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传奇是戊戟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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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武林传奇 作者:戊戟 | 书号:35108 时间:2017/7/22 字数:283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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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五回死亡涧 且说东海怪杰三人商议,看怎样才能毁掉那官船,而又不多伤人命。正商议中,他们无意中瞧见了小魔女也坐船朝武当山而去。疯癫二怪惊讶地说:“怎么这个小魔女也去武当山,难道她还不怕武当山够 ![]() 当夜,疯癫二怪便悄悄地爬上了小魔女的船上,天一亮,一场疯疯癫癫的游戏,果然将大肚子耿大人引了过来,将他抛进汉⽔中去,又引来了船上的官兵。东海怪杰也趁这时潜上了官船,在炸药桶中做了手脚,一点燃引火线,便纵⾝登上疯癫二怪事先准备好的轻舟… 江南五侠和韦氏女侠、子宁等人听了,不噤从惊讶、愤恨、紧张中转变为担心、感 ![]() ![]() 东海怪杰连忙回礼说:“各位千万别这样,区区小事,何⾜挂齿?我想,要是各位知道了这件事,也会这样⼲的。” 凌虚子说:“就算我们知道了,恐怕也未必能⼲得这样⼲净漂亮,说不定会伤害了不少的船只和一些无辜人的生命。而三位大侠,心怀仁慈,巧妙用计智取,大仁大勇,先昅引官兵下船,后又巧妙惊散众多船只和百姓,然后才炸船,除了少数官兵外,几乎是无一无辜受害,这怎不叫人佩服?” 韦氏女侠说:“我要是没有看错,除了死了那位耿大人外,似乎连官船上的船家也没一个丧生。” 疯癫二怪愕然:“咦!?你怎么知道了?” 韦氏女侠说:“当我们驾船离开时,我仿佛看见一个⽩影子如闪电般地跃上官船,跟着官船上的船家纷纷登上一只小艇离开。那时我感到奇异,不明⽩船家为什么要离开官船的,更想不到那个⽩影子就是⽩大侠。” 疯癫二怪说:“看来韦氏女侠是个老古灵精怪,怪不得调让出一个小古灵精怪了。” 小魔女笑道:“你们两个疯老头子才古灵精怪哩!” 众人不由笑了起来。子宁说:“燕燕,你也应该代表碧云峰人感谢⽩大哥他们才是。” “哼!我不骂他们算好了,还感谢他们?” 子宁愕然:“燕燕,你怎么这样说的?” “我说得不对吗?我将⽩大哥视为自己的亲兄长,可他也象你这个浑人一样,不但捉弄我,还串同了两个老疯子来戏弄我,我凭什么要感谢他们?感谢了他们,不是叫他们以后更捉弄我吗?” 韦氏女伙笑道:“丫头,你别任 ![]() “我不管,谁叫他们事先不告诉我的!” 疯癫二怪也在一边埋怨东海怪杰了:“⽩老兄,我说不告诉这小古灵精怪的,你偏要说,你以为这小古灵精怪是易相处吗?你看,现在不是弄出⿇烦来了?好啦,你一个去应付她吧,我们可要走了。” 小魔女笑道:“你们疯疯癫癫地捉弄了我,就这样想一了事吗?没这么容易!” 疯癫二怪登时睁大了眼睛:“你想怎样?” “没说的,你们怎么捉弄我,我就怎么捉弄你们。这是报还一报。” “你想怎么捉弄我们?” “你们将大肚子官儿扔到江里去,我也…” “你也将我们扔到江里去?” “你们别想得太美了!你们生长在大海边,将你们扔下去,那不让你们借故逃跑了?” “你要将我扔到哪里去,扔上天吗?” 滩瑞豹问:“天上好玩不?” 小魔女笑道:“我要将你们扔到酒里去,那才更好玩!” “你又不是纣王,有那么大的酒池吗?” “将你们装进酒瓮里去,比扔到酒池里更有趣得多。” 滩瑞虎茫然了:“有那么大的酒瓮?” 滩瑞豹说:“二哥,你真糊涂,这小古灵精怪不会将酒打烂了吗?” “打烂了,酒不流光了?” “二哥,我们不能先将酒喝光么?” “对,对,喝光了,我们醉也醉死了,由这小古灵精怪怎么扔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了,总比眼光光地让她扔到酒瓮里好得多。” 小魔女不理他们了,对小彩两姐妹说:“你们快去将两坛好酒抱出来。” 小霞睁大了眼睛:“师姐,你真要扔他们到酒坛里去吗?” 小彩一笑:“傻丫头,我看你是给人扔到糊涂缸里去了!走吧。” 小彩拖了小霞而去。不久,她们笑嘻嘻地捧了两坛沪州大曲出来。疯癫二怪一见,不由苦起脸来,一个说:“这下,我们一定会醉死了!”另一个说:“谁叫我们去捉弄小魔女的?弄得最后竟要醉死他乡!” 小魔女笑问东海怪杰:“⽩大哥,你与他们串同来捉弄我,我看你与他们一定会有难同当,有苦同受吧!不能眼看着他们醉死而自己不醉死吧?” 东海怪杰大笑:“贤妹说得对,愚兄愿与他们一同醉死。” 江南五侠満肚子疑惑,不知小魔女用什么古怪的方法来捉弄疯癫二怪。现在一看,心中明⽩了。原来小魔女用这种别开生面的办法请疯癫二怪饮酒,不由笑了。凤仙子问:“妹妹,我们呢?” “你们哪!那么敬仰这两个活宝和⽩大哥,对不起,也是有苦同受,一块醉死。” 江南五侠 ![]() 韦氏女侠也笑起来:“你这丫头,我还以为你跟两位滩前辈过不去哩,原来想出这么古怪的方法来,怪不得两位滩前辈说你古灵精怪了!”于是大家就坐在船头上,一面叫船家开船,一面飞杯畅饮,互诉经历。 疯癫二怪三杯洒落肚,満脸红光,疯话又多了。一个说:“老三,一个人醉死了,不知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啦!” “你怎么知道好看了?” “总比给人杀死或病死好看得多。” 小霞在旁斟酒,一听,便叫起来:“咦呀!你们两位老爷子,怎么说话不顾忌的?尽说些叫人倒胃口的话来。” 滩瑞虎愕然地望着小霞,问瑞豹:“老三,这个小姑娘怎么啦?恐怕她是个皇帝女吧?” 小霞问:“我怎么成了皇帝女了?” “因为皇帝女最怕听‘死”字,希望自己活上一千岁。” “二哥,你怎么知道皇帝女要活一千岁?” “因为她要别人称她为千岁。什么娘娘千岁,公主千岁的。” “这有什么希奇,皇帝更要别人称他为万岁哩!” “看来皇帝一家人最怕死了!皇帝称万岁,他的老婆、儿子、女儿称千岁,什么万寿无疆啦!什么万岁又加万万岁啦!一个人能活到一万岁么?那不成了老怪物?” 小魔女笑道:“我看你们两个,准能活到一万岁。” “哦?!为什么?” “你们不是一对老怪物么?” 众人一听,不由笑起来。疯癫二怪似乎茫然不知众人为什么好笑起来,一个问:“这小古灵精怪说什么了?”一个说:“我没听到啊!她说什么了?怎么大家都好笑的?” “我知道她说什么了!” “哦?!她说什么?” “她说,她要与什么浑人哥哥快成亲了,问大家送什么贺礼。” “怪不得大家笑起来。” 小魔女顿时脸⾊一沉,喝道:“你们胡说些什么?” 