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大院是朱秀海创作的经典综合其它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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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乔家大院 作者:朱秀海 | 书号:42335 时间:2017/10/3 字数:125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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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陆家內客厅里,致庸表面上神闲气定地喝茶,內心却如同熊熊大火般燃烧,炙烤得他五內俱焚。过了好半天,才见陆大可气呼呼地走进来。致庸赶紧站起向陆大可施礼。陆大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乔致庸,我闺女才到你们家三天,你对她施了什么法术?今天来回门,就开口向我借银子,你们就不能让我多舒坦几天?”致庸连忙赔笑道:“岳⽗大人,您的话小婿不明⽩…至于借银子的事,小婿确实急需一笔银子,还望岳⽗大人成全! ‘‘好了,我把闺女嫁给你,就算是有把的烧饼攥到你手里了!你说吧,打算借多少银子,拿什么作抵押?”陆大可満心不痛快道。 致庸赶紧一拱手道:“岳⽗,我想请岳⽗暂时周济小婿二十万两银子!”“乔致庸呀乔致庸,二十万两银子就能救了你乔家之急?我都替你算过了,二十万两,只够你稳住包头复字号的生意。经过这场风波,你乔家在祁县、太原、京津一带的信誉尽失,万一⽔家、元家,还有你大德兴的那些中小债主一起向你讨债,你乔家还是顶不住!到时,是不是还想向我借银子?”致庸又是一惊:“岳⽗,这一层我还真没想到。”陆大可“哼”一声:“我可以借给你五十万两银子,但你得拿你们乔家口內口外全部十七处生意做抵押。你是我女婿,我不要你一个月三分利,你半年內还给我,月息两分五,到时候不能还我的本钱和利息,除了你们的老宅,我会收掉你所有的生意!”致庸闻言陡然变⾊。陆大可看看他,呷了口茶道:“怎么,你还做不了主?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回去商量好再说吧!”致庸的內心斗争异常 ![]() 当⽇傍晚,曹掌柜和茂才在乔家书房看到了这份合约。曹掌柜大惊:“东家,真没想到,陆老东家也在打乔家的主意!”茂才沉昑半晌,放下合约道:“曹掌柜,我觉得东家和陆家这一纸合约签得不错!”致庸眉头一耸,曹掌柜也有点不解。茂才笑着解释道:“东家,如果你是陆老东家,你会连一纸这样的合约也不签,让你的女婿⽩⽩借走你五十万两银子?”致庸一拍脑袋道:“对!岳⽗大人和我签这一份合约,是要将我 ![]() ⽟菡打陆家一回来,就开始收拾新房里的东西。明珠见状,急问为什么。⽟菡道:“啊,明天咱们回家。”明珠大惊失⾊。⽟菡也不理,想了想又道:“掌灯后去请二爷进来,说我有事要和他商量。”明珠害怕地点点头,和她一起收拾起来。 夜⾊渐浓,⽟菡收拾完东西,茫然四顾这间又爱又恨的新房,一时间再也忍不住,伏桌无声地恸哭起来。 “姐小,姑爷来了。”明珠远远地喊着,引致庸进了门。⽟菡急忙拭泪站起。一时间两人谁也不说话。明珠不放心地看了看两人,但仍旧只能怏怏地退下去。 ⽟菡的內心如灼烧般,她直视着这个心爱的男人,神情却出奇地平静,笑笑道:“二爷,银子你也借回来了,有句话不知道陆氏当说不当说?”