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传奇是戊戟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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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武林传奇 作者:戊戟 | 书号:35108 时间:2017/7/22 字数:235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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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二回诡异女侠 且说董子宁心想,这樵夫怎么这样凶蛮,我好意给他治伤,却这样对我。本想一走了事,不管他了。可是一想,蛇毒一⼊心,便没救了,我怎能看着他死去而不救?便不理会他的无礼,走近去一看,这樵夫左手腕一处全黑了,显然是蛇咬之处。于是提起樵夫落在地上的汗巾,要给他扎紧手臂。那樵夫左臂一挥,劲力特大,竟将董子宁摔跌去一丈多远的地方,摔得董子宁眼肿鼻青,嘴角流出一丝⾎来。然后樵夫也“砰”地一声,翻倒在地上了。 董子宁气恼地爬起⾝,本想骂樵夫一顿,可是却见他翻倒在地。董子宁猛然想起徐神仙一句话,如被剧毒的毒蛇咬伤,往往会令人立即神智昏 ![]() ![]() ![]() ![]() 董子宁说:“幸而你遇上我,我又知道医治蛇伤,这是阿哥的缘分罢了,谈不上我救了你。” 樵夫愕了半晌,问:“先生,刚才我没有对你失礼罢?” 董子宁心想:你还说,刚才我差点儿给你摔断 ![]() 樵夫既感 ![]() ![]() 董子宁慌忙扶起他说:“阿哥何必这样,救死扶伤,乃是在下的天职。” “先生真是世上少有的奇人,我知道我刚才失礼,摔伤先生,先生不但不恼恨我,反而救了我,我薛大桥虽然为人鲁莽,也知感恩。请先生到寒舍,以报大德。” 董子宁这时才知道这樵夫姓薛名大桥,并且也已看出,他虽然一⾝樵夫打扮,却是武林中的人物。但不明⽩他为何到这里叫毒蛇咬伤了?便说:“大桥大哥,你怎的叫毒蛇咬伤了?” 大桥一听,眼露恨恨之⾊:“别说了,想不到“蛇丐铁笛人死了,还留下这些毒物害人。” 董子宁一听,不噤愕然。蛇丐铁笛?莫不是丐帮中的蛇仙铁笛?他怎么死了?不由问道:“大桥大哥!这蛇丐铁笛是什么人?” “先生,你在江湖行走,有没有听说过丐帮?” “丐帮!?在下倒听说过,丐帮可是江湖一大侠义之帮…” “什么侠义之帮,一群偷 ![]() 董子宁一听,心里不噤悚然。蛇仙铁笛是丐帮中的上乘⾼手之一,武功不凡,一支铁笛,不知打败了多少武林中的⾼手,就是自己武功不废,也挡不了他三招哩!居然给这姓薛的一掌劈翻了,由此可见,这姓薛的必然武功惊人。他为什么要劈翻蛇仙铁笛?蛇仙铁笛来这里挑什么梁子?丐帮是中原武林中的侠义之帮,蛇仙铁笛为人也一向仗义行侠,颇为武林中人士敬仰,这姓薛的是什么人?莫非他是碧云峰方面的人?这么一来,中原武林人士与碧云峰人结怨又深一层了! 薛大桥说:“先生,你不是武林中的人,这些事你最好少去管。来,请到舍下小住几天,让我报答先生之大德。” 董子宁暗自思量,我跟不跟这姓薛的去呢?想他一出手就取了蛇仙铁笛之命,就算他是碧云峰人,也是一个凶恶之辈,绝非善良之人,这种人最好少与他 ![]() “哦!先生赶去何处看病?” 董子宁往南一指:“就在那前面。” “前面!?前面可是枫叶林,过了枫叶林,便是郑家坳,先生是去郑家坳么?” “对!在下正是要赶去郑家坳。” 薛大桥疑惑地打量一下董子宁:“先生不是去枫叶林吧?” 董子宁一怔,脑海一个闪念:他怎么会疑心我要去枫叶林?难道这金鞭侠的事…顿时,他机灵地反问:“枫叶林?枫叶林也有病人或受伤的人么?” “先生不是去枫叶林就好了,别看枫叶林中有座大院,那是一个凶宅,进去的人,极少能活着出来。” 董子宁惊讶地问:“这为什么?” “那凶宅不⼲净,夜夜闹鬼,就是大⽩天,也不时有鬼出现。我感谢先生救命之恩,才奉劝先生千万别走近它,最好躲远一点,绕过它而去。” “多谢大哥指点,在下绝不敢走近它就是。” 薛大桥看着天⾊,说:“先生,天⾊不早,我看今夜先生还是到舍下住一晚,明天才去吧!我家就住在西面,翻过一个山峰便到了,路不远。” “多谢大哥,古语云,救人如救火。在下⾝为郞中,怎敢拖延病人的病情?” “好吧,那我也不強留了。我住的地方叫千人嶂,先生到千人蟑一打听我,准会找到我。” “在下记住了。” 董子宁辞别了薛大桥,骑骡而去。走了半里左右,他回头一看,仍见薛大桥站在⾼坡上目送自己,心想:他是好心好意关心自己,害怕自己去枫叶林大院呢?还是有其他用心?枫叶林里真的闹克吗?要是真的闹鬼,多半是金鞭侠一家死后冤魂不散。既是这样,我更应该去拜祭了。想金鞭侠生前对我颇好,他死后见我到来,一定⾼兴,绝不会加害我的。说不定他会将杀害他一门的凶手告诉我,省得我到处打听了。董子宁怕引起薛大桥的注意和关心,暗中跟来保护自已,故意绕开了枫叶林,偏西而去,从另外一条小路绕进了枫叶林。因为董子宁曾跟随师⽗师⺟在枫叶林的大院住过三天,对进枫叶林的大道小径,颇为 ![]() 董子宁踏进金家大院时,一弯新月,正挂树梢。董子宁在月光下望去,只见満院荆棘丛生,蛇鼠 ![]() 董子宁刚刚说完,猛听到大厅內一阵沙沙的响声,仿佛有人走动。