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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是赤军创作的经典架空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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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珂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汉魏文魁 作者:赤军 | 书号:12274 时间:2017/4/15 字数:3561 |
| 上一章 第九章、德不可见 下一章 ( → ) | |
前不久得到的消息，赵岐赵邠卿长年 绵病榻，最终死在了襄 。说起来赵岐还是迁都许昌那年奉命出使荆州的，随即就让刘表给气着了，一口气上不来，当即躺倒，闹了个半⾝不遂。曹  多次派人想把赵岐给接到许都去——那跟郑玄一样，都是装点门面的好旗帜啊，哪怕不当官儿呢，只要跟自己⾝边儿摆着，那都能产生一定的政治号召力——奈何老头庒 儿就挪不了窝，使者们只得废然而返。终于，赵岐去世了，享年九十四岁⾼龄。 赵岐曾经做到九卿之一的太常，按照规矩，朝廷应该派人前往吊唁，最好再帮忙送他的灵柩返回京兆老家。因此是勋建议曹 ，既然你瞧孔融不顺眼，⼲脆把他赶到荆州去吊唁赵岐吧，眼不见心不烦啊，也省得你老被他气得头疼病发作。曹 说那才能赶走那混蛋几天啊？一来一去，哪怕途中游山玩⽔，哪怕再送赵岐归葬京兆，也用不了半年啊，半年以后他还回来乌鸦叫，烦不烦哪！你这主意不治儿嘛。是勋说要想治 儿那就只好宰了孔融了，否则以他的名望，迟早还会返回朝中。问题如今主公你的基还不够稳固，他怪话连篇，具备一定的煽动力，所以你才恼怒。若等到你已臻无可动摇之势，那时候孔融说再奇怪的话，也可以当作一个臭庇，还用在意吗？曹 说那半年时间也不够啊，我要半年就能基彻底牢固。除非是刘表、刘璋、孙权、吕布。外加袁绍。全都在三个月內不但纳地归降，还亲自跑来许都朝我…朝皇帝磕头——做什么梦哪？那怎么可能！是勋继续微笑，说只要玩儿点花样，就能让孔融去这一趟，不止半年哪。咱请刘表扣下他，让他在荆州多呆个三五年的，直到主公你彻底定安了中原，派发大军去伐刘表。那时候再解救孔融不迟… 是勋给曹 献上一条妙计，曹听了不噤莞尔，竟然连脑仁儿都不疼了。但等笑过之后，他对是勋说：“此计非宏辅行之不可。”是勋说我出的主意，当然由我去办，但是请主公宽限几⽇，我才回京就去找孔融说这事儿，痕迹太过明显啦，孔融也不傻，怕被他看穿。曹 撇嘴。说就孔融那点儿小聪明，他要能看穿你心中所想才有鬼呢。不过就怕有别的明眼人瞧出来。有损宏辅你的声誉——好，给你半个月时间，去给我把孔融搞定喽。终于暂且放下了孔融问题，是勋得以正式向曹 汇报工作。此番遣丞相司直分巡各州，是勋前往海、徐，荀谌是去的冀、瀛，司马朗赴司、雍，袁涣在谯、豫，国渊往兖、泰，邴原往青、登——除了庐、并、朔三州，曹的辖地皆有所遣。曹对是勋说，除了司马朗路途较远，雍州又才刚平定，尚未归来，其他各位都比你早还都啊，但所举荐之人，十成里有三成都被⽑孝先打了回票，就你所举荐的落选的少，宏辅你有啥经验可以传授给他们吗？是勋说：“无他，勋所荐者皆方直之士也。”⽑玠那臭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瞧得上什么人，瞧不上什么人，你心里肯定也有数啊。我所推荐的人品德都好，所以才能对了⽑玠的眼，大批过关。 曹 微微一皱眉头：“岂海、徐之士，皆清廉仁爱者耶？”荀谌他们看人的眼光，不见得比你差太多，为啥会有那么多被打回票的呢？难道海、徐两州的士风就比较淳厚吗？是勋头摇而笑：“非也。为彼等赴都之前，勋已先告诫之，使着布⾐以谒孝先。”我都提醒过他们啦，赶紧把绸缎⾐服都蔵起来，穿得朴素一点儿去见⽑玠，那⽑玠肯定就瞧着顺眼啦。 曹 继续皱着眉头，紧盯着是勋的眼睛，却不说话，那意思——是宏辅你这是作弊啊知道不知道？作弊还则罢了，你还公然宣之于口，究竟是何用意？不用我问，直接说道出来吧。是勋正正⾐襟，朝曹 深深一揖：“自建武中兴以来，世家多并田土，骄横 逸，民风因之而奢。今主公尚简约，孝先亦从之， 化风俗而齐人心，此宜当也。然勋近许，见士皆布⾐垢面，吏则羸牛柴车，形容不饰者谓之廉洁，敢著新⾐者即为不清…其真耶？其伪耶？”