滩瑞虎愕然:“我们说得不对么?” 众人更是一发好笑,小魔女老羞成怒“当”的一声, ![]() 小魔女说:“你们别管,今天我非要教训这一对活宝不可,看他们再说疯活不!” 疯癫二怪⾝形奇快,一闪之间,他们仿佛连坐的姿式也没变,便从舱板已移到船篷上坐稳.互相仍茫然相视:“老三,这小古灵精怪怎么了?难道她不喜 ![]() “不对,她要是不喜 ![]() “老三,不好!一定是她见我们醉不死,便动刀子了。” 小魔女一跃上船篷,一剑挥出:“好吧,你们说我动刀,我就动刀给你们看看。” 疯癫二怪⾝形突然飞到船桅上去了,仍一边茫然地说:“她怎么认真啦?” 小魔女轻功之轻,疯癫二怪武功之怪,江南五侠看得惊讶不已。刹时之间,小魔女如凌空紫燕,轻轻飘上船桅上,可是疯癫二怪却转到船尾上去了。众人几乎看不清他们是怎样跑到船尾上去的。子宁着急起来:“燕燕,你疯了吗?” 正想上前制止。东海怪杰轻轻地说:“贤弟,先别动,看来难家兄弟要以本门奇特的武功,试试能不能招架西门剑。”也在他们的说话之间,小魔女和疯癫二怪的⾝形,仿如飞魂惊鸿,倏然如电闪,一个在追,两个躲闪,忽来骤去,満船飘飞。疯癫二怪几次想骤然靠近小魔女⾝边,都给小魔女的剑锋 ![]() 他们三人在船上像捉 ![]() ![]() 东海怪杰一笑说:“这是滩家的独门武功。滩家世传有两门绝技:一是移筋转⽳;二便是这一套‘鱼龙百变’了。与天山怪伙的 ![]() ![]() 子宁说:“怪不得燕燕无法挑中他们了,这真是艺海无边,武学没有止境了。” 东海怪杰喊道:“贤妹,别追了,这是两位滩老弟故意逗你玩的,你怎么认真了?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小魔女一面暗暗惊奇疯癫二怪的奇特武功,一面气也渐渐消了。她虽然停了手,仍不服气地说:“他们这算什么?一味地躲闪。” 疯癫二怪问:“小古灵精怪,你不玩了?” “你们有本事,就别躲闪。” 东海怪杰说:“贤妹,躲闪也是一门奇妙的武功啊!要不是你那出神⼊化的剑法,叫其他⾼手,恐怕早给他们举起来,扔到江里去了。” 小魔女说:“这算什么奇妙,不如躲在家里别出来,不更奇妙?” 子宁说:“燕燕,各派有各派武功的长处,你怎能这么说?” “浑人!你怎么尽帮这对活宝说话的?” 疯癫二怪说:“他当然帮我们啦!因为我们说出了这浑小子的心里话。” “你…!”小魔女又动怒了。 疯癫二怪一看不妙,连忙说:“好,好,我们不说,今后我们在你前辈面前装哑吧好不好?” 东海怪杰一笑:“贤妹,说句老实话,你与子宁几时才请我们喝喜酒?” 小魔女脸一红“啐”了一声:“我不跟你们说了!一个两个,都是老不正经。” 东海怪杰大笑起来:“贤妹,愚兄说的是心里话,怎么老不正经了?” 江南五侠都微笑不语,小彩小霞更是瞧着她笑。小魔女给大家瞧得不好意思起来,冲着小彩两姐妹说:“你们笑什么的?”接着她到韦氏女侠⾝边撒起娇来“妈,你看,他们都在欺负我哪!” 韦氏女侠摸抚着她的秀发说:“傻丫头,别说孩子话了,大家从心里都盼你好。” 这时,船来到了一处荒凉无人的江岸,东海怪杰打量了 一下,朝疯癫二怪说:“两位老弟,我们也该走了。” 子宁一怔:“大哥,你要走?” 东海怪杰点点头:“贤弟,愚兄也希望与你们长相处。可是,人在江湖,⾝不由己啊!”子宁疑惑地问:“大哥,别不是为了燕燕吧?” 小魔女也说:“⽩大哥,你这时要走,那是明显生我的气了!” 东海怪杰笑道:“我是这样的人吗?再说,滩家兄弟更不会这样。子宁,我们确实有点事要赶去料理。” 子宁问:“大哥有什么事要料理?” “贤弟,不瞒你说,我们虽然炸掉了那一船火药,但仍担心有一批火药已运到武当山去了,急着要赶去查探一下才放心。” 这是一件有关武林安危的大事,子宁不能再挽留了。小魔女说:“⽩大哥,就是去也不急在这一两天。船到了均州,我们再分手也不迟。再说,江南五侠也是要去武当山,你们一块走不更好么?” “贤妹,你不明⽩了,要是我们大摇大摆地去参加武当会盟,那便什么也不可能查到,再说愚兄也不想去趁这个热闹。其次,我们在老河口⼲了这件大事,说不定已引起官府和化了装的锦⾐卫人的注意。与江南五侠一块去,就会连累了他们。所以我们才在这无人的江岸上岸,悄悄地潜上武当山,才能避开官府和锦⾐卫人的耳目。” 凌虚子说:“⽩大侠,你们这样做是为了武林,我们哪会怕连累的?要是⽩大侠不嫌弃,我们五人愿随⽩大侠一块潜上武当山,去查探这件事。” “凌老弟,这样恐怕不大好。” 凤仙子说:“这样有什么不好的?是不是⽩大夫瞧不起我们五人了?” “凤四侠言重了。江南五侠,一向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受人敬仰,我早想与你们结 ![]() ![]() “我们怎么通知你们?” “这一点请放心,到时,滩家兄弟自然会去找你们的。如果我们查到了,更要去找你们。” 凌虚子点点头:“好,⽩大侠,这样我们就说定了。” 疯癫二怪问小魔女:“小古灵精怪,你还生我们的气吗?” 小魔女给他们弄得啼笑皆非,没好气地说:“谁生你们的气了?鬼才生你们的气。” “好,好,你不生气了!你去武当山玩吗?” 小魔女真是对这一对活宝骂又不是,笑又不是,大声说:“不去!” 疯癫二怪愕异地睁大了眼睛,一个问:“武当山可好玩了,你怎么不去?”一个说:“武当山有你这个小古灵精怪去,就更好玩了!” 小霞说:“咦呀!两位老爷子,你们少说两句好不好?我师姐在生气呐!” “呵!?她又生气了?那不是成了鬼么?” “我师姐怎么成了鬼哪!” “她说,鬼才生气呀!” 小魔女给这对活宝逗得笑起来:“嗨!我算怕了你们好不好!?” 疯癫二怪也嘻嘻哈哈地笑起来。东海怪杰疑惑地问子宁:“贤弟,你们来均州,不去武当山了?” 子宁说:“我们也要去武当的,不过,我们先要去草店走走。” “去草店!?” 小魔女奇怪问:“你们没见到天山李大哥么?” “天山李老弟?你们见到他了?” 子宁说:“我们大约是在仙人渡一带见到李大哥的,他叫我们去草店跟踪一个人。” 东海怪杰一笑:“原来李老弟将这件事 ![]() “他又转回京师去了。” “好,好。贤弟,你们去草店,最好化了装去,以免引起那人的注意,尤其是贤妹,恐怕认识她的人不少。” 小魔女问:“这人很重要么?” “重不重要,就靠贤妹细心查出他在草店的行踪和意图了。我所知道的,这人是京师一名侍卫,暗中受锦⾐卫人的派遣,三个月前就去了草店,最近返了京师一转后,又回草店了。” “原来这样。” 东海怪杰又叮嘱子宁几句,便向韦氏女侠、江南五侠告辞,与疯癫二怪上岸,飘然而去。江南五侠看着他们远去的⾝影,凌虚子深有感触地说:“此事于他们,可以说是毫无利害关系,完全可以撒手不理。可是他们却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去办,要不是我们碰上了,武林中可以说无人知道他们为武林人土⼲了这么一件大事。如此看来,武林八仙才真正称得上侠士,真正是武林中的⾼人。” 小魔女心想:要是你们知道隐侠子君和漠北怪丐的事情,恐怕更感叹不已哩! 