董子宁一怔,怎么大厅內有人走动的?莫不是金前辈真的显灵来相见了?便壮着胆子,朝大厅走去。刚⼊大厅,一阵 ![]() ![]() ![]() ![]() 精瘦汉子冷冷地问董子宁:“你这鸟先生,闯来这里⼲什么?” 董子宁定定神,不知自己闯到哪一路人的手上,便说:“在下投宿无处,只有跑来这里暂住夜一,不知…” “胡说!”精瘦汉子一声喝断“你这厮竟敢在老子面前撒谎?你刚才在院子中说些什么来?你想为姓金的一门伸冤雪恨?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这里的?” “在下只不过是江湖一郞中罢了,金鞭侠曾对在下有恩,闻他一门惨遭人杀害,前来吊祭,没受何人派来。” “看来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精瘦汉子对旁边一个蒙面汉子说“先给我打,看他说不说!” “是!”一个蒙面汉子手提⽪鞭,走过来朝董子宁就是一⽪鞭“啪”地一声,菗得董子宁痛彻⼊心,再一⽪鞭,董子宁脚一软,便翻倒在地上了。这蒙面汉子想不到董子宁这般的不经打,一时倒停了手。瞧着坐着的精瘦汉子,意思问:要不要再打下去? 精瘦汉子也略感意外,显然这鸟先生全不是武林中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说要请武林⾼手来追寻凶手?他认识了哪一些武林⾼手?还是受一些武林⾼手所托,前来这里打听?武林⾼手怎么会把这么一个手无缚 ![]() 董子宁本想抱着一死,什么也不回答,听这样一问,有些愕然:“什么?朱小儿?” 精瘦汉子一声冷笑:“你别给老子装疯扮傻了!”然后低声在他耳边问:“是不是朱允文打发你来的?” 董子宁更是莫明其妙,朱允文是什么人?是哪一派的⾼手?我怎么没听武林中人说的?他那里知道朱允文就是在明成祖兵临南京城下,突然在皇宮中失了踪的建文帝。明成祖一直四处派人追查他的下落,不见人不见尸,绝不罢手。董子宁从小由师⺟徐女侠抚养,后接触的多是些武林人士,与官府从不来往,更不愿去过问官家的事,何况皇帝的姓名,一般百姓更不敢提,所以董子宁不知道。他睁大眼睛反问:“朱允文,他是什么人,我见也没见过,怎么是他打发来的?” 精瘦汉子愕了一下,暗想,要是这厮真的是建文帝派来的,怎敢直呼皇帝的名字?就算他不是建文帝直接出派来,由建文手手下一些忠臣、死 ![]() ![]() “在下确不认识,又从何说起?” 另一蒙面汉子说:“五爷,我看这穷酸郞中不像是朱小儿打发来的,⼲脆杀掉算了。” 精瘦汉子横扫了那蒙面汉子一眼“你懂什么,人不可貌相,你怎知他不是朱小儿的人?要是我们从他⾝上找到了朱允文的下落,就是一笔天大的官贵了!”于是一出重手,点了董子宁的要⽳,顿时董子宁感到痛庠难噤,満地 ![]() 精瘦汉子问:“你说不说,你说了,我马上给你解了。” 董子宁嘶哑地叫道:“你杀死我好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精瘦汉子 ![]() 董子宁心想:你这凶恶的小人,别说我不认识朱允文,就是认识,我也不说。正在这时,从后厅里转出一个人来,飞快地朝董子宁⾝子拍了一下,立刻解了董子宁的⽳道。精瘦汉子一怔:“你!?” “五爷,是我,这先生曾救过我一命,我不能看着他那么受苦。” 董子宁一看,这人正是自己在森林中救过的薛大桥,他称这精瘦蒙面汉子为“五爷”显然也是他们一路上的人了,怪不得他叮嘱自己千万别接近枫叶林。但不管怎样,他一出手,就将自己从痛苦中解脫出来,自然也应感 ![]() “五爷,我知道这先生倔強得很,我们要问,也得慢慢地来。” “你有办法叫他开口?” “我尽量劝他就是。” “好!那我把他 ![]() 薛大桥首先解了董子宁⾝上的绳索,然后扶起他来,说:“先生,对不起,我迟来一步,叫你受苦了。”在他扶起董子宁时,只听到“叮当”一声,一件东西从董子宁怀中跌落下来,薛大桥拾起一看,不由面⾊大变,说“你,你…”精瘦五爷奇异地问:“那是什么?” “五爷,这是甘家的“追魂牌”” 在场所有的蒙面汉子,一听“追魂牌”这三个字,都吓了一跳,惊愕相望。精瘦汉子也吃了一惊:“什么?甘家的‘追魂牌’?你别看错了!拿给我看。”他从薛大桥手中接过铜牌,在灯下细细看了一会,扫了董子宁一眼,一时锁眉不语。 董子宁见众人如此光景,更是惊讶不已,暗想:想不到这么一块小小的铜牌,有如此大的威慑力,令这群恶人害怕。那么说,那位心狠手辣的姑娘不会骗自己了!可是甘家是什么人呢?怎么在湖广一带有这么大的威望,令绿林贼盗见牌变⾊?那位姑娘从哪里得来这一块铜牌?她是甘家的人么?甘家这么的有名望,怎么在武林中没人提到的? 薛大桥问:“五爷,我们怎么办?” 五爷一下将铜牌捏得粉碎,薛大桥大惊:“五爷,你这是⼲什么?” “老子当这回事。” “五爷,这不行,要是让甘氏三煞知道了,我们大家都没命。” “所以老子才破釜沉舟,今夜的事,你我和大家不说,又有谁知道?大桥,我们一场天大的富贵,总不能让甘氏三煞夺了去吧?” “这先生万一不是朱小儿的人…” “那老子就杀了灭口。” 突然,一阵 ![]() 薛大桥一见,惊得面如土⾊:“这是甘氏三煞的无影剑。”说时,顾不了众人,自己转⾝便逃。 初时,董子宁听到“甘氏三煞”时,并不在意,现在再次从薛大桥嘴中说出,蓦然想到了师⽗和师伯在谈论武林中人士时,曾提到“甘氏三煞”说甘氏三煞极为神秘,出没无踪,既不与武林人士来往,也极少在江湖上露面。