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天娇魔女是梁羽生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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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狂侠天娇魔女 作者:梁羽生 | 书号:1999 时间:2016/10/5 字数:10502 |
上一章 第 九 回 虎穴龙潭都不惧 新欢旧爱两难忘 下一章 ( → ) | |
珊瑚纵马向前,扬声叫道:“好汉慢走!”那虬须汉子愕然止步,回头说道:“我走得好好的,你把我叫住,为了何来?快说,快说,我还要赶路呢!”珊瑚跳下马背,说道:“冒昧得很,想向你借一样东西。”那虬须汉子哈哈笑道“原来姑娘是绿林中的女豪杰么?俺一个穷汉,可没有什么好东西孝敬你呀!” 珊瑚的江湖阅历甚丰,早看出那汉子那愕然的神⾊、嬉笑的口吻,都是有意做作出来的,若照她平⽇的脾气,早已发作,只因此际她有求于这个汉子,只好按下脾气,检衽一礼,说道:“好汉说笑了,请借你这绣荷包一观。” 那虬须汉子道:“哦,原来你是看上俺这个绣荷包。古语有云:‘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姑娘,你喜 ![]() 珊瑚道:“我知道它另有主人,我只是借来看看。”那虬须汉子道:“好吧,那你就拿去看看,照样绣一个,你喜 ![]() 珊瑚面⾊一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虬须汉子笑道:“没有什么意思。姑娘家喜 ![]() 耿照站在一旁,甚为诧异,心里想道:“她急急忙忙地赶来,难道就只为了这个绣荷包?这汉子说的话也确是令人不解。” 珊瑚接过了那个绣荷包,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儿,荷包上绣的是⽩莲花下一对戏⽔鸳鸯,珊瑚神⾊黯然,眼角不知不觉地沁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那虬须汉子道:“咦,好端端的你怎么哭起来啦?别哭,别哭!你若当真喜 ![]() 珊瑚柳眉一竖,忽地问道:“这绣荷包你是怎么得来的?”那虬须汉子道:“它的主人 ![]() 那虬须汉子们目斜睨,眼光从耿照⾝上掠过,又回到珊瑚⾝上,似笑非笑他说道:“哪个他呀?”珊瑚嗅道:“还有哪个他,就是这个绣荷包的主人!” 那虬须汉子道:“我以为你已经不想见他了?你当真还要见他么?”珊瑚道:“我寻访他已有好几年了,好坏也得一见。”那虬须汉子道:“好吧,你既然想要见他,那你可得先做一件事情。”珊瑚道:“何事?”那虬须汉子向耿照一指,冷冷说道:“你把这小⽩脸杀了!”珊瑚呆了一呆,叫道:“你说什么?” 那虬须汉子道:“我说把这小子杀了!”珊瑚叫道:“不行!”那虬须汉子道:“你狠不了心是不是?我给你下手!”珊瑚“嗖”的子套佩剑,挡在耿照⾝前,喝道:“你敢动他一 ![]() 那虬须汉子哈哈大笑,说道:“不是我要杀他,我是为你着想,留着这小子对你总是⿇烦,你不怕这绣荷包的主人疑忌么?” 珊瑚柳眉倒竖,说道:“他是我的义兄,我们光明磊落,伺怕别人闲话?钊哥一向明理,我想他也决不至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虬须汉子皱了皱眉,淡淡说道:“这就难说了。不过,这是你们的事情,你不怕那人疑忌,我又何必多管?再说下去只怕你也要把我当作小人了。”神⾊似乎很不⾼兴。珊瑚忽道: “你是西岐凤西门业先生吧?谁不知道东海龙、西岐凤二人乃是四霸天中的豪士⾼士,我怎敢把你当作小人?” 其实珊瑚也是误打误撞,猜中了那虬须汉子的⾝份的。