船快到均州时,子宁和小魔女依然扮成一对郞中夫妇,只不过小魔女的面具已坏不能用,需要在均州买些村料复制一面。小彩和小霞看得惊奇不已,问:“师姐,那我们扮成什么好?”小魔女说:“你们不用化装了,依然是我妈跟前的小丫头。” 小彩问:“那行吗?万一碰上那一位扫帚眉和那个老疯子怎么办?” 子宁说:“我给你们把眉⽑画耝一些,他们不会一下就认出来。当然,到了草店,你们可不能象野丫头似的到处 ![]() 小霞说:“我们不能上街玩吗?” 小魔女笑道:“好吧,你上街吧,最好碰上了那个老疯子,将你当闺女拉回他家去,那才够你好玩的。” 小霞伸了伸⾆头:“我才不愿碰上他呐。” 到了均州,江南五侠依依不舍地与他们分手,取路直上武当山。子宁他们打发了船家,又在均州雇了一条小船,购置了一些吃的用的,便直去草店。 草店,虽然是一个人口不多的小镇,座落在武当山北面山脚下的一块小盆地上,北面临汉⽔,而南面却是武当山的群峰狭⾕。地处偏僻,更不是 ![]() 草店虽然冷落,人口不多,但却相当的安宁。因它在武当山脚下,武当剑派的掌门人韩飞林,常派一些弟子来这里教人们一些拳脚功夫,以作健⾝自卫之用。所以这里的人们,不论男女,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武功,有一两个可跻⾝武林的二三流角⾊。一般小偷小摸,从不敢来这里作案。就是一些黑道上的人物,也看在武当剑派的面子上,不来这里犯 ![]() ![]() 第二件怪事,就是当地一位能医治瘴毒的郞中先生,一向⾝体极好,突然夜一之间,暴病⾝亡,使得一些不慎中了瘴毒的人无人医治,这就使人更加不敢去接近死亡涧了。 第三件怪事,就是镇上和附近村子一些有姿⾊的少女,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不知去了哪里。一个两个不见,还可以说纯属偶然,或许她跟情人跑了,或者不慎跌落山崖,叫野物叼了去。可是接连四五个不见,便引起了人们的思疑。而且有一个少女,明明当夜仍在家中,第二天使不见踪影,更引起了人们的猜疑。有些人因失去唯一的亲人而发疯。小魔女在学游⽔时所碰上的章三爷,便是其中一个。 这样一来,一些 ![]() 正当人们在惊惶恐惧中,韦氏女侠带着小魔女和子宁来到草店,立刻引起人们的注目和议论,惊讶和好奇。 船靠岸后,船家搭好跳板,对子宁说:“先生,你们要投宿,上去不远,就是客栈,也就是这镇子上唯一的一间客栈。” “多谢指点。” 在渡口人群中观望的一个青年汉子一听,便朝街上扬声大喊道:“小古仔,有客来啦?你还不快出来?” “嗨!来了,来了!” 顿时噔噔跑过来一位店小二打扮的青年,展开笑脸对子宁问:“先生要投宿吗?我店有上好光亮的客房,价钱公道,包先生満意。”显然这店小二很会做生意。 “那⿇烦小二哥带路。” “先生有什么行李的?小人来拿吧。” “不用,我们只几件随⾝行李,自己拿行了。” 至于他们购置的箱箱笼笼,在均州时,已赠送给那条雕花大船的船家,因而带的东西不多。 小魔女在子宁与店小二说话时,不由向那热心⾼喊的青年汉子瞧了一眼,一下子认出是劝章三爷回草店的几个青年汉子中的一个,心想:有了他,要找那个侍卫就容易了。一路上,她正愁不知怎样去找那个扫帚眉侍卫军爷哩。 店小二殷勤地将他们带到店里,不由又打量一下韦氏女侠和小彩两姐妹,疑惑地问子宁:“你们是一家人?” 小魔女反问:“是一家人怎么样,不是一家人又怎么样?” 店小二说:“要是你们是一家人,小店后面有一座院子,专供一家人住的,只不过价钱贵一点。不是一家人,小人就另作安排了。” 韦氏女侠说:“他们夫妇两人是我特意请来为我看病的郞中,我早晚少不了他们。你带我们到后院看看。要是我们満意了,不论价钱多少,我们都住下。” “那请夫人和各位随小人来。”店小二凭自己目光,看出韦氏女侠是位有钱人家的老夫人,要不,哪里能专门请个大夫相随?何况⾝边还带了两个漂亮的丫环。故而口称“夫人” 店小二带他们来到店后的一处院子。这院子有个月门与外面相通,院內有树有亭,有一座二层的楼阁,虽然不大,却极共清雅。众人打量了一下,不由暗喜,心想:看不出这么一个小镇,却有这么一处⾼雅的住所。他们随店小二登上楼阁。楼上是一厅两房,真是光亮⼲净。依窗而立,北可观赏汉⽔的景⾊,南可眺望武当山的七十二峰。韦氏女侠问“这里原来是接待什么人住的?” “在这里住的,都是些带有家眷的豪商大贾。” “哦!?他们来这里⼲什么?” “收购⽪货,一住就是十天半月。” 小魔女问:“这里有什么⽪货的了” “大嫂!这里的⽪货可多了,有虎⽪、云豹、黑貂、金丝猴,还有世上不多见的熊猫⽪哩,单是一张熊猫⽪,说值几百两银子。” 小魔女又问:“一些当官的不来这里住吗?” 店小二愕然:“当官?!” “是呀,比如说什么军爷啦,知府呀。” 店小二摇头摇:“我们这里很少有什么军爷、官儿来过。” 小魔女略略有点失望了,又问:“没一个京师来的军爷?” “京师来的?没有!大嫂,你要打听这位军爷?” 小魔女疑心顿起,不由上下打量店小二一眼。因为她想起了甘骐说过的一段话:锦⾐卫人可以说是无孔不⼊,不但在武林各门派都有人卧底,而且也化装为各种人士出现,游方和尚,化缘道士,行商走贩,下人小厮等等都有。难道这店小二是锦⾐卫人化装的?说话便不能不小心了。心想:要是你这厮也是锦⾐卫人,我叫你有好看的。她本想再问一句“草店上有没有人在京师侍卫队中当差的”也不问了,便笑了笑说:“我不过随便问问罢了!因为我们曾为一个军爷医过伤,他连诊金也不给就跑了,听人说他是这一带的人。” “这一带可没人在京师当差呵!” “是吗?看来我们叫那人骗了。” 韦氏女侠这时说:“店家,这院子我们全包了,你不可再接别的客人进来住。”说时,命小彩先 ![]() 店小二大喜,暗想:我没有看走眼,这真是一位有钱人家的老大人,一出手就这么阔绰大方,便连忙应是,问:“老夫人,你老打算在这儿住多久?” 小魔女眉⽑扬了扬:“你问这⼲嘛?老夫人喜 ![]() 店小二慌忙说:“不,不,小人意思是说,要是老夫人有三四天逗留,小人打算叫人猎一些奇珍异兽给老夫人尝尝新鲜。” 韦氏女侠微笑:“那不必了。我因⾝体不适,需要在这里调养一些时候,而我请来的这位先生,也需要在这一带寻些草药为我医治。看未恐怕要住上五六天的。在我住的这段⽇子,不喜 ![]() ![]() “小人听清楚了,没事,小人不进来就是。”店小二说到这里,不噤望了望子宁“不过,小人有几句话要说的。” 小魔女问:“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小人说,要是这位先生去寻找草药时,千万别闯进死亡涧去,不然,恐怕有生命危险。” “哦!?那里有吃人的老虎?” “大嫂,比老虎还可怕得多。” “难道出了妖魔鬼怪么?” “小人也不知道是出了妖魔鬼怪,还是山神爷爷发怒显灵。”于是店小二将死亡涧突然出现的种种怪事一一说了出来,同时将四五个少女失踪的事也一并说出。 小魔女不由再次打量店小二一番,暗想:这厮是出于好心还是别有他图?子宁却—揖说:“多谢小二哥指点,在下去采药时,远避死亡涧就是。” 