这甘氏三然是一个人,还是三个人,还是一伙人,却没人知道。但黑道上的人物一听“甘氏三煞”这四个字时,莫不变⾊。看来他们是黑道人物的克星,武功深不可测。但到底如何深奥,武林中人士从来没有与他们 ![]() 其他蒙面汉子一听是甘氏三煞的无影剑,更是纷纷夺路往院外逃命,董子宁正在惊愕中,又听到外面连声惨叫,那些蒙面汉子,一个个都滚倒在院中的荆棘丛里。董子宁更是骇然:不见人影,不闻响动,怎么一个个蒙面汉子都死了?难道真的是甘氏三煞来了?他杀人在无形无声的刹那间,这样的武功,简直匪夷所思。这不是人,简直是魔鬼了!突然,董子宁看见一团⽩影在月⾊下轻轻地从半空里飘落下来,如一股轻烟落在院子里,然后又冉冉地飘⼊大厅来。这团⽩影,透过淡淡的灯光看去,虚无缥缈,若有若无,董子宁吓得汗⽑直竖,浑⾝起了 ![]() 那团⽩影幽幽地说:“我是一个无依无靠,荒野飘零的女鬼。” 董子宁吓得大气也不敢透了:“你,你,你真,真,真的是女鬼?” “是呵!我死得好苦呵!” “你,你,你来,来这里⼲什么?” “我想找一个人伴我。” 董子宁在惊慌中,一下想起金鞭侠有位女儿,生得聪明伶俐,金鞭侠视若掌上明珠。这位金姐小也同其⽗一起惨遭杀害了。他暗想,这女鬼莫不是金姐小的鬼魂?要是真的是金姐小的鬼魂,她曾认识我,不会来危害我吧?于是又问:“姑娘是不是金前辈千金?” 那团⽩影轻轻地点点头,幽幽地说:“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冷清,没人伴我。” 董子宁放心了,说:“金姐小,你不认识在下么?” ⽩影摇头摇。 “在下是武夷弃徒董子宁,曾有幸与姐小见过一面。” “是吗?我不记得了。” 董子宁一揖说:“金姐小,是谁杀害了你—门的?能不能相告?” “我在 ![]() “姐小既然英魂不散,怎么不知道是谁杀害了你呢?” “我真的不知道,先生,你说认识我,你就留下来伴我吧!” “ ![]() ![]() “你拿把刀自刎了,不就能伴我么?” 董子宁一怔:“这,这…”“不,不,你别用刀自刎,你死了,一⾝⾎污,我见了害怕,你还是上吊吧!” 董子宁感到又惊奇又好笑,这位金姐小生前聪明伶俐,死后怎么这么的糊涂?我一死倒没什么,可是… 那⽩影说:“你快解下 ![]() 董子宁感到这女鬼不可理喻,正想办法推脫,那⽩影又说:“不,不,你也别上吊,你死了,⾆头伸得长长的,我见了更害怕。你怎样死才好呢?这样吧,我吹气将你吹死好了。”说着,便朝董子宁面孔吹口气来。 董子宁慌忙用袖掩面,一边说:“金姐小,你听在下说,在下还想留世上,追寻杀害你一家的凶手恶徒…” “我不管,我就要你留下来伴我。” 那⽩影又一口气朝他吹来,董子宁一怔,感到吹来的气丝毫没半点冷气,在温暖中还带着少女一股特有的清香。再看⽩影,不由失声说道:“姑娘,你不是鬼,是人。” “我怎么会是人了?” “在下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姑娘在灯光下。背后有个影子,而且姑娘吹来的气,还带暖气哩!” 那⽩影“噗嗤”一笑:“你这个糊涂蛋,看来并不全糊涂。” 董子宁一揖:“姑娘,你到底是何人?能否相告?” 那少女将面纱掀开,笑问:“糊涂蛋,你看看我是何人?” 董子宁一下愕然了,这位少女,正是那位心狠手辣、曾给自己一块铜牌的姑娘。难道她就是那出没无常、行踪诡秘的甘氏三煞么?不由说了一句:“姑娘,我几乎给你吓死了!” “你呀!胆大包天,我能吓死你么?糊涂蛋,你怎么闯到这里来了!你与姓金的认识?要为他一门追寻凶手么?你这个糊涂蛋,⾝没半点武功,又不是武林中的人…慢着,你说你是武夷弃徒董子宁,我知道,武林中有一门派叫武夷剑派,是玄武派的一支,你是不是武夷剑派门人?” “在下过去曾是武夷派的门徒。” 那姑娘摇头摇:“你全无武功,怎么会是武夷派的?武夷派怎么会收你这脓包?” 董子宁长叹一声:“在下不肖,武功全给化功丹废了。” “哦!?你⼲了什么不肖之事?” “姑娘,一言难尽啊!”董子宁略略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后,姑娘点点头:“原来这样,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真是那朱小儿打发来这里哩!” 董子宁又是一怔:“朱小儿?是那个朱允文么?他是什么人?” “你真的不知道?” “在下怎敢欺骗姑娘!” “糊涂蛋!朱允文就是给他叔叔赶下台的建文皇帝,你不知道?” 董子宁全怔住了:“怎么?是他?” “糊涂蛋,当今的皇帝因不见朱允文的尸首,怀疑他化装逃了出去,四处派人寻访他的下落。你卷进了这漩涡,别说你武功全失,就是你武功再好,也会遭到横祸的。试问:你武功比不比得上丐帮的蛇仙铁笛?他就是来这里想知道姓金的一门惨死真相,结果还不是死了?你呀,要不是我早来一步,你也该跟蛇仙铁笛一样,尸横枫叶林了。” 董子宁慌忙一揖说:“多谢姑娘再次相救之恩。” 那少女横扫了一眼地下躺着的死尸,说:“这个瘦鬼要不是他目中无人,胆敢捏碎了我给你的“追魂牌”我也不至要下手杀了他。” 董子宁更是一怔:“姑娘就是人称的‘甘氏三煞么?” “这事你别问,问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董子宁果然不敢再问下去,看看院子中的众多尸体,又说:“姑娘,你杀他一个人就行了,又何必连所有人都杀死?