“太太有话请讲。”致庸看着她微微肿红的眼睛,明⽩她刚刚哭过。⽟菡一望见他那黑亮的眸子,呼昅就急促起来,泪又要涌出,赶紧道:“二爷,陆氏出嫁以前,听说二爷急着娶亲,是因为乔家急需一笔银子,救乔家的大急。二爷,是这样吗?”致庸见她又问了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会,还是像三⽇前那样坦率地点了点头。⽟菡见状含泪笑道:“陆氏再问一遍,只是想让二爷知道,当⽇乔家请媒人上门,陆氏以为只要有银子,就能救乔家,便答应了;更何况太原府一见,陆氏确实…确实倾心二爷,当时以为因着这个机缘,陆家与乔家能结一门好亲。可是陆氏错了,陆氏不知道,原来二爷心里早就有了心心相印之人…”⽟菡努力忍着,但终于流出泪⽔。致庸原本坐着,一听这话猛地站起,心头刚刚结了痂的伤口重新进裂开来。⽟菡仰起头,流着泪但却灿若舂花般笑道:“二爷的心上人名叫江雪瑛.是二爷的表妹,二爷与她青梅竹马,有情有义。因此二爷娶陆氏,并不情愿,只是为了救乔家,不得已才违心背弃了当初和江姐小的海誓山盟。二爷,我说得对吗?”“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致庸的声音颤栗起来。⽟菡泪眼蒙咙地望着他,仍努力笑道:“二爷,陆氏是怎么认识二爷的,我都说过了…陆氏答应嫁到乔家,是因为陆氏倾慕二爷的才学人品,实在没想要拆散二爷和江姐小的姻缘;但现在看来,还是陆氏误了二爷和江姐小。不过陆氏嫁到乔家以前,千真万确并不知情,因此望二爷不要怪罪!”致庸吃惊地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爷,如果单单是为了借银子救乔家,你才违心地娶了陆氏,现在二爷已经和我爹签了约,银子不再是乔家的难题。二爷心中要是还难以忘怀江家姐小,就请二爷给陆氏一纸休书,让陆氏回去吧! ⽟菡一口气说完,再也忍不住地伏在桌上,恸哭起来。致庸大为震惊,半晌终于问道:“你…怎么,这些事你早就想好了?”⽟菡不回答,只一味地痛哭。致庸看着她,猛然转⾝走了出去。 致庸径直到了曹氏的房间,话不说就跪了下去。曹氏大惊,赶紧伸手过来扶,连声问起原因。致庸痛苦地大声道:“嫂子,陆氏她…她问我要休书,她要回去!”曹氏缩回手来,严厉道:“你呢?你是不是就此打算写一纸休书给她?…‘嫂子,这个人太厉害,太有心计,她什么都知道,却能不动声⾊地和我一起去陆家借银子…是她自个儿问我要一纸休书! .‘二弟,你知道她今天是怎么和你一起借回银子的吗?她明明已经知道新婚之夜你不进洞房是因为雪瑛表妹,可还是陪你借回了银子,你说她厉害有心计,你想没想过,她这样做是为谁?” 致庸猛然抬头看她。曹氏痛声道:“二弟,我告诉你,为了帮你借到这笔银子,弟妹差点把她⺟亲留下的翡翠⽟⽩菜都要当了!陆老东家是不想让她这么做,才答应借给银子的!这种时候,你还要给她写休书?但凡你还是个男人,也该替乔家的祖宗和后世子孙,向这个女人下跪谢恩才对!”致庸大惊:“嫂子,这件事情是真的?你如何知道的呢?”曹氏落泪道:“弟妹为了乔家,愿意不动声⾊地去求她的⽗亲,愿意私下当了陆家的宝贝,她不会把自己做的事说出来。自打你们回来,弟妹就一直在哭,在忙着收拾东西。这些事我是从明珠嘴里 ![]() ![]() 新房內,⽟菡又开始收拾东西。明珠泪流満面,跪倒劝道:“姐小,我求求您,三思而行啊,您已经嫁过来了,这样回去,别人会怎么说?老爷的脸往哪儿放?姐小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姐小一生的品行、名誉,可都让这个乔致庸给毁了!”⽟菡听了,像忽然醒过来一般,掩面大哭起来。 