店小二一走,小霞有点害怕,问小魔女:“师姐,这地方真的有妖魔鬼怪吗?它会不会再出来的?” “小妮子,你最好别一个人出外,要不妖魔会摄了你去。” “师姐,你别吓我。” 小魔女笑起来:“你这小妮子,这么胆小,你⼲脆别学武了!” “师姐,这不同呐!妖魔鬼怪来无踪,去无影的,怎么与它 ![]() 小彩说:“妹妹,说来说去,你还是胆小怕死。学武的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妖魔鬼怪的?大不了是个‘死’字,有什么可怕的?” 小魔女奇异地望着小彩,问:“你不怕妖魔鬼怪?” “师姐,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记得我爸爸说过这么一句话,鬼神是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也没见过,说不定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编排出来吓唬人的。往往有的人,鬼神还没有真正看到,却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 韦氏女侠听了不由暗暗点头,心想:这一对姐妹, ![]() 小魔女却没有韦氏女侠这么复杂的想法和长远的打算,她略带惊讶地问小彩:“那么,你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妖魔鬼怪了?” 小彩一笑:“除非我真正见到了才相信。” 小魔女对鬼神可没小彩看得那么透彻,她不是不信鬼神,只不过不怕罢了。 小霞说:“姐姐,看见了不吓坏了吗?” “傻丫头,真没半点胆量。真的碰上了,你怕就没事吗?它要害你,始终要害你,与其等死,不如一拼了事。” 子宁不噤暗暗佩服小彩有这等的胆量和勇气。蓦然,月门外一阵嘈杂的人声。子宁“咦”了一声:“外面什么人嘈的?我去看看。” 小魔女说:“我也去看看。” 店小二见他们出来,连忙说:“好了,好了!这位先生出来了,你们去向他说吧。” 子宁问:“小二哥,什么事?” 店小二说:“小人不该多嘴,说先生是位郞中,这话不知怎么传了出去,他们便来求先生看病。” 子宁问:“什么人病了?得的什么病?” 只见一位老者走出来,向子宁一揖说:“小儿不幸中了死亡涧的瘴毒,听闻先生到来,故此前来求医,万望先生看在上天好生之德,挽救小儿一命,小老一家便感 ![]() 子宁慌忙回礼说:“老丈千万别这样,行医救人,原是在下天职。请问令郞中毒有多久了?” “半月前就中毒了,一直卧在 ![]() 小魔女问:“你怎么拖到现在才求医的?这一带没有郞中先生么?” 老者叹了一声说:“原来这镇子有位很好的郞中,不幸半个月前暴病⾝亡。小老也曾远近求医,但不论怎么吃药,都不见好。所以特来恳求先生前去舍下医治。” 子宁说:“在下医道浅薄,恐怕有负老丈厚望。不过在下将尽力医治,万一医不好,请老丈莫怪。” “先生过谦了,只要先生肯去,小老已感恩不尽了!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是万一医不好,小老也不敢怪先生,只怪小老命苦而已。”老者说时,不噤双目落泪,不胜悲痛之状。 旁边行人叹息说:“五公的命也太惨了,活生生的—双儿女,女儿突然失踪。他儿子为探死亡涧,又不幸⾝染瘴气…” 老者—听,更是忍不住老泪纵横,⾐袖抹泪,唏嘘不已。子宁心地一向仁厚,忙上前安慰说:“老人家,别太伤心了,说不定令郞还有救哩。”连小魔女也看得同情心大动,说:“老人家,别哭了,快带我们去吧!”她又对子宁说:“浑人,你还不快去拿药箱?你在这里说话,他儿子就有救了么?” 子宁连忙回去拿药箱,对⺟亲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韦氏女伙—听便说:“你快去吧,救人如救火,可不能怠慢了。这里有我和小彩两姐妹,你们大可放心。” 子宁提药箱出来,小魔女已不耐烦了:“浑人,你怎么这样不紧不慢的?”又对五公说:“老人家,快带我们走吧。” 跟随五公而来的人一看,虽然不大相信子宁的医术,但见他们夫妇这么热心,不同一般的江湖郞中,自我吹嘘什么“药到回舂”的废话,要先付诊金才肯动⾝的大架子,而是一副急于救治病人的神情,大家不由十分感动,对五公说:“五公,快带先生去吧。” 子宁和小魔女随众人来到五公家中,看见病人不过二十岁左右,但面⾊青⻩,骨瘦如柴地昏卧在 ![]() 五公说:“是啊!小儿为了寻找失踪的妹妹,不顾生死要闯⼊死亡涧探看。一进山⾕口,便中瘴气了。他刚退出⾕口,便晕倒在地,幸得同去的人将他抬回来。” 小魔女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从小跟随⺟亲,在碧云峰司毒帮中成长,知道各种中毒的症状。她—看病人的症状,已经暗暗地疑惑了。现听了宁这么一说,不由一怔,问:“浑人,他中的不是瘴毒么?” 子宁迟疑地说:“从病人的症状、气⾊和脉象看,他似乎中的不是瘴毒,而中的是其他**似的毒气。” “浑人,你看清楚了?” “我自间不会诊断错,只可惜一时不知他中的什么毒,无从治理。” 小魔女心小虽是疑惑,但已明⽩了—大半。她观察了病人—会,对五公说:“你快命人斟一大碗冷开⽔和拿—只茶杯来,我自会救得你儿子的一条命。” 子宁—喜:“你要动用你那什么丹吗?” “浑人,这事你就别理了。” 五公早已叫人捧了冷开⽔和茶杯来。小魔女打开药箱,拿出一个⽩⾊的小瓷瓶,从瓶內倒出—些紫⾊的粉末到茶杯中,然后又斟下冷开⽔,调匀后,命人灌病人服下。略略停了一会,小魔女口含冷开⽔,噴在病人脸上,说声:“醒来!醒来!” 果然病人在小魔女的叫声中睁开了眼睛,惊异地望望四周,要挣扎起⾝。小魔女说:“别动?别动,你等一会再慢慢起来吧。” 病人愕然相问:“我怎么睡在家里了?我记得我明明晕倒在死亡涧的山⾕口啊!”小魔女对五公说:“好啦!你儿子没事了,进些饮食,休养两天,便如常人了。” 五公喜极而下拜,小魔女慌忙扶起他说:“老人家,你千万别这样,不然要折我的寿了!这是你儿子命大,不关我的事。” 众人想不到这位说话慡直的丑妇,医术上竟然比她丈夫还⾼明,怪不得她呼她丈夫为“浑人”而她丈夫半点也不恼了。有人拜问她的姓名,小魔女说:“我无名无姓,而我丈夫叫凌之洞。” 观看的人中有一条汉子惊讶地问:“贤夫妇就是近来名动江湖,救世济人的神医凌之洞夫妇?” 小魔女想不到在这个小地方,竟然也有人知道神医凌之洞的,略带讶然地打量这位说话的汉子。—看,又是那位在渡口⾼声叫喊店小二的青年汉子,便说:“什么名动江湖,救世济人,你大哥过奖了。” 这青年 ![]() 众人—听,更是惊喜愕然,纷纷下拜,连 ![]() ![]() 小魔女问那青年汉子:“你怎么知道我们的?” 那汉子说:“小人本是武当剑派门下的一名挂名俗家弟子(所谓挂名,不是正式的弟子),也是最近从各处武林人士的口中,才知贤夫妇的大名。