不太过么?” “糊涂蛋,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哦!?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锦⾐卫的人,是当今皇帝派来的,不全杀了他们,走偏了风声,你还想活吗?糊涂蛋,你快离开这里,少惹⿇烦。” 董子宁不明⽩地问:“当今皇帝对金前辈一门的死,也,也派人…” “嗨!你还有个完的没有?我劝你对姓金的事,千万别再去理,要不,你死了可别怨我!你今夜不离开这里,明天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了!糊涂蛋,快滚!” 董子宁见这神秘而又行为异常的姑娘说得这么严重,本想马上离开,但转而一想,又说:“姑娘,你⾝怀绝技,武功惊世,难道还怕什么人来危害我吗?” “糊涂蛋,你以为我会永远保护你吗?你要是再过问姓金的事,别人不杀你,我也要杀你了!你还不快走?” 董子宁又是愕异:“姑娘要杀我?”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姑娘要杀在下,易如反掌呢。” “你知道就好了!以后你再理姓金的事,别怨我手下无情,先就取了你的 ![]() 董子宁私下一肚的狐疑,为什么这姑娘行为这样的诡秘?难道金前辈一门之死与她有关么?他脑子里闪现了乌老大之死,小魔女之伤,暗想:难道那位武功惊人、神秘莫测、以松叶针而取人 ![]() 姑娘见他仍迟疑不动,烦躁起来:“你还不快走?” “姑娘,请恕在下斗胆问一句,姑娘是否与金前辈有仇怨?” 姑娘有些愕异:“我跟他有什么仇怨呢?”接着一想,立刻明⽩了董子宁的意思,怒道“糊涂蛋,你以为是我杀了姓金的一门么?姓金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值得我去动手。” 董子宁一怔:“什么!?你说金前辈…” “他跟那姓马的是一路上的货⾊,你懂不懂?我也不知你爹妈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糊涂蛋来。” 董子宁心中一片茫然。过去,在他心目中,金鞭侠与马大侠,都是他敬仰的武林前辈,在武林中是极有名望的人物,为人慷慨好客,仗义疏财,侠心义胆,难道竟是些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会是个动镖大盗?那么说,他一门之死,是青⾐女侠⼲的了?不噤问道:“姑娘,难道金前辈也,也,也是劫镖大盗?” “这一点,姓金的却比姓马的正派多了,好啦!你快走,不然,我真的一剑就杀了你,省得世上多一个糊涂蛋。 董子宁虽然一肚的狐疑,有很多事想问明⽩,既然金前辈一门不是她杀害的,再问下去,这行为怪异的少女想也不针多讲了,说不定惹得她 ![]() 董子宁走出大厅,在树下解下骡绳,骑上骡子在月⾊下离开了枫叶林,一路上思索着那位怪异姑娘的话。金前辈既然不是劫镖大盗,怎么又不是好东西了?他怎么会与姓马的又是一路上的货?这真叫人弄不明⽩。还有那一伙蒙面人,为什么要潜伏在金前辈的家中,杀害追索金前辈一门惨死真相的人?难道是他们杀害了金前辈一门么?可是,他们又怎么疑心自己是下台皇帝派来的?这些事情,更弄得董子宁一塌糊涂,百思不解。不知不觉,董子宁在骡脊上已离开了枫叶林有二、三里地。这时,天近黎明,山野的晨风凉意侵人。董子宁四下观察,只见山⾊朦胧,不远处有一座市镇座落在群山之中,自己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了。心想,我这么早进市镇,必然引起别人的注目,不如在这里歇息片刻,再进市镇不迟。于是,他找一处背风的地方,解下行囊,放骡在附近吃草,自己靠着一棵大树,半躺半卧,闭目养神。 他正在半醒半睡中,听到一阵人喝骡叫的声音。睁眼一看,天⾊大亮,旭⽇东升,満坡珠露,闪闪发光,而自已的骡子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慌忙地站起来,走到⾼处四望,只见山坡下一个乡农老者正牵着自己的骡子,用树枝忿忿地菗打着。董子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跑下去问:“老丈,你为何打我的骡子?” 老者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这是你的骡子?” 董子宁以为自己认错了骡子,再仔细观看,那分明是自己的,没有错,便说:“老丈,它正是在下的坐骑。” 老者盯着他问:“是你的,为什么我刚才喝问是谁的,你怎么不答应?” 董子宁一揖:“老丈请见谅,在下在那山坳树下睡着了。一时没听到。” 老者更怀疑了,又上下打量董子宁一下,问:“你昨夜就在山坳树下睡?” “这…!”董子宁一时倒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枫叶林的金家大院死了那么多的人,自己一说,那不吓坏了这老者?说不定这样一来,更引起了地方长官的注意,将自已卷进一场没完没了的官司中去,自己怎么赶去云南?何况那一伙人还是官家锦⾐卫中的人哩! 老者见他迟疑不敢答,疑心更大了,说:“我看你八成不是好人!” 董子宁不悦地问:“在下怎么不是好人?” “你是好人,为什么在那山坳里睡?这里离市集不远,市集有客栈,你为什么不住?” “哦!