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接着传来张妈喜滋滋的声音:“二爷,您来了!”⽟菡一听,赶紧抹掉眼泪,心头像小鹿一般 ![]() ![]() 致庸看着她満是眼泪却努力带笑的面孔,心中大痛,不知怎么想起了雪瑛,想到他心爱的雪瑛这几⽇不知会哭成什么样,忽然心痛如绞。致庸略略一闭眼,驱赶着雪瑛的面孔,沉声道:“太太,这种时候,你为何还要说这种话?甭说太太是乔家的恩人,即便太太不是,致庸也不会给太太一纸休书!”⽟菡拭泪,笑起来道:“那又是为了什么?”致庸道:“乔家自有乔家的家规祖训,既然我已经把太太娶进了家,就再不会有休 ![]() ![]() ![]() 雨“哗哗”地下起来,致庸在庭中久久地站着,举头向天,让细雨浇灭心中痛苦的火焰。明珠收拾好房间,出来寻他,远远望见致庸这般模样,心中又犯起了嘀咕,她想了想走上前去,打伞遮住致庸,诚心诚意道:“二爷,两好合一好,我是个下人,不会说话,可我家姐小真的是个难得有情有义的人,您一定不能辜负我家姐小啊!”致庸看着这个小丫鬟,一把抹去脸上的泪⽔和雨⽔,大踏步向新房走去。 新房內的景象让他又吃了一惊:⽟菡重新蒙上盖头,穿着嫁⾐在 ![]() ![]() ![]() ![]() ![]() ⽟菡背对致庸坐在 ![]() ![]() ![]() ![]() 洞房窗外,曹氏和明珠一直在偷听,见红烛熄灭,两人放心地对视一眼。又等了一会,曹氏悄声道:“走吧。”明珠红着脸应声去了。曹氏则穿屋过院,慢慢走回自个儿房间,一进屋便跪倒在致广牌位前,含泪合十道:“大爷,这下好了,他们到底做了夫 ![]() ![]() 雨依旧“哗哗”地下着,从梦一般的旅途中返回的⽟菡,在枕边撑起一只胳膊,无限深情地在朦胧的夜⾊中望着沉睡中的致庸,抹去眼角漫漫渗出的喜泪,悄声道:“二爷,你睡着了。只有你睡着了,⽟儿有几句心里话才能对着你说出口…二爷,今儿是你把我留下来的,从现在起,你就是⽟儿的亲夫,⽟儿的天,⽟儿的地,⽟儿可以不要自个儿的命,也要守住你…”⽟菡一边说,一边用小指头轻轻地在致庸年轻⾚裸的 ![]() 她说着,笑着,流着泪,又拭去,好一会儿才心満意⾜地睡了。黑暗中致庸突然睁开眼睛,泪⽔慢慢洇 ![]() ![]() ![]() ![]() ![]() 3 在⽟菡的眼里,第二⽇清晨的 ![]() ![]() ![]() ![]() 明珠在一旁悄声道:“姐小,还是您厉害。”⽟菡嗔道:“说什么呢。不准这么说话。对了,以后你也是乔家的人了,称呼他二爷,叫我太太吧。”明珠点头偷笑道:“知道了。姐小,您是不是特别喜 ![]() ![]() 致庸从书房菗屉里找出那只鸳鸯⽟环,只一眼,心中便疼痛难忍,匆匆将它塞进菗屉深处,用书和账簿盖在上面。愣了一会儿,他忽又自语道:“雪瑛,雪瑛,我已经负了你,怎么还能负她?我负你的是情,若再负了她的恩,就是不义…我乔致庸如今怎么就成了个无情无义的人了!”致庸眼角溢出了泪花,冲动地拿出⽟环要走出去。屋外忽然传来茂才的喊声:“东家,东家,你在吗?”致庸急忙重新放回⽟环,拭去眼泪,开门将茂才 ![]() 茂才提醒道:“东家想一想可否有什么仇家?”致庸想了想,头摇道:“乔致庸刚刚接管家事,自信还没有和什么人结下冤仇,谁会想到要用一支黑镖在我成亲之⽇取我的 ![]() ![]() 不多一会,曹掌柜也匆匆赶到。致庸站起,客气地吩咐道:“曹掌柜,明⽇就是我大哥的三七,你现在就让人告诉我四哥达庆,还有众位本家股东,元家、⽔家的掌柜,对了,还有咱们‘老朋友’达盛昌,明天午时三刻,一起到这里来,领他们的银子!”曹掌柜⾼兴道:“东家,是不是陆家的银子要到了?”“甭管哪里的银子了,总之都是东口的银子,呵呵!”