武林中复姓“西门”的人很少,她在酒楼上听得那些人称这虬须汉子为“西门兄”而这汉于的深厚內功,又已在他的狂歌中表露无遗,所以珊瑚早就猜到这人定是四霸天中的西门业,果然一猜便着。 四霸天中二琊一正,还有一个是琊正之间的人物。这西门业恰恰是四霸天中唯一正派的人,不过,他既号称一“霸”在豪气之中自也兼有几分霸气。在他眼中,耿照不过是官家弟子,会讨女人 ![]() 珊瑚知道了他的⾝份,却放下了心,说道:“你是西门业先生,我不妨对你明言,我这位义兄乃是大金国的钦犯。我奉了我家姐小之命,护送他一程的。我家姐小就是人称‘蓬莱魔女’的柳清瑶,想必你是曾听过她的名字?” 西门业哈哈大笑,说道:“不瞒你说,我已经知道你做了蓬莱魔女的侍女,我这次北上,正是想顺路经过你们的山寨,将这绣荷包 ![]() ![]() 珊瑚又再裣衽一札,说道:“他在哪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门吧?”西门业道:“商河县城东六十里的地方,孤鸾山下,有家人家,门前有七株松树,左边四株,右边三株,你找到那家人家,可以说明你是蓬菜魔女的侍女,求见主人,道明来意。至于那家主人,让不让你见他,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珊瑚吃了一惊,问道:“我那刽哥就在那人家中吗?为什么见不见我,他也不能作主?他在那人家中是什么⾝份,是奴仆还是囚徒?”西门业道:“既非奴仆,亦非囚徒,但他却必须听主人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的就只是这么多了。”珊瑚道:“那家主人姓什名谁?何等人物,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西门业摇了头摇,说道:“你去了自然知道。我不想犯那主人的噤忌,你也不必说是我指引你来的。说了反而不好。”珊瑚惊诧之极,要知西门业在江湖上乃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 西门业道:“上月我经过孤鸾山,那家主人留我住了一晚,你的那位朋友私来会我,承他信赖,托我给他办这件事情,将这绣荷包带给你。现在荷包已经带到,我也另外还有事情,请恕我不能帮你忙了。”他笑了一笑,又道:“其实这事情我要帮忙也帮忙不上,一切都得你自己好自为之。告辞了!”他哈哈一笑,朗声昑道:“江湖本是多风浪,好梦由来最易醒。”昑声苍郁,回头望了耿照、珊瑚二人一眼,大踏步向北而去。珊瑚心中忐忑不安。 耿照说道:“贤妹,愚兄向你贺喜。你不必为难,你送我到了此地,已是情至义尽,不必再送了。你有正经事情要办,赶快去吧!祝你早完心愿,故友重逢。”耿照并不糊涂,听了她和西门业的言语,早已猜想得到:那绣荷包的主人,也即是珊瑚所要急于寻访的人,定是她那晚对自己说过的,她那位青梅竹马之 ![]() 珊瑚道:“商河在山东境內,不必着忙,我再送你一程,过了德州,咱们再行分手。” 路上珊瑚问道:“你可听过四霸天的名字么?”耿照笑道: “我曾经被北霸天北宮黝打了一鞭。其他三霸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今⽇方知原来这虬须汉子也是一霸。他虽然曾想杀我,但看来这一霸却要比北官黝好得多了。不失风尘豪侠的本⾊!” 珊瑚笑道:“北宮黝怎能与西门业相比?北宮黝名居四霸之未,人品最差,武功也最弱,反正现在闷着没事,我就将四霸天对你说说吧。” 珊瑚道:“这四人都是复姓,姓氏的第一个字按次序排列,恰巧就是东南西北。东霸天是东园望,南霸天是南宮造,西霸天就是刚才那虬须汉子西门业,北霸天则是你曾会过的北官黝了。这四霸天另外还各自有一个绰号,东霸天东园望武功最⾼,为人介于琊正之间,行踪神出鬼没,又是住在东海一个小岛上的,所以人称‘东海龙’;南霸天南宮造 ![]() ![]() 珊瑚道:“你有姐小的令箭,大江南北的绿林好汉都得给你几分面子。所要防备就只是两个人,在北方是东园望:在南方是南宮造。