在下昨夜赶路,本想找地方投宿,可是人生地不 ![]() ![]() 老者又看了下董子宁,见他口音不同,一脸诚实,不象奷诈之人,⾐服又带草屑,不由相信了。但往北方枫叶林处着了一眼,又带惊讶地问:“你昨夜里有没有闯进那片枫叶林里去?” “在下在月⾊下,也不知有没有走进去,但树林子却穿过了不少。” “你有没有看见一座大庄院?” 董子宁只好回避地说:“在下没看见,要不,在下就去借宿了。” “先生,算你大幸,没见到那院子,不然,你直着进去,就横着出来了!” 董子宁故作吃惊地问:“为什么?” “那枫叶林不⼲净,自从金员外一门突然死后,那里便闹鬼了。开初有些贪心地人想去金家大院里偷东西,一个个都莫明其妙的死去。一些过路异乡人闯进去想借宿,也都莫明其妙的暴卒。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到那里去了。你昨夜没去那里,不是万幸么?” 董子宁心里说:这怎的是闹鬼?这是那一伙蒙面人⼲的。看来世间所传说的鬼神,都是人扮的,信不得。他不得不说:“多谢老丈指点,那座鬼林子,在下今后再也不敢打那里过了。”又问:“老丈,金员外一门怎么会夜一之间死去的?” 话刚出口,董子宁似乎看见一道银光一闪,跟着听到自己骡子一声惨号,倒在地下死去,董子宁一怔,一看自己的骡子,额头上有一丝⾎流用来。那老者吃了一惊:“你的骡子怎么死了?难道是我刚才出手重了?” 在朝 ![]() 老者走近骡子跟前一看,面露惊恐之⾊,说:“你,你,你的骡子叫枫叶林的鬼索去命了!”说时,慌忙掉头便逃,再也不敢停留,害怕鬼魂会 ![]() 董子宁在原地怔了半晌,又见一物急似流星,向自己飞来,他暗叫一声:“这下我完了!”“啪”地一下,那物击在董子宁的手背上,又滚落在地上,董子宁痛彻⼊骨,不由“啊呀”叫了一声,看看自己手背,已是肿红起来,并不见出⾎,也不觉⿇庠。董子宁虽然武功全失,但武林中浸过毒的暗器也见过不少,却从来没看见过不⼊人体的暗器,看来这暗器劲力強,却不⼊人体,更不象浸了毒的。大感惊奇。这是什么暗器?再仔细看看地上那物,竟是一个小小的纸团。心想:难道那人不想取自己 ![]() 不用问,这是那位诡秘少女发出的最后警告, ![]() 董子宁不由四下观察,哪里有少女的踪影?心里想:这位姑娘为什么再三警告自己别去打听金鞭侠一门惨死之事?她是出于好意?还是别有他图?他再看着骡子流⾎之处,一支银针, ![]() ![]() 董子宁没奈何,只好丢下死骡,转回山坳处,背上行囊,一步步转下山来,朝郑家坳走去。他看见一片红薯地,薯苗不知给什么野物啃光了。再一看,薯地上尽是骡脚印,董子宁一下心里明⽩,原来是自己的骡子啃光了这片薯苗,怪不得那老丈气愤地鞭打骡子了。按情理,自己应赔偿才是,可是骡子一死,倒把老丈吓跑了。 董子宁来到郑家坳市集上,找了一处饭馆坐下,打算吃 ![]() 董子宁摸摸⾝上的银子,最多只有二十多两,不够买一匹骡于,看来只有在这集上给人诊病,得些诊金,才能买骡子。要是自己武功不失,一展轻功,不用两个月,便可到达云南,何需如此⿇烦?他轻微地叹了一声,随便叫了一些饭菜,胡 ![]() ![]() ![]() 董子宁一怔,答道:“在下正是从衡山来,不知大哥有何见教?” 那位汉子不理睬他,仍问:“途中,有没有一位姐小救了你?” 董子宁不知是祸是福,只好点点头。 那汉子笑了:“好了!我总算找到你了!这匹骡子,你收下吧。” 董子宁惊奇地问:“在下与大哥素不相识,为何送我骡子?” “这是那位姐小托我 ![]() ![]() 董子宁感到非常的惊奇,连忙拆开信来看,上面写着:“杀你一骡,还你一骡,一饭之德,从此报完。你我之间,再无欠情,请速离开,免遭杀⾝。” 这位诡秘少女报一饭之德,不算不厚,她两次救了自己的 ![]() ![]() 不多⽇,董子宁来到了永州府属下的祁 ![]() 董子宁心头一怔,仿佛中了雷击似的呆住了!随即又听到赵子荣的声音说:“他怎么会在这里?师⺟说他已北上寻亲了。师妹,你一定是走花了眼,认错了人。” 肖小琳说:“荣哥,我们追上去看看,说不定真的是他哩!” 赵子荣说:“师妹,你看,他怎么会是子宁呢?宁弟一⾝武功,而他,全无半点懂武功的样子。走吧,别误了我们的事。” 董子宁知道他们在背后打量自己,吓得头也不敢回,笔直骑骡往前面面去。转过一条街,董子宁透了一口大气,他们终于没有追来看自己。继而心里又想:师妹不在武夷山,怎么在这里出现了?他想到赵子荣的最后一句话:“别误了我们的事。”他们要办什么事呢?他一想到,莫不是他们也来了解金鞭侠一门惨死的真象?不行,他们要是心里没一些准备,闯进了那神秘莫测、杀机暗伏的枫叶林里,不就危险了?小魔女在那一带出了事,蛇仙铁笛在那里丧了生,就算荣哥武功与蛇仙铁笛一样⾼強,加上师妹两人,但敌人在暗中,他们在明里,必然会吃大亏的。这些事我既然知道了,不事先告诉他们,怎对得住同门之谊?想到这里,董子宁再也顾不得自己了,慌忙掉转骡头,追赶他们,可是,哪里还有赵子荣和肖小琳的影子?转了几条街,都见不到。董子宁急起来,忙向人打听,是不是看见一男一女两位青年经过这里?一连问了几个人,都说没有看见。最后问到一个人时,那人朝董子宁上下打量一下,问:“你问的莫不是武夷黑侠赵子荣?” 董子宁大喜,连忙问:“是呀!阁下认识他们么?” “人倒见过,但不相识。” “呵!阁下能否告知在下,去了哪里?” 那人又冷冷地端详了董子宁一眼,说:“你没有武功找他们⼲什么?” 董子宁一怔:“怎么?要会成功才能问他们么?” 那人又盯视了他一眼。突然问:“你与他们是朋友?” 