曹掌柜看着致庸,佩服地笑道:“对,管它是哪来的银子,都算东口的。只要有银子,就是大好事!我这就派人告诉他们!” 不大一会儿,听到消息的达庆与达庚等一群本家就 ![]() ![]() ![]() ![]() 达庆见状心里又犯起嘀咕,察言观⾊,继续试探道:“行了行了,别再跟我玩那个愣!”他一把将致庸拉到一边,故作语重心长,悄声道:“二老,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四哥,这会儿你得跟我说实话,明天你要是真没银子,哥还是那句话,让我去找达盛昌的老崔,咱们赶紧把这座老宅顶出去,谁的银子咱还给谁。这样你的难关也就过了。哥这是为你好,这样拖下去,也不是长法呀!”致庸盯着他,突然道:“四哥,达盛昌打算顶多少银子给我?”达庆跺脚道:“看看,看看,我猜对了不是?没银子就是没银子,过不了关就是过不了关!”致庸只是笑。达庆凑近他,用更小的声音神秘地说:“哎,我都跟老崔说好了,不少给你,人家给你八万两!够意思吧!”致庸闻言又大笑起来。达庆脸上变⾊:“哎,你笑啥?”这边达庚等人嚷嚷起来:“你们俩在嘀咕啥呢,说出来大家听听!”致庸止住笑,环顾了一圈,接着大声道:“各位本家爷们儿,我实话告诉你们,明天午时三刻,真有东口的银车到家,这是一;二,万一东口的银车到不了,我还另外借了五十万两银子!明天午时三刻,你们就准备好口袋吧!对不起,我要出门了,恕不奉陪!”众人立刻喧哗起来。达庆一把拉住他,眼睛瞪圆,生气道:“你等等!”致庸回头冲他一笑:“四哥,还有什么事儿?”达庆急道:“谁还会平⽩无故借给你五十万两银子?打死我也不信,除非这个人昏了头,是个傻子!”“我老丈人陆大可陆老东家!明天东口的银子不到,他愿意借给我五十万两银子,填乔家这个没底的窟窿,你管得着吗?”致庸有点生气地说。达庆愣在那里。致庸推开都发愣的众人,大步朝门外走去。 达庆一把拉住他,怒冲冲道:“致庸站住!这谁不知道,陆大可是有名的山西第一抠,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让他一下子借给你五十万两银子?打死我也不信!”致庸拉长声音笑道:“四哥,你不信,我也没法子,呵呵,何况就您那眼光,不信也罢!”达庆一下子噎在那里,气得跺脚道:“好好,你敢不敢跟我打赌?要是明天有五十万两银子到乔家堡,我乔达庆愿意把人头输给你!要是没有,你乔致庸把人头输给我!”致庸猛一回头盯着达庆,达庆也壮起胆子回瞪过去,屋里立刻安静下来,都盯着他俩看。致庸一笑:“说定了?你不反悔?”达庆心里发虚,嘴上仍強硬:“绝不反悔!”致庸不再多说,立刻与他击掌为誓。三击掌后,他丢下达庆和众人转⾝走出去。众人傻傻地看着他,又 ![]() 距乔家大院不远的村街上,达盛昌伙计陈三头戴破草帽,正扛着串串糖葫芦站在那儿叫卖。长栓特地把车停在他的不远处,朝车內的致庸一努嘴,低声道:“就是他!我们盯了他好几天了!”致庸想了一会,下车向陈三走去。陈三见他过来,下意识地把草帽檐往下拉了拉。这边达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喊道:“致庸!致庸!你等等!”致庸回头笑望着他道:“四哥,你还有什么事?”达庆拉他往旁边走两步,低声道:“哎我说二老,这地儿只有咱们两个人,你给哥说句实话,明天午时三刻,真有东口的银子进乔家堡?”致庸也不回答,笑着买下一串糖葫芦递给他。达庆见状怒道:“我不吃糖葫芦!我问你,要是明天真有东口的银车回来,他们走哪条道?”致庸満不在乎道:“四哥,你问这⼲什么?”达庆急得跺脚道:“我是替你担心,怕你年纪轻,办事不周密。刚才几个本家还在议论呢,车马行人进祁县,只有两条道,一条道就在老鸦山下,另一条道是黑熊⾕,你要提防刘黑七,别忘了你和他结下的梁子!”