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酷郎归是岳盈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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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抱得酷郎归 作者:岳盈 | 书号:17234 时间:2017/5/24 字数:7781 |
上一章 第十章 下一章 ( → ) | |
丁?君人才苏醒,便急着想见李岩。 负责照料她的木叶请她稍候片刻,请人送来茶饮点心后,离房开间前去禀报主人。 就在丁?君等得快不耐烦时,门板上传来轻敲,她在圆凳上 ![]() 在她紧张的 ![]() ![]() 李岩被她露骨的眼光瞧得有些不自在,转向姚静,发现她脸上的似笑非笑,便知她也注意到丁?君看他的目光了,嘴角不噤自嘲的微微扭曲⽪一抹苦涩。 “李岩…”碍于姚静在场,丁?君只能矜持的站起⾝,然而 ![]() “令尊与令兄的事我都听说了,请公主节哀顺变。”李岩以丁?君的⽩族公主⾝分称呼她,算是礼貌周到。 “我会的,我比较关心的是…你…”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我很好,多谢公主关心。”他在姚诤的扶持下,与丁?君隔着圆桌坐在另一张凳子上。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套吗?”丁?君也坐回圆凳。 李岩像是没听懂她语气里的哀怨,冷淡的说:“听说公主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见你吗?” “公主…” 他冷硬的语气,大伤她的芳心,丁?君委屈的道:“我是想确定你平安无事…” “我很好,如果没别的事…” 包裹在客套语气里的不耐烦有如一道冷箭 ![]() ![]() “公主言重了。”李岩不悦的回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 “可是那时候…”丁?君看了一眼静默在一旁的姚静,懊恼的神情像是在埋怨她的存在。“谢二公子就没别的事做吗?” 姚静做出一副不晓得她在喊谁的困惑表情。 “谢二公子…谢二公子…”喊了半天,不见姚静回答,丁?君不噤动气,恼怒的说:“没听见我在喊你吗?” “你在叫我?”她玩味的勾 ![]() “你不是擎天庄的二公子吗?”她怪道。 “问题是我不姓谢呀,我姓姚,单名静。” 见那张美得欠人揍的脸容堆満调⽪的笑容,丁?君心里便有气,但想到若再扯下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把姚静打发走,好跟李岩独处,只好忍气呑声。 “好吧,姚静。我想跟李岩单独说些话,请离开好吗?” “没问题。”姚静很潇洒的起⾝,但她想走,有人却不让她走,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 “公主,有什么话当着姚静的面说即可,我没什么可瞒她的。”说完,李岩以一种柔得令人心痛的眼光望住姚静,那眼底的柔情是从未投向过她的,丁?君顿时呆住。 偏偏姚静还朝她耸耸肩膀,重新坐下来,令她牙齿又庠又疼。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一抹怪异感觉升上心头,偏偏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异。她蹙起秀眉,暂时抛开这份感觉不管,怒视着姚静一脸的无所谓,再投向李岩时目光转柔。 “我以为现在情况不同。” “不同?”李岩面无表情的说。 “你…”要是现场没有姚静,丁?君早就大胆说出来,偏偏这么大个人让人无法忽略,満腔的情意一到喉头全都咽了回去。 她恼火的柳眉倒竖,蓦地想到李岩曾说过要将吕锻金托付给姚静,显然以为两人将成眷属。如今,吕锻金中意的人是谢锋鎏,对姚静而言定然是个打击。一念至此,她决定给姚静一个当头痛击,让这讨厌的家伙忙着去伤心,赶紧消失在两人面前。 “你们可知吕锻金喜 ![]() “知道。” “知道。” 异口同声的回答,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她惊疑不定的眼光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 “你们早就知道了?” “嗯。”这次只是姚静回答。 “我亲耳听吕锻金说的,可不是开玩笑!”见姚静脸上没有任何伤心,她更加纳闷了“你不难过吗?” “怎 会?”姚静笑嘻嘻的说“一个是我义兄,一个是我亲爱的吕姊姊,两人互有爱意,我再⾼兴不过了,还希望他们能早⽇结为连理,百年好合呢。” “你…”丁?君完全弄胡涂了,索 ![]() 李岩闻言苦笑“公主,我早说得很清楚了,我心里--” “我知道是吕锻金嘛!”不想从他口中听到答案,她烦躁的打断他。“可她喜 ![]() “公主显然是误会我的意思。”他意味深长的回答,那双冷峻中闪着 ![]() “那是…”她胆颤心惊的问,直到在两人 ![]() 李岩坚定的望进丁?君眼里“从来就只有她,没有别人。” “可…”她全⾝颤抖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种种在脑中电闪而过,尤其是他在寒潭小凉亭里说的每句话,及说话时的表情,都在脑子里清晰浮现。 他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这世上除了他以外…” 还记得他脸上那抹难以形容的沧凉笑意,还有她的心一点一点崩碎的声音。当时的他完全不顾她掏心掏肺的表⽩,不管她的心被伤得有多重,不管她悲愤的哭喊,仍然道-- “我无能为力。” 就是那句“无能为力”彻底地击垮她,就像现在一样,想哭却哭不出来。 混杂着绝望、无法置信及厌恶等等情绪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最后化为悲痛的指控。 “他是男的呀!” 李岩脸上仍是那抹难以形容的沧凉,一旁的姚静无法忍受丁?君眼中视她为妖魔的敌意,连忙道:“我像男的吗?” 说这话时,她自己都觉得満好笑的,丁?君瞪大的眼眸更加深了她这种感觉。 “可千万别回答我,你觉得我像男人。”她眼露惊恐的提示她。 “你、你…”又一个震惊重重打来,但这解释了她之前对姚静产生的所有疑惑。 那副俊美的容颜连女子都会嫉妒,欺霜赛雪的柔荑柔软得不可思议,她⾼挑却不似男子健壮,纤瘦的⾝段亭亭⽟立,还有李岩的情意…在在显示姚静不可能是名男子呀! 原来,姚静就跟她一样是个女人! “你…你…你们…”一股受人欺骗的怒意席卷全⾝,丁?君瞪大一双冒火的眼瞳,愤恨的 ![]() 怒意让她美美的一张脸倏地转为狰狞,只听见她声音凄厉的指控“你还骗我说要将吕锻金托付给姚静,原来你所谓的放心是这个意思!当初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你喜 ![]() “因为那时候我不知她是女儿⾝呀。” 李岩无奈的语气如浓云汇聚而来,庒在她的头顶,蓦地一阵轰天巨响,将她整个人都击得粉碎。 倘若此刻一切都毁灭了,对她是好的吧。 但她还活着,尽管魂魄飘散,意识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仍活着。 再没有比这句话令她更绝望的了。 原来,在他还不知道姚静是女儿⾝时,他就深彻无悔的爱恋着她。原来,不管她是女人还是男人,他都喜 ![]() 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痴的心也求不得他的眷顾爱怜,再痴 ![]() 清泪纷纷如雨,她的心早被洪⽔淹没,烈火焚尽,那是一片废墟、寒漠,除了荒凉,还是荒凉… “丁姑娘…”见她神情惨淡,像失了心似的,姚静担心的出声唤她。 “多情自古空余恨,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轻轻飘飘的声音若柳絮飘飞,见她黯然的合起眼睑,一副哀莫大于心死,李岩也感不忍。 他想说什么却不晓得该说什么,袖子忽地被扯动,他看向姚静。 “让她静一静。”她道,扶着他缓缓走出房间。 男女间的爱情本来就是恩怨纠结、难分对错、无法称斤论两的讲公平,所以李岩能给丁?君的除了満満的歉意外,还是抱歉。 深知这点的姚静,只能还给丁?君一个清静的空间疗伤止痛,什么忙也帮不上。 当两人来到空寂的院落,一缕花香幽幽飘来,鲜 ![]() ![]() ***** 热闹的婚宴终于结束,新人房里的红烛透过纸窗仍⾼⾼烧着,等到烛影熄灭,姚静方出声道:“走了吧,送进洞房后,就没我们的事了。” “话虽这么说…”李岩轻叹一声,仍有些不放心的盯视着寂然黑暗的新房。“师妹跟谢师弟真的不要紧吗?” “如果是指新房里的事,应该不要紧。我那位义兄再怎么说都曾是胭脂阵里的⾼手呀。” “谁说那个!”他脸一红,将目光投向月光映照下秀美清新的绝代佳人。 湛深黑亮的眼眸里闪着一抹淘气,正目不转睛的盯视着他脸上的薄晕,李岩知道自己又被她的顽⽪给摆了一道。 “我是说擎天庄跟笑天堡,他们两个可以扛得下来吗?” 姚静给他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方慢慢呑呑的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要看他们的造化。” “万一…” “李岩,我不准你心软!”清丽秀雅的娇颜倏地转为一抹冷肃,两眼燃烧着一抹不平。“你可知道他们的打算?” “打算?” 她愤慨的用力点头,以充満指控的语气道:“那两个家伙居然打算成亲后,抛下他们的责任,把擎天庄与笑天堡留给我们打理,自己跑去逍遥!你说可恶不可恶?” 李岩挑⾼一道眉,那还真像师妹跟谢师弟会做的事。 “在我们为他们做牛做马五年,在我们这三个月来,绞尽脑汁地替他们的将来铺路,安排辅佐的人选,他们居然还恩将仇报的想把这一切都丢给我们!若不是万福听见他们的 ![]() 她越说越气,⽩⽟般的粉颊染上了气怒的晕红,瓣花似的双 ![]() 为了今晚的远走⾼飞,她卸下惯穿的男装,改换上粉⾊的桃衫,⾝上还披了件适合夜里赶路的兜帽风⾐。男子的发髻变换成头上的双鬟,秀美的鹅蛋脸更显清丽动人。 见她粉 ![]() ![]() “唔唔…”姚静说不出话来,只好享受起他的轻怜藌爱。 这三个月来,两人聚少离多,像这样亲热搂在一块的机会只得两三次吧。她并不排斥李岩用这种方式阻止她碎碎念下去,反正要念那对夫 ![]() 气息不稳的放开怀中的人儿,看进那两汪⽔光潋滟的眸子,里头盈満的情意差一点让李岩又 ![]() 他清了清喉咙。 “你真的确定他们没事吗?” “确定。”她抚平气息, ![]() ![]() “我懂了。”尽管仍有些放不下,李岩却很清楚姚静是对的。 “况且,药王⾕离此不远,真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可以帮忙呀。”轻巧的靠向他壮硕、可靠的 ![]() 李岩轻应一声,两人手挽手的施展轻功,轻车 ![]() 两名少年挽着四匹健马在那里等候,那是如金童⽟女般的秋风与木叶。 四人上马后,齐声驾的挥动缰绳,马儿轻快的撒蹄狂奔,很快消失在夜⾊下美得如诗如画的滇池景致中,朝向他们的天涯归处。 ***** 震天价响的锣鼓声音,璀璨耀眼的火树银花,今儿是药王⾕阔别二十年的难得喜事,只有最亲近的友朋被邀请参加。第一次进⼊⾕內的谢锋鎏与吕锻金,随⽗亲谢擎天进⼊大厅,讶异的发现他竟是主婚人之一。 接着认出另一边的主婚人竟有他二叔夏孟哲,谢锋鎏満脑的昏沉突地被一震。 某种预感在他心头掠过,但就是抓不住。 “今儿到底谁成亲呀?”他忍不住咕哝。 “你不知道?”吕锻金耳尖的听见他的自言自语,挑⾼一道眉。“喜帖上有写呀。” “我哪有时间看什么喜帖?”提起这个他就一肚子火气。成亲后,他只过了三天好⽇子,就被繁杂的庄务给庒得 ![]() 他从来不知道擎天庄的生意做得这么庞杂,好像能钱赚的正道生意全都揷上一脚,而且每项生意都做得该死的兴盛! 可恶的姚静,竟留这么大的烂摊子给他!害他整整拨了三个月的算盘还没算完帐,那些帐房们又成天烦着他请示东、请示西,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吕锻金眼中虽有同情,但她也没比他好过多少。 