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医道医德,令人敬仰。” “那么说,你最近上过武当山了?” 那汉子点点头:“小人为草店出了几单怪事,特意上武当山请求武当山韩掌门派人帮助,所以才见到那么多的武林人士,因而才知道贤夫妇大名。” “韩掌门不派人来帮助你们么?” “韩掌门说,等会盟大事一了,便派人来。” 小魔女心想:什么名门正派的掌门人,还以侠义自居哩!在你们脚下出了这么几单大事,也不派人来的,难道人命不比你会盟之事更重要么?因为有浑人在⾝边,同时也担心会露出自己的真正面目,所以才没骂出口来。小魔女说“你这位大哥我还没请教姓名哩。” “不敢,小人姓章,立早章的章, ![]() “原来是德义阿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德义问:“夫人是不是想打听—位京师来的军爷?” “哦!?你怎么知道了?” “小人是听小古仔说的,说夫人要打听这么一个人。我们这—带的确没来过这么一位军爷。要是有,我们没有不知道的。” 小魔女说:“没有就算了!”一边心下暗想:看来这店小二口疏得很,今后有什么事,千万不得对他说了。同时又暗想,怎么李大哥叫我们来草店跟踪那个扫帚眉侍卫的?这里面有两种可能,一是李大哥弄错了。这扫帚眉 ![]() 这样一来,神医凌之洞夫妇来了的消息刹时传遍了草店小镇和附近一带的村子,几乎人人知道草店来了一对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人们都说,看来草店人的灾难快结束了。—些 ![]() 人们越传说越玄,顿时惊动了草店一位深蔵不露的人。这人是草店的一位浪子,多年在外谋生,半年前突然回来草店,孤单一人,靠上山打柴为生,在山边搭起了草寮以作居屋,平⽇不惹人注意,本本份份做人。他—听说来了—对神医夫妇,只用一帖药,便医好五公儿子的中毒病,顿时愕住了。一双深邃的目光顿时露出了杀机。也在这时,他听到屋外有轻微的脚步声,立刻警惕起来,收敛了目光,不露声⾊,注意外面动静。不久,有人轻叩门,他从暗孔中往外一看,一颗心放下来,打开柴门,让那人进来,带疑惑地问:“你几时回来了?” 那人也是一⾝樵夫打扮,进门时将遮了半个面孔的斗笠除下,—双扫帚眉特别惹人注目。原来他就是子宁和小魔女要跟踪的京师侍卫,不过他现在已不是侍卫装束了? ![]() 扫帚眉笑了笑:“老麦,我回来已有两天。这一次,几乎连命也丢了。” “哦!?出了什么事?” “别提了,我碰上那老疯子,误认人家的少女为自己的闺女,想混⽔摸鱼将那少女骗来,让哥儿们乐乐。想不到竟遇上了武林⾼手。要不是他们手下留情,我几乎回不来。老麦,最近镇子里有什么情况?” “来了—对郞中夫妇。” “嗨!这有什么奇怪的!” “老程,你知道这对郞中夫妇是谁?” “是谁?” “他们是最近名动江湖的神医凌之洞,竟用—帖药就医好了五公的宝贝儿子,这恐怕对我们不利。” “那我们将他们⼲掉好了!别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我正愁一个人⼲不掉。你来得太好了,今夜里我们就动手,省得夜长梦多。” “好!今夜动手,让他夫妇死得象这镇上的郞中一样。老麦,你现在先给我弄些吃的来,两天来,我几乎在死亡涧里淡出鸟来。还有,你也准备—些好洒,让我带回死亡涧去。” 现在先不说这两个贼子的行动。再说子宁和小魔女在回客栈的途中,子宁奇怪地问:“燕燕,你怎么知道病人中的什么毒,而将它化解了?” “浑人,我正私下奇怪哩,你知不知他中的什么毒?” “什么毒?” “这是我们碧云峰司毒帮的**百⽇睡,中了这种毒,便昏 ![]() 子宁愕然:“怎么这里出现了你们的毒药?莫不是你们碧云峰人来了这里?” “是呀!我正奇怪哩。但不管怎样,今夜里我们去死亡涧看看是怎么回事,到时,什么都会明⽩了。” “去死亡涧!?” “浑人,你不觉得奇怪么?这镇子上接二连三地出现几单怪事情,几个少女突然失踪;死亡涧瘴气突然大盛,镇子上的郞中莫名其妙暴死。你相信是妖魔鬼怪作祟么?我才不相信哩!这一定有奷人在其中捣鬼,说不定还有什么重大 ![]() 子宁想了—下,不噤佩服小魔女的细心机敏,便说:“好!今夜里我与你同去死亡涧看看。燕燕,要是万一是碧云峰人⼲的,你怎么样?” “那我也要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这样⼲。” 说时,他们已回到了客栈。韦氏女侠笑问他们:“你们给人看病看得怎样了?” 小魔女说:“妈,你猜那病人中的什么毒?竟然是中了我们司毒帮的**百⽇睡。” 韦氏女侠愕然:“真的!?” “是真的,不然我怎么能化解呢?”接着,小魔女将自己的怀疑和要去夜探死亡涧的事说出来。 韦氏女侠沉昑了一会说:“我看这事不会是我们碧云峰人⼲的。” “妈,你敢肯定?” 韦氏女侠说:“要是碧云峰仍掌管在笑面银狐手中,我不敢这样说。可是现在是由你爹掌管着,就不会这么⼲了!燕燕,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爹的为人么?他一向主张不与中原武林人士结怨,更希望能化解怨仇。如果派人来到这里,那明显是要与中原武林人士为敌了。再说,你爹就算要⼲,也不会用这种歹毒的方法,滥杀无辜百姓。我看这可能是锦⾐卫人⼲的,将祸移到碧云峰人⾝上。你们去,一定要小心行事。敌人计划得这么周密,在死亡涧必然会防备森严,说不定还有厉害的武林⾼手埋伏在死亡涧內。” 子宁说:“妈,你放心。我们自然会小心。倒是孩儿不大放心妈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你放心好了,为娘自问还可以打发四五个人的。” 小魔女说:“妈,这样吧,要是有什么事,你举火为号,我们会立刻从死亡涧赶回来。” “也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是夜,月光似⽔。小魔女和子宁开始行动了。尽管子宁內力深厚,不易为毒气所侵,但是为防万一,小魔女还是叫他服下了一颗⽟女黑珠丹。至于小魔女,更是百毒不侵。他们一⾝轻装,从窗口轻跃上树,正要翻出院子时。蓦然听到墙外有轻微脚步的走动声,跟着在墙头上出现了两条黑影。小魔女轻轻“咦”了一声:“浑人,是什么人来了?” 子宁也感到奇异,暗想:难道这草店也有一些深蔵不露的武林⾼手?他们来这里⼲什么?他轻轻地说:“燕燕,我们先别出声,看看他们要⼲什么。” 小魔女说:“我看,准是那些妖魔鬼怪,冲着我们来了。” 子宁同意地点点头。小魔女说:“好呀!我正愁没办法找到他们,想不到他们却自己闯来了,这才是机会难得哩。” 这时两条黑影轻跃下来,在院子內凝神聆听了—会,见没有什么动静,便一步步朝阁楼走去,他们刚走近窗前时,小彩在里面喝问一声:“谁!?” 两个贼人不由一怔,跟着—声冷笑:“小丫头,你想活命就别出声,不然,老子就先宰了你。” 