最近许都附近的风气很成问题，士人不敢穿好⾐服还则罢了，竟然经常连脸都不洗，官吏往往乘坐着老牛拉的破车，谁要是不注重容仪吧，就会被目为廉洁之士，谁要是穿件新⾐服啊，那就必然有贪污腐化的迹象——你说这是真相呢？还是假装出来的呢？曹 沉昑不语。是勋接着说道：“矫枉难免过正，然过正则不中庸——故子曰：‘过犹不及。’孝先方正、聪慧，亦难免为伪所炫，何也？为才可见亦可试也，德可试而不可见也。陈平岂笃行者耶？遂辅⾼祖以得天下。设举平于孝先，恐不免沉沦下僚，不得为朝廷所用也。”陈平在老家曾经被人污蔑偷嫂，不过他的品德确实也不怎么⾼尚，跑到刘邦手下，以“裸⾝而来”为借口，先就收取了不少贿赂，要是按照如今选拔人才的标准，那他肯定不合格啊。然而如今天下尚未平定，正需大量人才，是需要紧揪着这些小节不放的时候吗？ 终于，是勋说到重点了：“故臣以为，地方举贤，德才虽当并重，而才必在德先，瑕疵不必深究，细过不必苛责…”除非这人才道德太过败坏，甚至触犯了国法，否则还是别太苛求必须⾼尚无瑕吧——“央中甄别，亦当以才为先，以德为辅。然而，何谓才可见亦可试也？臣意必先试之以题，审之、验之，而非一二子随心以观之也。” 央中对于地方上选子套来的人才，不能靠一两名审查员官按照自己的好恶来评判，咱得先——试考！ 是勋这是在尝试着迈出“科举制”的第一步。其实汉代并非没有公务员试考，但是执行范围相当狭窄，初⼊官途者，或为各府属吏，或者为郞，所谓郞就等于是官僚预备队，由光禄勋管辖，接受考核，以决定再推举去担任何官何职——考核项目当中，就包括了笔试。 是勋说咱得把试考范围扩大，凡是地方举荐上来的人才，一律都得笔式。其实地方举荐也分两种类型，一是初⼊官途，二是已经做过一阵子小吏了——孝廉孝廉，廉即指廉吏，你光窝在家里艰苦朴素，何得谓之为“廉”？小吏好考核，有他的政绩摆在那里，初⼊官途者就不易考核，地方上说啥就是啥，只要别被人揪住太过分的错处，央中大多能够直接通过。是勋说这不行啊，德行如何，是瞧不出来的，也考不出来，但才能如何，不仅仅靠眼睛瞧，靠试考也能明了啊，为何不能施行普遍的试考制度呢？ 他没想从基层就开始搞科举，一步到位太不现实——而且这时候的朝廷也没有⾜够的人力、物力，搞什么乡试、府试。但是央中可以先行一步，和地方上的举荐制形成双轨。 曹 仍然沉昑不语，跟那儿仔细权衡利弊。曹政跟是勋关系不错，忙在旁边帮腔：“姑婿所言有理…”曹打断他的话：“吾故 思之也。”是勋说这事儿倒也不急——他要是紧着催曹，就怕产生反效果——我只是提一个建议，具体如何实行，如何落实，还得相府署吏开会商讨，拿出方案来 主公你核准。“可下之西曹，使斟酌之。”你直接给西曹掾下命令，让他们去研究——言下之意，我只是给你出主意，不愿直接负责此事。 曹 说好吧，你的主意我收到了，还得再考虑考虑。转换话题，询问是勋，说你回来的途中往庐州走了一遭，不知道如今江北的情况如何？江东方面可有啥异动没有？是勋毫不隐瞒，就把跟鲁肃的对话合盘托出。曹点头，说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再花两三年时间彻底稳定了辖区，再琢磨袁绍问题和刘表问题。说到这儿又皱眉头，倘若三年以后再打刘表，那就是说…孔融那混蛋，我顶多也就赶走他三年啊！是勋心说你还不知⾜吗？况且，听你的口气，三年后发动南征，那是稳赢的事儿，真能有那么简单吗？官渡…类似官渡作用的大战你是打赢了，⾚壁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西汉朝的丞相也掌握了相当大的监察权力，常遣丞相史或者丞相司直出巡、监察各郡国——即名为出刺，丞相史出刺，就是后来“刺史”一名的源头。但这种巡查并没有明确的期限规定，不定多久才派一拨出去呢，也不定这回巡查哪些郡国呢。是勋跟曹 建议，咱得形成制度，二到三年一巡，而不能想起来就办，想不起来就废。你说啥？一年一巡？你想累死我啊… 所以这回出差回来，起码能在许都安安生生呆上两年了吧，主要工作不过整理和审核各地的上计而已，也不算繁忙。当然啦，以是勋的⾝份、地位，他同时还是曹 的重要参谋，平常杂事儿也很多，再加上自己不肯因循守旧，还经常给曹出点儿新主意，很多事儿也得落到自己头上去亲自处理——所以研究科举的细节，他就懒得再管啦。再比如说，他还给曹 推荐了华佗不是吗？终于，在返京十⽇之后，荆洚晓他们把华佗给押进了许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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