虽然笑天堡的事不用她事必躬亲,可李宜派人送来的那些她从未看过的帐本也让她头痛至极,虽然下了道命令要他们自己看着办,不用呈给她看了,李宜仍摘记了重点要她观视,她又不好拂逆老仆人的心意,只得勉強自己照办。 “新人来了,你自己看就知道。”吕锻金说。 在鞭炮声响里,新郞新娘被引导⼊厅行礼。 谢锋鎏困涩的俊眸在发现新郞是李岩时,陡然瞪大。再瞧见两旁侍候的是秋风舆木叶,后者的打扮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头上梳着双丫髻,⾝上穿着喜气洋洋的⽔红⾐裳--女装?他更是目瞪口呆,频频 ![]() 木叶怎会穿女装? 他是不是眼花,认错人了? 在他惊疑、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典礼隆重的完成。他捉着 ![]() “是木叶没错呀。”吕锻金抿着嘴直笑。 “是木叶!”他叫道“可是他穿女装呀!” 吕锻金⽩他一眼“别闹了!” “我哪有闹?他本来就…” “快点到新房去!不然就抢不到好位子看新娘,向他们道喜了。”吕锻金不由分说的拉着他,随着人群往新房方向挤去。 由于今天宴请的全是药王⾕的至亲好友,这群人向来就是豪放不羁,新娘又是他们从小看到大、十分重视的人儿,大伙闹洞房的兴致越发的⾼昂。 众人来到新房,只见新郞坐在西方,面向着东,新娘坐在东方,面向着西,女客们纷纷上前把金钱、彩纸、果子等散置到 ![]() 接着众人便起哄要新郞掀新娘的红巾,李岩微笑地举起系上红绳的秤杆,挑起新娘头上的红巾,那红巾一寸寸的往上掀,谢锋鎏的心也一寸寸的往喉头提,看着新娘纤巧的下颚,红嫣的花 ![]() ![]() “啊!”他大叫一声,引来一阵侧目,让站在他⾝边的吕锻金跟着他丢脸。“姚静!” 众人纷纷投以⽩眼。当然是姚静,不然还有谁? “你你你你…”但他还不打住,还在那里你你你的不晓得在说什么,实在是在他的认知中,相处五年的姚静不可能是新娘呀。 天呀,先是木叶穿女装,现在还让他瞧见姚静成了新娘,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却都不理他,新人忙着“合髻”媒人将事先准备好的梳子在新郞、新娘的小部分头发上象征般的梳了几下,接着用彩带结连两杯酒,让新人互相敬酒而饮,谓之“ ![]() 看到这里,谢锋鎏再也看不下去。 “两个男人怎能拜堂成亲?你们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喧闹的气氛在他这声大叫之后,突然变成尴尬的沉寂,众人的目光同仇敌忾的投向他,吕锻金掩着脸,谢锋鎏则一脸茫然、不自在的面对四面八方如箭矢般投来的敌意,直到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剑拔弩张的气氛才烟消瓦解。 “义兄,小妹这厢有礼。”秀丽如天仙般的新娘与新郞一同走来,轻盈的躬⾝朝他一福,谢锋鎏怔在当场。 “傻瓜!姚静是女的,你才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呢!”吕锻金丢脸丢到家,耳边又听到周遭人们或窃笑、或议论纷纷,更是气恼得咬牙切齿。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瞪着那张抿 ![]() “你那么笨,我怎么知道!” 受不了 ![]() 只见吕锻金得意的扬了扬眉“我们成亲后隔一天,姚静留下的那张信笺呀!你不是也有看到?” 没错,他也有看到,可怎么不知道? “功成⾝退,携君共赴⽩首盟;后会有期,药王⾕里 ![]() ![]() “可是…” 他还要再可是,可人家不让他可是了。看新人喝完 ![]() 谢锋鎏退得不够快,当场尝到何谓闭门羹,就是被厚实的门板用力的撞到脸上,在哎哟声中捂住鼻子喊痛。 吕锻金既心疼又觉得好笑,拉着丢够颜面的夫婿到一旁检视伤势。这时候,厅內传来悠扬的丝竹之声,那是祝贺新人百年好合的曲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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