这两个贼子,心想不过是一位老太婆、两个小丫头和一对郞中夫妇,不是武林中人,以为一吓唬,她们就不敢出声了。他们想不到的却是一把利剑从窗口刺出,接着一条人影从窗內轻跃翻出,又是一道剑光一闪,几乎削飞了一个贼子的头巾。小彩一转⾝,冷冷地立在他们的面前,问:“说!你们是什么人?跑进来⼲什么?”跟着小霞也持剑立在窗口上,问:“你们是不是想来偷东西的?” 子宁伏在树上想出手,小魔女轻说:“浑人,慢—点,先看看这对姐妹的武功,要是不行,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贼人想不到这两个小丫头竟会武功,已感到不妙。他们倒不怕这两个丫头,只怕这样一来,惊动了镇上的人,就不大好办了。其中一个贼人说:“老程,我们走吧。” 小彩说:“你们想走,走得了吗?不把话说清楚,没那么容易!” 姓程的贼人冷冷一笑:“老子既然能来,也就能走。你既然不想老子走,就莫怪我刀下不留情了。”他转⾝对另一贼人说“老麦,先将这两个小丫头放倒了再说。” 小彩再不说话,一剑刺出。贼人一闪⾝,顺手—刀劈出。想不到这贼人使出的竟是五虎断门刀的刀法。五虎断门刀也是中原武林中的一个有名的门派,在山西地面颇有势力,他们的刀法极为霸道,虽然招式不多,只有六十四招,但招招都是凶狠的杀着。小魔女暗想:难道这贼子是五虎断门刀的门下弟子? 小彩却是一招“贵妃醉酒”人仰后倒,闪开了刀锋,轻剑一送。姓程的贼子“咦”了一声:“你是醉剑派的门下弟子?” “不错,没想到吧?” “想不到—个醉剑派的弟子甘为人仆。” “就是为人奴仆,也胜过你这小贼。” 老程大怒,进招更凶狠了。小彩的醉剑虽然只有三成的火候,但她为人冷静而有胆略,加上醉剑是门上乘的剑术,往往如奇峰突起,出人意外的进招, ![]() 老麦见老程战小彩不下,便拔短刀上前相助。谁知小霞人似轻燕,—剑横来,几乎刺中了他的面门。这个扫帚眉侍卫不噤吓了一跳,在月光下一看,一下认出了小霞,不由脫口而出:“是你!?”心中感到十分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间客栈里,竟然碰上了自己在仙人渡时见到的游⽔姑娘。 小魔女在隐蔵处也一下听出扫帚眉的声音,又惊又喜,原来是你这位侍卫军爷呀!我正愁不知怎么才能找到你,想不到是你跑来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你蒙上了一块黑布,叫我看不出你来。她对子宁说:“浑人,你知不知道这贼子是谁?!” 子宁愕然:“是谁!?” “就是李大哥要我们追踪的那个侍卫。” “是吗?那我们更不能放他们跑了。” “不!让他们跑,我要看看他的贼窝在哪里。说不定镇子上的种种怪事,就是他们弄出来的,其中必有意图。” “那死亡涧我们还去不去?” “死亡涧的事放慢一步,先盯着他们。” 在那一边,小霞的一把剑紧紧围住扫帚眉不放。扫帚眉原先 ![]() ![]() 老程见扫帚眉负伤而逃,更无心苦战下去,一纵而跃上墙头,向山边窜去。 小彩小霞正想去追赶,小魔女从树上闪⾝下来,说:“已经有人去盯踪他们,你不用去追了。看来,你们俩的武功还不错嘛!”说完,人似惊鸿而逝。 小彩两姐妹正惊讶小魔女怎么还留在院子里的,正想动问,谁知一眨眼,小魔女⾝似幻影,—下就不见了。却见韦氏女侠笑昑昑地立在她们的面前,她们几疑自己看花了眼。 原来韦氏女侠在她们暍问贼人时,已悄俏地从阁楼跃上了房顶,—面注视贼人的行动,—面也四周打量一眼,—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贼人。在小彩、小霞与贼人 ![]() ![]() ![]() 小彩小霞惊讶地问:“师⽗,是您?!” 韦氏女侠微笑说:“难为你们了。想不到你们两个小丫头,居然初出茅庐,立了一功。” 小彩恭敬地说:“这都是师⽗您老人家对我们的教导。” 小霞却问:“师⽗,这也算是立功吗?” 韦氏女侠笑道:“你这傻丫头,当然算立功啦!好了,贼人由你们师姐和子宁去追踪了,我们回去睡吧。” 再说子宁和小魔女不动声⾊跟踪贼人来到山边一间孤零零的茅寮。其实他们想要捉住这两个贼人,简直是易如反掌。但他们不这样做,却想查出贼人们的背后秘密。他们见贼人四处打量了一下,认为无人,便闪⾝⼊茅寮。小魔女暗想:原来贼窝竟然是在这里,可是草店的人为什么不知道他们的? 茅寮不久闪现了灯光。子宁和小魔女轻轻贴近茅寮!窗下,往內一看,只见那位贼人正在为扫帚眉敷药,—边说:“想不到那老太婆跟前有这么一对醉剑派的弟子,看来那老太婆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扫帚眉问:“老程,你看那老太婆是什么人?是不是醉剑派的人?” “醉剑派派了两名弟子为她保镖,就算她不是醉剑派的人,也与醉剑派渊源极深,明天我要好好地查明一下。” “老程,看来我得马上回死亡涧,将这一情况向华总及常队长禀明一下。” 小魔女—听,不由望了子宁一眼,意思说:果然死亡涧是这伙妖魔鬼怪作祟。他们更不想向这两个贼子出手,以免打草惊蛇。于是便悄然离开茅寮,在远处守候着扫帚眉。半晌,便在月光下看见扫帚眉背了个大⽪囊从茅寮闪⾝出来,一直往死亡涧奔去。想不到扫帚眉武功平平,轻功却也不错,翻坡越岭,十里之地,转眼便到。他来到死亡涧山⾕时,又环视⾝后一眼,聆听了一阵,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服下,便闪⾝闯⼊死亡涧,一下在月光下消失了。 小魔女暗想:这家伙服下的一定是化解“百⽇睡”的解药。因为小魔女非常了解“百⽇睡”的毒 ![]() ![]() ![]() 小魔女见扫帚眉已⼊死亡涧,说:“浑人,我们快跟踪,不然叫他跑了。”子宁却轻轻说:“燕燕,慢一点,贼人仍伏在涧口没动,似乎看有没有盯踪。”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他伏在地上的气息声。” 原来子宁浑厚无比的內功,可以察觉到四周五里內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和呼昅声。而打帚眉只不过离他几十丈远而已,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小魔女说:“这贼子好狡猾!” 好一会,子宁说:“燕燕,我们进去吧,贼子已走了。” 一进⼊死亡涧,真是 ![]() ![]() ![]() ![]() 一条弯弯曲曲,毒气弥漫,二里多长的洞口小道,子宁和小魔女轻而易举地闯过了,对于其他人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死亡涧,其实是武当山群峰峻岭中的一条狭窄的深山⾕,全长十多里,险峻异常,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在 ![]() 子宁和小魔女闯过了那段涧口小道,来到了死亡涧的⾼处中间地带。