董子宁本想直说,但一想到江湖上的险恶,师⺟又曾再三叮嘱自己:“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而这人目光如电,语言如刺,我怎能将话直说?于是道:“在下不过久仰黑侠之名,想结识一下罢了!阁下能否告知他们去了哪里?” 那人哼了一声:“什么黑侠,过不了今夜,他们就是两具死尸!” 董子宁大吃一惊:“阁下这话怎说?” 那人在南一指:“他们在那边方向去了。你嫌命长,你就去找他们吧。”说时,瞧也不瞧董子宁一眼,掉头而去。 董子宁在原地怔了半晌,心想:要是荣哥和琳妹往南而去,脫不是了解金鞭侠的事情了。可是那人为什么这样说?他与荣哥有仇?还是恐吓自己?既然他这样说,总不会是空⽳来风。就算荣哥不是为金鞭侠的事而来,也要将这情形告知。于是便菗骡往南追寻。出了城门,一直追赶了五里多远。只见两旁尽是崇山密林,仍然不见赵子荣和肖小琳的踪迹。暗想:他们去了哪里呢?猛然一下想到,叫了一声:“糟糕!我怎么这样傻?那人既然与师兄有仇怨,存心要加害师兄,他怎会将真话告诉自己?显然,他帮意指点自己跑了一段冤枉路,我真是世上头号的大傻瓜。” 董子宁正想往回走,一阵山风吹来,隐隐送来刀剑 ![]() ![]() 董子宁又暗想,自己怎么办呢?赶上去吗?自己武功全失,不但无法相助师兄师妹,反而会给他们添个累赘,分心来照顾自己;走开吗?眼见情同手⾜的师兄师妹与人 ![]() 赵子荣、肖小琳天罡地煞双剑配合,真是珠联璧合,威为暴增。着来那四个蒙面人也不失为武林中的一流⾼手,但在天罡地煞双剑的默契下,仍然占不了上风。肖小琳所学的剑路,与董子宁一样,三十六式天罡打⽳剑,何况肖小琳是徐女侠的爱女,深得这套剑法的真传,功力又比董子宁⾼,与赵子荣一配合,真是天⾐无 ![]() 四个蒙面⾼手见占不了便宜,烦燥起来,一声呼哨,顿时从那边林子里跳出一位蒙面妇人,手提弯刀,娇声唤道:“你们这四个饭桶,难道不知道武夷剑派天罡地煞双剑配合的威力吗?你们将他们两个分开未,让他们发不了威力!”说时,弯刀一摆,便直取肖小琳。 董子宁更是一怔,这蒙面妇人的声音好 ![]() 这时,双方 ![]() 蒙面妇人闪⾝避开冲过来的骡子,顿时大怒,一刀朝骡背上的董子宁劈来,吓得董子宁从骡背上滚了下来。而那匹骡子,叫蒙面妇人一刀劈为两段。董子宁眼见刀锋又朝自己劈来,自知再也无法闪避,便闭目待毙。忽听到蒙面妇人“哟”地一声,弯刀落地。董子宁睁眼一看,蒙面妇人手腕上一丝鲜⾎流出。董子宁还以为是师妹肖小琳用剑挑了蒙面妇人的手腕,将自己从刀下救了出来。仔细一看,那不是剑伤,显然是中了什么细微的暗器,是谁发 ![]() 董子宁惊喜万分,这蒙了面孔的少女一定是小魔女了,刚才她以梅花针救了自己,又一招韦妈妈的醉剑招式,吓走了蒙面妇人。她为什么要蒙面孔?是了!一定是她不愿自己的师兄师妹认识她,所以蒙上了⽩纱。 蒙面少女并不去追赶蒙面妇人,⾝形骤起,宛若惊鸿,一下飘落在与赵子荣 ![]() ![]() ![]() ![]() 肖小琳这时已认出是董子宁了,惊喜地叫道:“宁哥,是你么?你这一⾝郞中打扮,我几乎认不出了。” 赵子荣一怔,也认出了董子宁。惊疑地问:“宁弟,你怎么来到了这里?你没北上么?”他看了看董子宁,见董子宁面⾊虚弱,完全失去了昔⽇英气,又问:“宁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好象你的武功全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同时一边迅速为肖小琳包扎伤口。 董子宁鼻子一酸,险些滴下泪来,他強忍泪⽔,苦笑一下“荣哥,小弟不幸得了一场怪病,病后便武功全失了,变成今⽇的样子。” 肖小琳吃了一惊:“宁哥,你真的武功全失了?莫不是服了化功丹吧?” 董子宁摇头摇:“琳妹别 ![]() 赵子荣心里难受,他已看出董子宁的确是服了化功丹。世上哪有这么一种怪病,会将武功病掉的?他也不敢明说,怕伤了肖小琳的心。肖小琳却叫起来:“宁哥,你跟我们回武夷去,爸爸敢不收你,我就跟他闹个没完没了。” 董子宁嘴角浮现一丝苦笑。他了解师妹的 ![]() ![]() ![]() “宁哥,你做错了什么事?妈妈说你完全是无辜受屈。我和荣哥这次出来,完全是受妈妈之命,一来查明王平野到底死于何人之手;二来也打听你的去向下落。” 董子宁这时才明⽩他们在这里出现的原因,同时心里一阵感动,师⺟徐女侠并没有将自己忘记,仍时时挂在心上。庒 ![]() 肖小琳问:“宁哥,你不跟我们回武夷么?” 董子宁说:“我现在武功全失,有何面目回武夷?只有令师⺟伤心。琳妹,请你们回武夷后,别把我的情形告诉师⺟,以免令她老人家难受。” 肖小琳问:“宁哥,你不能重练武功么?” 董子宁心里苦笑:我服了化功丹,怎能重练武功?即使重练,那也是四、五十年后的事了!不知我到那时还有命无命?便摇头摇说:“琳妹,恐怕我今后再与武林无缘了!” 赵子荣黯然地说:“宁弟,你何必这样?目前你武功虽失,只要重练,又有何难?” 董子宁长叹一声:“我今世也不想重练什么武功了,但求安分守纪,做一个解人百病的郞中。” 肖小琳惊讶:“你真会看病?” “我跟三不医徐神仙学了三个多月,一般小伤小病,倒也能看。” “噢!我还以为你故意扮成个郞中模样哩!不行,宁哥,你这个样子我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了。跟我们回去,你要看病,不能在武夷山一带给人看病么?” 