气未减，反倒越发狠毒。她下令把皇孙孙女二人活活鞭挞而死，令延基自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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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去世以前，武后已经有了两个新的宠臣，一个是张易之，一个是张昌宗，兄弟二人名声‮藉狼‬，无人不知。狄仁杰自有他的办法。他把二十几岁年纪的张氏兄弟看做武后的“‮妇情‬”武后的宠幸小人是武后的私事，他的心目中另有大事在。他是⾜智多谋，有时还利用女皇帝的这两个“男‮妇情‬”实际上，他是利用这两个小人替庐陵王哲和豫王旦说话的。狄仁杰雄辩滔滔，什么人他也说得服，他对时机的观测也是无不应验。在他明察秋毫的眼光看来，也许他认为宮廷之中越‮败腐‬，对唐室之复兴越有利。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是尽量给武后绳子，好让她自缢⾝死。魏元忠赋坦直，他谏止武后亲近此等小人，如此必受其害。狄仁杰却不那么天真，不肯向武后进此等忠言。　　武后现在对御医沈南璆已觉得不能満⾜。已经有了两个情夫，武后现在要有三个，四个，或者五个。她现在已经有了应当叫做男的后宮佳丽。以七十五岁⾼龄的妇人，在此晚年之际，要纵情逸乐，并不是难于相信的事。她既然以“天册万岁”与“万岁通天”做年号，如今纵情乐，自然也不⾜怪。一个年老的帝王不管其精力能否胜任，往往以青舂少女自娱，那么一个女皇帝后宮蓄有美少年，又有何不可呢？　　张氏兄弟都是二十几岁，真是面如傅粉，若涂脂，都是杰出的美男子，张易之为兄，张昌宗为弟。一般人称易之为五郞，因为他行五；称昌宗为六郞，他行六。两人由⼊宮时即油头粉面，口中含有⾆香，可以气出若兰，六郞美得出奇，人都说他的粉脸美若莲花。有一个谄媚小人內史杨再思一次阿谀张昌宗道：“人言六郞面似莲花。再思以为莲花似六郞，非六郞似莲花。”张氏兄弟虽蒙武后赐有宅第、仆役车马，实则都居住宮中。张氏兄弟的⺟亲戚夫人与兵部侍郞李迥秀私通，曾特蒙武后批准，可谓“奉旨通奷” 　　张昌宗最初系太平公主所发现。当时喜不自胜，不愿自秘，献于武后。武后发现女儿所说关于张昌宗的话丝毫不错。当夜封张昌宗为飞旗将军。这时张昌宗向武后这个老妇透露他有一个大哥，善制*****，服之使人返老还童，对上功夫造诣极深。武后把张易之召来，试之，觉得张昌宗所说确系句句实言。张易之蒙武后宠幸不衰，必有使此老妇心満意⾜之处，而武后对张易之的妙术也非常感谢。武后真是精力过人。六十九岁时，又生了一颗智慧齿，在七十六岁时，也许是张易之回舂有术，武后两眉又重‮生新‬出。其实，她若生出胡须来，也不⾜为奇的。　　张昌宗生得人，张易之却⼲练精悍。二人之中选其一的确很难，不过倒无须乎选择——武后可以同时要两个，而且，武后与女儿太平公主正好分用两人。大和尚冯小宝与御医沈南璆现在早都被忘在九霄云外了。武后现在有青舂，有美，有快乐。由现在直到她的最后一天，她始终不肯让张氏兄弟离开她眼前。没有二张武后是活不下去的。　　武后与张氏兄弟之间真个有男女之私，并非这个年逾古稀的老妇的幻想，由武后的情妒便可看出来。当时宮中武后有一女臣，为武后掌诏命，颇为张昌宗所钟爱。她不是别人，正是诗人上官仪之孙女上官婉儿。当年上官仪劝⾼宗废却武后（见十五章），因而死于狱中，全家没官为奴。上官婉儿实际上在宮中长大，工诗能文，由武后万岁通天元年就任武后秘书，草拟诏令（中宗时，上官婉儿曾任朝廷主考官）。不用说，上官婉儿和张昌宗双方都是眉目传情。在饮酒赌牌的桌上两人常常见面。两人‮情调‬未免过甚。一天，两人正在卿卿我我之际，竟未留意武后到了面前。武后大喊一声“好大胆！”把一把⻩光闪闪的小金刀向婉儿投过去。万幸，婉儿急忙躲开了。若不是张昌宗跪下去向武后求情，事情恐怕便不堪设想。那把小刀在婉儿的前额上擦了一下，此后，婉儿总是把一绺头发垂在额前，遮住那个小疤痕。婉儿从此以后再不敢和张昌宗‮情调‬，至少在武后面前是不敢了。