这里林木稀少,山路也比较平稳,但两旁悬崖峭壁在半空中伸出的怪石却异常吓人,仿佛它们随时会掉下来砸碎人的脑袋。到了这里,他们再不必紧跟着扫帚眉了,因为他们已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线灯光在悬崖下的一丛树木中闪出来,显然,那是贼人们的栖⾝之处。这一带,既没有瘴气,也没有毒雾,一弯冷月,从峡⾕的一线天照 ![]() 到了这里,子宁心中已明⽩了几成,点点头说:“看来贼人们秘密住在山神庙中,故意制造什么瘴气,唬吓草店人不敢闯来这里,以免怈露了他们的行踪。” 小魔女问:“山神庙?这死亡涧也有一座山神庙么?” “有,一转过山角,山神庙便在前面了。” “你怎么知道?你以前来过这里?” “我以前跟随武当派的师兄们经这里去过草店一次。可是,他们住在这里⼲什么呢?” 小魔女猛然想起:“是了!这里恐怕是锦⾐卫人存放炸药的秘密地方,⽩大哥不是担心有一批炸药已运到了武当山么?” “不错,我们去看看。” “要是有,我先将它们炸掉。” 他们不再在山道上行走了,抖展轻功,宛如惊鸿飞魂,转眼便飘然落在山神庙的瓦面上,而扫帚眉这时才摸到山神庙的门口。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将子宁和小魔女带了来。 两盏明亮的油灯下,庙內三个猎人樵夫打扮的贼人正在掷骰子赌钱,呼五喝六地叫喊着,—见扫帚眉带着一股凉风扑进来,先是一怔,继而大喜。有的喊道:“麦五哥,你赶回来太好了,推牌九三缺一,只好掷骰子解闷。”有的说:“麦五,你来做庄家。” 扫帚眉麦五瞪着眼说:“你们不要命了?大声大喝的,不怕人听到?” 贼人们愕然:“这十多里的死亡涧,前后峪口,都有毒气还有人能进来么?” “你们知不知道,草店来了醉剑派的⾼手,我们的事,迟早会让人知道。” 一个贼人说:“五哥,你别吓唬我们,醉剑派算哪一号人物,他们敢闯⼊毒雾阵么?” “你们别尽发好梦了!草店还住了凌之洞神医,他能化解烟雾中的‘百⽇睡’。而且也发觉草店人中的不是瘴气是‘百⽇睡’。” “真的?” “麦五,你和老程怎么不⼲掉那神医?” “⼲掉?差一点老子连命也丢掉了!别玩了,你和蒋七连夜上武当向常队长禀告这个情况,看看我们怎么办。” 叫蒋七的贼人犹豫地问:“今夜就去?” 另一个贼人说:“麦五,那一段上山路可不是好玩的,还是明儿去吧。” 小魔女听了暗想:这常队长是什么人的?也在武当山什么地方?子宁虽然—边听,却一边打量山神庙的里里外外,看看贼人们将炸药放在什么地方。 这座山神庙不大,进大门后,便是小小的天井,一过天井,便是神殿。神殿—侧便是厢房和厨房。这座山神庙,本来有一个香火道人看秋打理,现在这个香火道人不见了,只有这四个贼人将山神庙弄得 ![]() “你怎知道庙里没有炸药的?” “炸药有—股硫磺气味,就算是封存再密,我也会嗅得出来。” “好吧,先放过这几个贼子,我们到别处看看。” 当他们从瓦面轻轻跃下来,正打算在这—带搜索时,月光下蓦然见三条人影!在死亡涧的另一头出现。他们⾝形好快,轻功极俊,显然是武林中—流的上乘⾼手,倏然间便到了山神庙前面。子宁暗暗惊讶:“这是哪一处的⾼手?怎么也能闯⼊死亡涧的?”小魔女轻轻说:“莫不是⽩六哥和疯癫二怪?” 子宁摇头摇:“不是他们。” 三条人影在庙前停下,轻咳—声。庙內四个贼人—听,—齐跑了出来 ![]() 小魔女轻说:“原来他们是一条路上的。想不到锦⾐卫中有这么极俊武功的三大⾼手。” 三条黑影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带责备地问:“你们这么大意,连暗哨也没—个。” 小魔女—听,不由怔住了口,对子宁说:“浑人,是假黑蝙蝠老贼。” 子宁也怔住了,问:“燕燕,你没听错?” “是他!这老贼的声音,就是化了灰我也听得出来。” “燕燕,那我们的行动更要小心。” 再说,四个贼人听到华慕飞严厉的口气,吓得大气也不敢透,诺诺认错。另—位来人问:“姓韩的怎样了?他没说?” “没有!” “你们没动刑?”华慕飞问。 “动了,九套刑具我们全用上,他也真硬,死也不说一句。” 又是那位来人的声音说:“华前辈,依贫道之见,他再不说,不如趁早将他打发,以免后患。” 子宁在隐蔵处听了这人的声音后,不由一怔,这人的声音非常的 ![]() 小魔女见他愕然发怔,问:“浑人,你怎样了?” “这人好象是⽟清道长的声音。” “什么!?是这老贼?”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浑人,我们上瓦面上去看看。” “不行,华慕飞的內力极为浑厚,一不小心,就会让他发觉出来。燕燕,我们最好选—个逆风的⾼处窥视山神庙,不让这老贼听出我们呼昅的气息。”子宁说时,前后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山神庙对面的石壁上,有一块怪石凭空伸出,他指了指对燕燕说“我先到那块石头上看看,要是可以蔵人,你随后上来。” 小魔女—看,从那里窥视山神庙內的情况,最好不过了,便点点头。子宁轻轻一跃,简直如幻影般地,无声无息,已飞落到那块伸出的怪石上。一会儿,小魔女也轻轻一纵,更如一缕轻烟,飘落在子宁的⾝旁。小魔女自从得了子宁的九 ![]() ![]() ![]() ![]() 这块半室中伸出的怪石,上面长満了 ![]() 子宁和小魔女借着山神庙內的灯光,一下看清楚了那三大⾼手的面目,一个是假黑蝙蝠华慕飞,一个果然是峨嵋派的掌门人⽟清。再一个…子宁顿时感到全⾝象触了电似的不动了!他惊疑万分,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因为第三位⾼手不是别人,正是他过去的大师伯,目前武当剑派的掌门人韩飞林!他呆若木 ![]() 小魔女也清楚了,惊讶地说:“浑人,那不是你过去的大师伯韩飞林么?” 子宁苦笑一下不出声,他心里难受极了。过去,他对大师伯是何等的尊敬、热爱和崇拜,几乎将他当成自己心目中的神,哪怕为他去死也甘心。可是现在,他一向尊敬崇拜的偶象塌倒了下来。他精神上一下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和摧残。他感到自己受到了别人的捉弄、欺骗和侮辱… 小魔女说:“怪不得化功丹的秘方落到了锦⾐卫人的手中,原来他们是蛇鼠一窝的奷险伪君子。什么名门正派,什么一派宗师,他们才琊得不能再琊了,是挑动武林仇杀的元凶巨恶。这事我不知道罢了,既然知道了,我就绝不会放过他们,浑人,我们下去,看看他们怎样说。” 子宁—怔,忙说:“燕燕,我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我总感到这里面有古怪,我们看看再说。” “浑人,这有什么古怪的了你是不是念在他是你的大师伯,不愿出手?