东园望住在东海的飞龙岛,每年都要到泰安一两次,在山东境內,对他要特别小心。”耿照笑道:“他是四霸之首,我是无名小卒,他又非金人走狗,未必会特别与我为难。”珊瑚道: “但愿如此。好在他每年也只是到山东一两次,每次也只是上泰山游览,你此行不必经过泰山,那也就很少机会碰到他了。” 他们二人的坐骑乃是千中挑一的骏马,脚程甚快,⽇头过午,就踏⼊山东境內,再过一个时辰,德州城已经在望,珊瑚要去的商河县在德州东北,耿照去江南的路线则要取道济南,那是在德州的西南方。南北异途,两人到了德州,那是必须分手的了。瞩瑚眼圈一红,伸出手来,哽咽说道:“哥哥,你一路保重。”她像蓬莱魔女一样,虽然倔強骄傲,却是 ![]() 珊瑚固然是満怀心事地离开,耿阻一路之上,也是怅怅惘惘,思如嘲涌。他从珊瑚的遭遇,不噤又一次想起了表妹秦弄⽟来。珊瑚就可以会见她旧对的爱侣了,而他和秦弄⽟却不知何⽇重逢?而且在彼此成了冤家仇人的情形下,纵使有相逢的机会,恐怕也是“相见争如不见”的好。想至此处,他觉得珊瑚的⾝世虽也可怜,却比他幸运多了。 正在心事如⿇之际,忽见两骑快马, ![]() 耿照抬头一看,却不认得这个汉子,耿照大为诧异,反问道:“你是谁?找那耿阻为了何事?”他是“钦犯”⾝份,在未弄清楚对方来历之前,只好含糊其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先探问对方的来意。 耿照自以为应付得宜,哪知他这么一问,却不啻自认便是耿照,后面那个汉子味着眼睛怪笑道:“和你同行同宿的那美人儿呢?”这汉子一时 ![]() ![]() ![]() 那汉子却不理睬耿照,径自对他的同伴说道:“我那晚没有和他对过盘儿(绿林黑语,见过面之意。)但听这声音,决错不了。并肩子上吧!”蓦地把手一扬,一柄匕首对着耿照便飞过来。 耿照一个“镫里蔵⾝”哪知这柄匕首虽然向他飞来,目标却不是在他⾝上,只听得“噗”的一声、匕首揷⼊了马脑,那匹骏马,受了重创,狂嘶跳跃,忽地四蹄屈下,将耿照掼下马背。 耿照一个鲤鱼打 ![]() 说时迟,那时快,那 ![]() ![]() ![]() 另一个鹰鼻汉子叫道:“当心,这是宝剑!”话犹未了,只听得“当”的一声, ![]() ![]() ![]() ![]() ![]() 但耿照的家传剑法却也不弱,那汉子又不敢碰他的宝剑,一时之间,要把耿照打败,却也不能。那鹰鼻汉子道:“不能为这小子多耗时候了!”声到人到,亮出一时判官笔,立即也向耿照攻来。 耿照侧⾝一闪,刷的一剑刺出,那鹰鼻汉子使了一招“横架金梁”双笔架住他的宝剑“当”的一声,火花四溅,耿照虎口发热,宝剑几乎拿捏不住,不噤心中一凛:“鹰鼻汉子武功更在他同伴之上!” 那汉子得理不饶人,用了一个“粘”字诀,将耿照剑势卸开,双笔便揷过来。 耿照宝剑狂挥,以攻为守,奋力连解三招,同道:“耿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朋友,请两位明言。”那 ![]() ![]() ![]() ![]() ![]() ![]() ![]() 那汉子怒道:“好呀,你这小子,敢情是不想活了?”双刀挥舞,攻得更急。耿照虽然也动了怒气,但心里想道:“我⽗亲当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要将他那份遗书送到江南。我若是不明不⽩地死在这两个恶贼手上,那却是太不值得了。”如此一想,不噤打消了与敌人拼命的念头。 耿照仗着宝剑的威力,发了一招“长河落⽇”剑光划成了一道圆圈,将那两个汉子迫开了一步,腾出左手,将蓬莱魔女那枝令箭摸了出来,忍着了气,朗声说道:“两位可认得这狡令箭么?小弟纵有不是,也请两位看在令箭主人的份上,容小弟赔个罪。” 那鹰鼻汉子“咦”了一声,说道:“这是蓬莱魔女的碧⽟令箭!”耿照暗暗 ![]() ![]() ![]() 那鹰鼻汉于道:“不错,庄主 ![]() ![]() ![]() ![]() 令箭竟不生效,耿照只好豁出 ![]() 他的武功本来不及那两个汉子,手臂又受了伤,气力渐渐不加。 