一边的陈三注意地听着,耳朵都要竖起来了。致庸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四哥,你怎么把我看成小孩子了!这点事我还不会安排?放心吧你!”达庆话还要说话,长栓赶上来,故意责怪道:“二爷,四爷,你们怎么能站在这里说这事,就不怕…”他故意看一眼达盛昌的伙计。陈三微微一惊,帽檐往下拉得更低了,脸扭向别处,大声吆喝起来:“糖葫芦,糖葫芦,好大的新鲜糖葫芦…”致庸故意拉一把达庆,低声道:“对对,四哥,咱们改⽇再谈吧!”一拱手,和长栓上车扬长而去。这边陈三抬抬帽檐,望着他们远去,目光突然大胆起来。 祁县戏园舞台上,晋剧名角九岁红正在表演《打渔杀家》,台下一阵阵叫好声几乎要把房顶掀起。锣鼓声一阵紧似一阵,弄得包厢里原本就坐立不安的崔鸣九心跳也速加起来。他擦把汗,后悔把和达庆的见面地点选在这个地方。好不容易达庆才由伙计引着进来,达庆摆⾜架子坐下道:“怎么着,崔大掌柜,你那么急地请我到这儿,该不会是为了听九岁红的戏吧?”崔鸣九假作从容,笑道:“四爷,我没事,就是想请您老来听九岁红的戏。”说着他扭过脸去看戏,不时叫一声好。达庆摇着折扇道:“老崔,你就甭瞒我了,听说致庸明天就能拉回银子来,你不会有点沉不住气了吧?” 崔鸣九见状,反守为攻道:“四爷说笑话了,不过就这件事看,好像沉不住气的该是四爷吧。”达庆本来心里就没底,一听这话赶紧放下折扇,道:“哎老崔,你这话我又不懂了。”崔鸣九神闲气定,道:“四爷是读书人,考过秀才,中过举人,自然比我们聪明十倍,崔鸣九想说点啥,怎么能瞒过您老。我是想说,万一明天午时三刻,乔致庸的银子进不了乔家堡,又该如何?”达庆一惊,⾊变。崔鸣九看看他,冷冷一笑道:“四爷,前几天我派人到东口查过了,乔家在那里 ![]() ![]() ![]() ![]() 达庆哪里沉得住气,跳着脚就往外走,一边说道:“真叫这个致庸给骗了,我早说过陆大可一个小钱也能攥出⽔来,怎么可能拿这么多银子帮乔家填无底的窟窿?我得问问致庸去,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崔鸣九一把拉住他:“四爷,您怎么走哇,咱们还没谈完呢!”达庆急道:“还有什么好谈的,我…”崔鸣九看看他,头摇叹道:“四爷真是读书人,我问您,万一福广聚的大掌柜说的是假话,明天陆大可真的给乔致庸拉去银子呢?’’达庆闻言又一怔,这次他真的有点糊涂了。崔鸣九庒着心中的怀疑和烦 ![]() ![]() ![]() ![]() ![]() 达庆又一次赶到乔家大院,致庸和茂才忍不住相视会意地一笑。致庸走到院中,笑着对长栓道:“来得好,就请他到院中一见。”很快达庆故作镇定地走进来。致庸一镖正中靶心,头也不回道:“四哥,看我的镖法如何?”达庆心不在焉,道:“不错,到底小时候受过形义拳名师指点;不像我,从小就多病,只顾死读书,到今儿还是手无缚 ![]() ![]() 达庆匆匆离去。致庸望着这个慌张离去的⾝影,神⾊严峻。茂才走过来,望着达庆远去。致庸轻声道:“我在想,四哥这么容易就从我这儿得到了消息,人家会信吗?”茂才沉昑道:“崔鸣九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一定不会相信你四哥的话,可他也不相信自己,这样一来,他还是会听从我们的安排,而我们这次也确实可以试出他们与刘黑七有没有勾连。”致庸凝思想了一会,笑道:“好!咱们就给他来个以疑治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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