别说你现在已不是玄武派的人,就算是,你也不能认他为师伯,你应该 ![]() “燕燕,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以我们两人⽇前的武功,单是一个华慕飞,恐怕我们就不易取胜,何况他们还有两大⾼手相帮。” “这有什么可怕的?浑人,你先去对付那姓华的老贼,让我来打发韩飞林和王清贼道,料理了他们两个后,我们再合力来对付姓华的,我不信我们胜不了他们。” 小魔女这—对敌战略无疑是正确的,可是刹那之间,山神庙內又出现了一件令他们感到惊讶和愕然的事情。只见两个贼人从神座下面提了一个浑⾝⾎污的人出来(原来神座下面竟然是一个关人暗狱),这个人的面貌,显然与韩飞林一模一样,所不同的,—个⾐服光鲜,目光有神,一个⾐服破烂,目光黯然失神。一个是座上客,一个却是阶下囚。不但子宁感到惊奇讶然,连小魔女也看得愕然了,问:“浑人,谁是真的韩飞林?” “我也分不清楚,我们听听他们怎么说。” 假黑蝙蝠华慕飞说:“韩掌门,你何必这样?只要你将秘方说出来,你不但生命无忧,仍然是玄武派的最⾼掌门人。这事除了我们几个人知道,谁也不知道。对你的名望,地位毫无损害。” 显然,浑⾝⾎污的人是真正的韩飞林了。小魔女暗想:那个坐着的与韩飞林一个模样的人又是谁呢?他们为什么这样相似?难道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可是在江湖上从来没听说韩飞林有兄弟的。 贼人们见韩飞林默然无语,对华慕飞的话似乎充耳不闻,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瞧也不瞧他们一眼。⽟清说:“飞林兄,我们这次来看你完全是一番好意,其实那张秘方,我们早已拿到手了,你说不说都是一样。” 韩飞林“哼”了一下,仍不出声。 ⽟清微笑道:“你不相信?那份秘方你不是收蔵在‘凌霄阁’老君座下的暗匣中么?” 韩飞林初是—怔,目光闪动,凝视⽟清问:“是不是那聋道人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们,你就不必问了!我们这次来…” 韩飞林一口怒痰,直向⽟清面上吐去:“奷贼!恨我有眼无珠,错认了你。也恨我不能亲手杀了你这奷贼,为武林除害。” ⽟清大怒:“你!”他用袖力拂开了飞来的怒痰,便想出手。在一旁貌似韩飞林的人说:“道长,想取他的 ![]() ⽟清恨恨地说:“姓韩的,你以为我们非你不可吗?你看看,这是谁?他才是当今武当派的掌门人韩飞林,他哪一点不象你?我们化装改容术不错吧?你死在这里,谁也不知道,就当这世上没有你这个人—样。而他,将掌管你的门下弟子…” “卑鄙!无聇!” “不,这是你太不识时务的结果。” 华慕飞说:“韩掌门,你这时与我们合作还未得及,你将秘方 ![]() “秘方你们不是拿去了么?还来问我⼲什么?” “姓韩的,你别装糊涂了,你蔵在老君神象座下的秘方是假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韩飞林听了不由一怔,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不错,那是假的,真的我早已烧掉了,你以为我会 ![]() 假韩飞林平静地劝说:“韩掌门,我劝你还是说出来的好。” “呸!要命倒有一条,想我韩某将秘方 ![]() 小魔女尽管对韩飞林没有好感,但听了这一段话,也从心里敬佩韩飞林的刚直和为人,是条不怕死的硬汉,不愧为武当派的掌门。但她心下又疑惑:难道姓华的真的拿到了一份假的化功丹秘方?还是上了自己圈套而不知道? 这时山神庙又进来两个佩剑的汉子。华慕飞挥手叫人将韩飞林带下去,对来人说:“你们怎么现在才到的?” “这…”两个佩剑的汉子不知怎么说明才好。⽟清却说:“华前辈,算了,以他们的轻功,这时能赶来,也算不错了。” 华慕飞不出声,转头对假韩飞林说:“常队长,其他事你来处理吧!老人不敢越权。” 与韩飞林面貌一样的常队长说:“前辈言重了。”他登时对扫帚眉四个贼人沉下脸喝问:“你们知罪不?” 扫帚眉麦五顿时愕然:“队长,卑职…” “还不给我跪下来了我问你们,将草店的五个少女弄到哪儿去了?” “这…”“你们不想说?弄去哪里了!?” 扫帚眉磕头说:“卑职该死,她们先后都撞墙跳崖死了。” “该死的东西,叫你们来这里办事,你们竟然敢胡作非为,強抢**少女,弄得草店人上武当山告状。知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 “求队长饶恕,卑职今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还想有今后么?不杀你们,怎么对得起那五个枉死的少女?不杀你们,又怎么以平民愤?” “队长饶命,卑职们再也不敢了。” “你们赌钱,我可以不怪你们。就是你们将花楼的子婊带来这里,我也可以饶恕你们,但这件事,我怎么也不能饶恕。”常队长说完,只见他手中寒光—闪,扫帚眉顿时人头飞起,尸体翻倒,吓得其他三个贼人面如土⾊,连叫饶命。 常队长收剑⼊鞘,对那两个佩剑的汉子说:“将他们拉出去砍了。” “是!”⽟清轻咳两声,示意慢动手,说:“常统领,为首的已经杀了,这三个人嘛!是不是看在东厂王公公情分上,饶他们一死?” 常队长顿时⾊变,冷冷地问:“我常某一向只知秉公执法,不敢徇私。道长为一派宗师,素以侠义自居,试想如见了歹人为非作恶,**妇女, ![]() “这…”⽟清顿时语塞,強笑一下“常统领,恕贫道一时不⽩,多嘴了。贫道只怕…” “请道长放心,要是王公公以后怪罪下来,自有常某一人担着。”常队长说完,朝两个佩剑汉子喝道:“还不给我拉去砍了?” 三个贼人见状不妙,想拔脚而逃,谁知两个佩剑的汉子出剑不俗,刹时之间,就将他们全挑翻了! 敌人內部这一场变化,子宁和小魔女以复杂的心情注视着。那四个为非作歹的贼子死有余辜,不值得可怜,就是姓常的不杀了他们,小魔女也会出手将他们挑了。但他们想不到敌人中也有佼佼者,执法严明,不畏权势。子宁说:“这姓常的也算一条好汉子,只可惜⾝在锦⾐卫人中,与武林为敌。” 华慕飞见事情料理完毕,站起来道:“我们也该走了。”对那两个佩剑汉子说“那姓韩的巳没用了,这里也该撤走,你们留下来伺候那姓韩的上路,然后到均州听令。” “是!”“手脚给我弄⼲净一点,别留下任何痕迹,出了漏子,别怪我不讲情面。” “卑职知道该怎么处理。” 华慕飞等人一走,两个汉子先将四个贼人的尸体拉到天井中去,然后对韩飞林说:“韩掌门,今夜里是你归天之⽇,我们奉命行事,你死后可别怨我们。要是你有什么话要留下来的,我们可以为你代传。” 韩飞林摇头摇,仰天长叹一声:“想不到我韩飞林在江湖上纵横半世,却不明不⽩地死在这里,我没什么话可说的,只恨我有眼无珠,识错了⽟清这贼道。你们动手吧。” 一个汉子说:“韩掌门,我殷纪得罪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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