宝剑的威力也就越来越弱了。 战到此际,那鹰鼻汉子大喝一声“着!”双笔晃动,左刺“⽩海⽳”右刺“长強⽳”耿照横剑一封,却被那 ![]() ![]() ![]() ![]() 耿照大叫一声,倒跳出一丈开外,趁着还未倒下的一瞬间,使尽浑⾝气力,将宝剑脫手,化成了一道长虹,向敌人掷去! 那 ![]() ![]() ![]() ![]() ![]() ![]() ![]() ![]() ![]() 这一剑掷出,耿照亦已筋疲力竭,倒在地上。那 ![]() ![]() 耿照⽳道被点,知觉未失,见那汉子挥剑刺来,心头一凉,想道:“想不到我死得这样不明不⽩!”心念未已,忽听得那鹰鼻汉子喝道:“不可!”判官笔往上一架,将他同伴的这一剑架住。 那 ![]() ![]() ![]() ![]() 那鹰鼻汉子迅速将耿照⾝土的东西都扫了出来,除了那枝碧⽟令箭之外,还有几锭银子,他全都收了,冷笑说道:“我以为是只肥羊,却原来是匹瘦马。”耿照最关心的是那份遗书,他下山之时,珊瑚早已替他 ![]() 那 ![]() ![]() 那鹰鼻汉子在耿照的长衫上撕下一幅,缚了耿照的眼睛,这才过来帮助同伴,他看了一眼,忽地冷冷说道:“你伤得很重,恐怕走不动了。我必须在今晚⽇落之前,将这小子押回去,这怎么办?”那 ![]() ![]() ![]() ![]() “我又不是主人,我怎么知道。不过,你我八拜之 ![]() ![]() ![]() 那 ![]() ![]() ![]() ![]() ![]() ![]() 耿照听得⽑骨悚然,心里想道:“天下竟有如此狠毒強盗,他们的主人,更不知是怎么样凶狠的魔头?这次落在他们的手中,定是凶多吉少了!”他被蒙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子突然一紧,那鹰鼻汉子己把他挟了起来,跳上马背。 这匹马似乎比耿照原先那匹坐骑更为骏健,耿照被他挟持而行,只觉有如腾云驾雾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匹马似乎已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再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那鹰鼻汉子勒住了马,得意笑道:“到了,到了,好在没有误了主人限定的时刻。”随即开解了耿照的蒙眼布。 耿照张目一看,只见面前一座大厦、粉墙百仞,密布蒺藜,中间一座门楼,长壁辉煌,气象万千,门楼下面开着两扇大铁门,左右两行执戟的武士,看来很像一个城堡。最前面那个守门的武士道:“恭喜,恭喜,刘大哥功成回来了。”那鹰鼻汉子道:“烦你通报主人,说我回来缴令。”那武士将他们带人一间 ![]() 耿照惴惴不安,心里正在想道:“莫非这里的主人就是四霸天中的东海龙?珊瑚说过在冀鲁一带,只有他敢不买蓬莱魔女的帐。但他是住在东海一个小岛上的,却怎的变成了庄主?”正自胡思 ![]() 耿照一看,大出意外,主人竟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少年,剑眉虎目,颇有几分英气。耿照曾会过四霸天中的西霸天西门业和北霸天北宮黝,这两人都是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按理推想,东海龙是四霸天之首,决不会是个少年。 那鹰鼻汉子对这少年似乎很是畏惧,连忙跪下去磕头,禀道:“姓耿的小子带来了,请主人处置。小的办事不力,望主人恕罪。” 那少年道:“你办得很好啊,并没有过了时刻。嗯,丁立呢? 他怎么没有回来?” 那鹰鼻汉子道:“丁兄弟不幸,已丧在此人剑下,我未能保护他,惭愧得很。” 那少年双眼一翻,冷森森的目光从耿照⾝上扫过, ![]() 那少年道:“别罗嗦,拿来与我瞧瞧。”