婉儿确不是个安分之辈，后来又把她自己的情人武三思分与中宗之后韦后共有。她和韦后这两个妇人闹得宮廷天翻地覆。　　张氏兄弟转眼成了有名的人物。两人在皇宮里天天⼲什么呢？官居何职呢？人们自然要问。武后显然不愿意她的情夫为官职所羁绊，做什么左仆右仆等大臣，或职掌武库典礼等事。可是要免去人们议论纷纷，两个未经阉割的男人留在宮里要显得合理合法，必须给他俩创制新的官职。于是创设控鹤府，以张易之为控鹤府监。鹤府这个名字与麟台（大內图书馆）对得极其工稳。而且，鹤是道家成仙飞升时所乘之鸟，飞往海外仙山享受红尘外的悠闲，与天地造化共长久，此鸟亦是仙鸟，非等闲可比。若使张氏兄弟充宮內大臣，未免太俗，　　且职务繁重，难免案牍之劳。若与以卑小之职，掌管溺罐，未免过于分明。再者，鹤之为鸟，乃脫尽世虑；远离名缰利锁，悠闲自在清⾼雅洁的象征，自属可爱。但是一个官衙必有设置之用意，武后已然想出来。控鹤府乃用以为研究哲理之所。既有官衙，就必须有官吏。官吏之职务为何？其最⾼的职务乃研究三教，以易之为首，主编孔佛道《三教珠英》，內容以孔子、释迦牟尼、老子三氏名言为主，亦包括三教中各名哲的精言微义。全书包括三教中名篇的精华，以振聋发聩‮醒唤‬愚蒙为宗旨，并不阐述艰深之哲学。一般而论，论及人生之无常与生活的虚幻，可以使人奋发向上；也可以使生活流于放享乐，因为人生短促，一切确如云烟过眼。在道家，尤其要修得羽化登仙，并不企求在遥远的来世，而是就在今生现世。不论如何，在控鹤府中虽然也有几个儒士文人在內，哲理的钻研似乎并不重要。那些人的职务由他们的名称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皇帝的“供奉” 　　控鹤府里天天的事情不外是饮酒，开筵，‮博赌‬。似乎是武后要把这个控鹤府弄成一个神仙洞府。这所建筑围绕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瑶光殿。武后这种骄奢逸狂取乐的生活，令人想起以荒亡国的隋炀帝来。在控鹤府后面便是一里长的御花园，园中有一个长方的池塘，池塘里有两个小岛，四周全是花草树木，精雕彩绘的牌坊游廊。后来又捏造出神话来，说张昌宗前生就是古代的仙人王子晋。为要把这个道家的仙梦实现在人间，张昌宗乃披鹤氅⾐，戴华巾，手执洞箫一支，跨木鹤，周行园中，真是人人称羡。　　到最后，控鹤府里満是些个美少年，这些美少年便成了武后的后宮佳丽，満⾜了武后的心愿。可是这个蔵満美少年的控鹤府渐渐成了一个男⾊同恋的天地。因为秽声四播，结果，有一个平民给武后上了一个奏折，滑稽之至，令人捧腹，为平民给帝王上书以来所未曾有。原来那人是一个青年男子，姓魏，在大庭广众之前公然声称凭他的‮处私‬之美，他有⼊控鹤府充当供奉的资格。这时大臣朱敬则，年已七十岁，为一刚正儒臣，当年曾弹劾来俊臣滥用刑法。现在闻听魏某出此秽言，不由大怒。以为⾝为大臣，不可不言，乃上书武后：　　“窃以为陛下有张氏兄弟亦可以自娱矣。陛下岂以二臣为不⾜必置美少年耶？満朝之中已人言啧啧矣。窃闻有魏厚祥者，以精力过人自炫，公然自请位列宿卫，并尚有…” 　　武后将奏折阅后向朱敬则说：“爱卿为国勤劳，殊可嘉勉。但此事朕并不知悉！” 　　一般儒臣都对武后的荒侧目而视。宋璟为人秉刚直，強硬不屈，一天，当面称张易之为“夫人”侮辱他。有一次，侍中韦安石在赌牌桌上，看见张氏兄弟把几个四川商人叫进皇宮‮博赌‬。韦安石大怒，以铜臭商人居然进⼊皇宮，实在有辱皇室尊严，将几个四川商人驱逐出宮。　　自从朱敬则与武后上本之后，武后已经觉察出控鹤府的丑声外怈。她觉得应当改一下控鹤府的名称，于是索改为“奉宸府”她酒宴之间的时光，一半要消磨在上。　　武后荒的传说弄得満城风雨。庐陵王哲之子元亨现遵武后意称皇孙，对武后行极为憎恶。他正年轻，才二十岁光景，其姊新嫁与武承嗣之子武延基。姊弟之间难免说起武后之琊败行。武后后来闻听此事，大怒，以为大不敬。武后虽然年老，暴戾之气未减，反倒越发狠毒。她下令把皇孙孙女二人活活鞭挞而死，令延基自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