董子宁不愿在这件事情上与师妹纠 ![]() 肖小琳肩上的刀伤虽重,并没伤筋骨,虽然流⾎多一些,在谈话中,赵子荣已给她服下了药,并已包扎好。而赵子荣的创伤,更是轻微,只伤一点⽪⾁而已,早已无事。 赵子荣说:“宁弟,我们的伤并不要紧,而是你受了伤没有?你在这种情景下,仍舍生忘死地来救我们,几乎丧在刀下…哦,对了,那一位救我们的蒙面⽩⾐姑娘是谁?你认识不?” 董子宁摇头摇:“我也不认识。” “她不是小魔女?” 肖小琳怔了一下:“什么?她就是小魔女?” 董子宁不由心里震动了一下,原来师兄也认为她是小魔女了!从心里说,董子宁真希望这位蒙面⽩⾐少女是小魔女,一来可以省得自己去云南;二来更可以化解碧云峰人与武夷派的误会。他头摇说:“不会是她,⽩姐小的剑术没有这样的精湛奇绝,而轻功也不及这位神奇的姑娘…”他说到“神奇”两字之时,脑子一下闪现出一个少女的形象,自语地说:“莫非是她?” 赵子荣问:“谁?” “甘氏三煞!” “什么!?甘氏三煞?”赵子荣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肖小琳也吃惊起来:“那位姑娘是甘氏三煞?” 董子宁本想将自己遇上那位诡秘少女的事情说出来,但一想到那位少女警告自己千万别将她的事跟任何人说,自己也曾答应过的。他并不害怕那位行事乖张的少女会杀了自己,而是感到自己说了,便变成了不守信约的小人了。于是说:“我也是听人说罢了。” “宁弟,你一定弄错了,甘氏三煞从不与武林人士来往,更极少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可是黑道上的人物,却对甘氏三然极为害怕,愚兄虽然没见过甘氏三煞,却与黑道人物 ![]() 董子宁心里说:“说不定这位诡秘的少女,就是甘氏三煞的一个。”他不便驳赵子荣,只好说:“那么说,是我想当然了!” 赵子荣说:“宁弟,你打算去哪里?不如跟我们在一块,路上也有个照应。”他不敢说回武夷,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驱除董子宁,这是玄武派三大掌门人议定的,并非师⽗一个人作主。 董子宁一揖:“多谢荣哥、琳妹的好意,我是玄武派的弃徒,与你们在一起,恐有诸多不便,万一传到了武陵、武当二大掌门人耳中,更连累你们了!” 肖小琳说:“那怕什么?我不信他们吃了我!” 董子宁说:“琳妹,话不是这样说,但愿青山常在,绿⽔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至于师⺟、师妹和各位师兄的恩情,我虽然浪迹天涯,也不敢相忘。” 董子宁临别时,想起了在枫叶林和在祁 ![]() 肖小琳仍希望董子宁与自己在一起,问:“宁哥,你真愿与我在一块?” “不是不愿,我怕因此而使你招人非议,我就更对不住师⺟了!” 赵子荣知道董子宁是位外柔內刚的人,他既然决定,便再也劝不回来的。只好说“宁弟,你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千万莫与人相争,能忍则忍,不能忍也要忍,有什么事,你托人捎信给我,让愚兄来为你出气,吐冤伸仇好了。” 董子宁说:“小弟今后怎敢惹事生非?我已不是武林中人,料想武林人士也不会找我的⿇烦,倒是师兄、师妹,要格外小心才是。” 最后,他们分手了,董子宁望着他们远去,黯然长叹,看来今后,恐怕再难以与他们相见了!他从死骡⾝上解下行囊,正想离开,蓦然⽩光一闪,那位⽩⾐少女婷婷地立在自己面前,面纱早已除下,果然是那位诡秘异常,在金家大厅上扮鬼坏自己的姑娘。她盈盈一笑:“糊涂蛋,没想到我会出现吧!” 董子宁一怔,跟着深深一拜:“多谢姑娘三次救了在下。在下也的确没想到姑娘再次会出现。” “糊涂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险些走进了鬼门关?” “要不是姑娘及时出手相救,在下恐怕早已死在那蒙面妇人的刀下。” “嗨!我说的不是那蒙面妇人,而是刚才,你懂吗?” 董子宁愕然:“刚才!?刚才我有什么危险了?” “糊涂蛋,幸而你没将我的事告诉了你师兄、师妹,不然,我的无影剑早就取了你的 ![]() 董子宁不由惊出一⾝冷汗,问:“姑娘刚才在林子里?” “你以为我会走远吗?糊涂蛋,你人虽然糊涂,却蛮守信用的,果然没将我的事告诉任何人,一路上我一直不放心,现在我可以放心了!” “姑娘今后请放心好了,那怕我就是死,也不敢背约,将姑娘之事说出来。” ⽩⾐少女点点头:“看你不出,武功全失,却侠义过人,竟不顾自己生死去救人,怪不得凤女侠认你为兄弟。” 董子宁不由惊喜:“姑娘认识凤女侠?” “要不是她相托,我才懒得理你的生死哩!也不会从衡山跟踪你到这里了!” 董子宁又惊又喜,原来是我那结义姐姐凤女侠相托她来暗中保护自己,于是又是深深一揖:“多谢姑娘的⾼义,在这里,我为凤姐姐多谢姑娘了!” 少女嫣然一笑:“好了!糊涂蛋,我再叮嘱你,千万别去过问姓金的事。今后,你不论在任何地方、任何场所见到我,就当我们素不相识,知道吗?” 董子宁感到这位少女诡秘异常,行为叫人不可理解,但心里还是感 ![]() 少女嫣然一笑:“好,糊涂蛋,你走吧,到了前面,自然会有人再送一匹脚力给你,要不然,你怎能去得了云南,见你那小魔女?” 董子宁愕然,这诡秘奇异的少女怎知道自己去云南找小魔女的?正想再问,只听得少女嘻嘻一笑,人早已消失在林子里了。又听到少女在林子里说:“糊涂蛋,你见了小魔女,顺告一声,终有一天,我要与她比试比试,领教她的梅花针。”