接过宝剑,随手一挥,将桌上的一个镇纸铜狮劈为两半,点点头道:“不错,是把宝剑,这就怪不得了立丧在他的剑下了。” 那鹰鼻汉子媚笑道:“难得主人也赏识此剑,从今之后,天下剑术名家,都得向主人俯首称臣了!” 那少年剑眉一竖,忽地“哼”了一声,冷笑说道:“剑是不错,但我岂屑用它,你以为我没有这把宝剑,就不能称雄天下吗?” 那鹰鼻汉子浑⾝打抖,慌不迭的又跪下来磕头,颤声说道: “是小人无知,是小人说借了话。主人武功绝世,区区一把宝剑,焉能放在主人眼內?但请主人念在小的也是一番好意,恕过小的失言之罪。” 那少年给他一捧,哈哈大笑,说道:“武功倘若练到最⾼境界,可以摘叶伤人,飞花杀敌,这些神奇的武功,说与你听,你也不懂。我不敢自夸绝世武功,但在我眼中,这柄宝剑也不过等于废铜烂铁,只有你们才会珍贵它。好吧,你今次立了一功,这把宝剑就赏给你吧。”纳剑⼊鞘,抛回给那鹰鼻汉子。那鹰鼻汉子惶恐道:“小的怎配带这把宝剑?”那少年愠道:“有什么不配?你胆敢看轻了你自己吗?你看轻自己即是连带看轻了我!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手下,我的手下,难道还不配有宝剑?”那鹰鼻汉子连忙磕头谢恩,说道:“主人言重了,既然如此,主人赏赐,小的也不敢推辞了。”他一面磕头,心里头却暗暗好笑。原来他 ![]() 那少年问道:“你搜过了这小子吗?他⾝上还有什么东西?”那鹰鼻汉子道:“除了几锭银子之外,还有一枝蓬莱魔女的令箭。”那少年面⾊微变,说道:“拿上来。” 少年手持那枝碧⽟令箭,将令箭一指,耿照只觉一线劲风,似利针刺进他的体內,登时⽳道开解,稍觉疼痛,便浑⾝舒服。 他和那少年少说也有丈许距离,那少年随手这么一指,就开解了他的⽳道,內功之強,当真是难以思议! 那少年指着耿风问道:“这令箭是柳清瑶亲自给你的吗?”蓬莱魔女威震江湖,别人在谈起她的时候,敬之者称为“女侠”畏之者指为“魔女”但像少年这样直呼其名的在聇照还是第一次听见,显得他和蓬莱魔女的关系似乎甚不寻常。 耿照答道:“不错,是柳姑娘亲手 ![]() ![]() ![]() 那少年目光如刺,紧紧地盯着耿照,又冷笑道:“这么说来,她对你倒真是好得很啊!看来,她是看上你这小⽩脸了。”耿照怒道:“你、你怎可这样诬蔑柳姑娘。” 那少年面⾊一沉,忽地厉声说道:“给我把这小子的脸⽪剥了,送去给柳清瑶。”耿照又惊又怒,正要跳起来拼命,那少年将令箭一指,使出“隔空点⽳”的功夫,又封了耿照的⽳道。 那鹰鼻汉子应了一声,随即拨剑出鞘,走过来道:“我正好用他的宝剑剥他的脸⽪。”那少年哈哈大笑。 那鹰鼻汉子将宝剑在耿照的面门晃了两下,自言自语道: “要剥下他的脸⽪而不伤他的 ![]() ![]() ![]() 那鹰鼻汉子看准了部位,正要将剑尖一划,耿照感到冷气沁肌,饶是他并不怕死,但想到剥⽪之苦,也不噤为之心悸。 就在这一刹那,那鹰鼻汉子的剑尖就要触及耿照肌肤之际,忽听得一声喝道:“且慢!” 耿照惊魂未定,把眼一观,只见来的是个妇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姿容妖 ![]() 那妇人一到,少年慌忙站了起来,只听得那妇人冷笑问道: “你为什么要剥他的脸⽪?”那少年道:“娘子——这,这,这事你不用管。”那妇人柳眉一竖,说道:“我偏要管。哼,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意吗?你念念不忘柳清瑶是不是?这小子是柳清瑶的情人,你吃醋了是不是?”那少年道:“娘子,你别胡 ![]() 我们不许你剥这少年的脸⽪。快把他放了!”那少年道:“脸⽪不剥也罢,但放却是放不得的。”那妇人道:“为什么放不得?” 正是: 夫是魔头 ![]() ![]() ![]() 风云阁 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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