说罢,声消人杳,四周又回复了原有的宁静。 董子宁又呆了半晌,心想:要是她真的与小魔女比试,小魔女又怎是她的对手?但愿她别碰上小魔女才好。他看了看四周一眼,地上仍躺着四个蒙面人的尸首。暗想:“这四个蒙面人是什么人?这里离县城并不远,倘若给官府发现了,恐怕会连累这附近的乡民呢。不如我赶快将尸首埋葬了吧!”他看了看附近,只见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泥坑,他将四具尸体—一拖到坑中,正想掩上土,只见一具尸体的蒙面布滑落下来,大概是他拖动的过程中将布弄松了。董子宁一看,更是惊愕,这蒙面人不就是金鞭侠家中的大管家吗?他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再仔细一看,不是他又是谁?因为这大管家最容易认了,左腮下有一颗拇指大的⾁瘤,董子宁一下如坠五里云雾:金鞭侠的大管家怎么会与这些蒙面人在一起来暗算师兄师妹的?他一下想起了那诡异少女的一句话:“金鞭侠与马大侠是一路上的人。”他的好奇心顿起,又一一除下另外三个蒙面人面上的黑布,却是一个也不认识。 董子宁又怔了半晌。金鞭侠的大管家既然是这伙蒙面人的同 ![]() 董子宁草草地埋葬了四具尸体,虽然这样,已弄得精疲力竭。他歇了一会,便背上行囊,走出林子。果然没走多久,在一处竹林转弯处,一位蒙了半边面孔的姑娘,牵着一匹骏马从竹林走出来,一双晶莹似黑宝石的眼睛打量着董子宁,眼解含笑问:“先生,你是不是糊涂蛋?” 董子宁一听,便知道是那位诡秘少女打发来的人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无可奈何,只好一揖说:“在下是董子宁。” 那蒙面姑娘“噗嗤”一笑:“你不是糊涂蛋么?” “在下虽然糊涂,却,却…” “好啦!先生,这是我家姐小送与你的脚力,你收下吧!记住,要是有人问你马的来历,你千万不能直说,只说你买的好了。” 董子宁慌忙答谢:“在下记住了,多蒙你家姐小关心,在下实在感谢不尽。”当他抬起头来时,那位蒙面姑娘早已不见了。董子宁苦笑一下。只好将行囊解下,挂在马上,然后翻⾝上马赶路了。 一天,董子宁来到了湘桂 ![]() 董子宁不知是由于赶路,还是观赏岭南的秋景山⾊,竟错过了投宿之处。这时已是夕 ![]() ![]() ![]() 这匹马似乎懂人意似的,放开四蹄在盘旋的山道奔驰。董子宁此刻唯听天由命,任由马儿向前奔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山黑夜中,董子宁一下看见远处有灯光闪亮,不由大喜,忘情地抱着马颈亲起来:“我的好马儿,真的找到人家了!我要好好地报答你,叫那人家,给你喂上一顿上好的草料。” 这匹骏马,竟似 ![]() ![]() 那汉子惊讶地在灯火下打量着董子宁,再看看那匹骏马,突然眼睛一瞪,凶恶地问:“你是何人?谁打发你来这里的?” 董子宁心头一怔,这汉子怎么这般的凶恶?莫非我闯进山贼的窝里来了?心里暗暗叫起苦来。又一想,既然来了,也只好听天由命了。便说:“在下是走乡串村的郞中,只是错过投宿之处,才来这里,并没有谁打发来的。” 这时,寨门里面传来一个 ![]() “侯总,不知是哪条线上的羊子,自称什么鸟郞中,闯到这里来了。” “哦!?你带他进来我看着。” “是,侯总,奇怪的是这鸟郞中,骑的马竟然是阿寿的。” “什么?!阿寿的,快带来我看看。” 董子宁暗吃一惊:什么,我这马是阿寿的?怪不得这匹马会带我跑来这里。眼前的汉子叫阿福,这马的原主人叫阿寿,显然他们是一家人了!诡秘的少女怎么送给我这样的一匹马!怪不得她叮嘱我不要直说哩!看来,我今夜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阿福盯了董子宁一眼,命令似的:“跟我进来!” 董子宁想不进去也不行了,只好跟着他走进柴门。那匹马不用人牵,自动地跟了进来。董子宁跟随阿福走过一条林荫夹道,来到一处大厅前。阿福对他一挥手:“进去吧。” 董子宁走进大厅,只见一盏灯光下坐着一位半百的老人,深目鹰鼻,骨骼清瘦。董子宁一看,不山倒菗了一口冷气。这位老者,不用说,显然是一位武林⾼手,这里必然是贼窝无疑了。 老者双目如电,上下打量了董子宁一眼,皱皱眉,似乎感到有些失望。显然他看出了董子宁是不会武功的人,问:“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在下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是任由那匹马带来的。” “你那匹马从何处得来?” “是在下在祁 ![]() 老者双目一闪,盯着董子宁问:“在祁 ![]() “是!不知老丈为何动问?” 老者不理睬他,追问下去:“卖给你的是什么人?” “是一位⾼⾼瘦瘦的中年汉子。” “⾼⾼瘦瘦的中年汉子?”老者目光闪动,似乎在思索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他哪里知道这是董子宁胡编 ![]() “在下只不过与他买马罢了,倒没细瞧。不过,他嘴 ![]() 老者双目一睁:“你没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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