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是河边草创作的经典架空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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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将血 作者:河边草 | 书号:10775 时间:2017/4/6 字数:75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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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千里江山⼊战图第五百八十八章君言 “启禀陛下,臣等已商议多次…” 说话的还是李圃,如今他虽说只是暂代书事,但隐隐间已是群臣之首,此等军国大事,也必然由他代群臣禀奏,只是说到这儿,李圃稍有些尴尬的停了一下。 其实他这里也有些无奈,群臣商议的结果着实有些差強人意,后周使臣来朝本就出乎意料,谁也想不到前些时还剑拔弩张,转过头来便提出和议,这还不算,还要与大秦结为世代盟好,和西夏,金国打打停停这么多年,大秦上下头好似一次见识认清了这位邻居的无聇和软弱。 即便是李圃也在想,若是没了大秦,原是不是早就満地腥膻,重演了五胡 ![]() 没想到的事儿,自然便应对仓促,众人商议良久,也是众议难调,有人以为,有潼关天险在,无论后周还是金人又能如何?不予理会便是,这是守成之议,赞成之人殊少。 有人则以为,数年之前,与西夏相约伐金,西北自此战事消弭,大军战于河故地,大败金人于汾⽔之畔,大秦这才能全力伐蜀,一扫大秦百年之颓势,而今金人,西夏相峙于云內,战事绵延,攻伐惨烈,而后周趁我伐蜀之时,陈兵江上, ![]() ![]() 还有人将远 ![]() 而多数人,都是同意与后周结为盟好,但这盟怎么个结法,又能从为大秦得到多少好处,众人之意也是不一而⾜。 其实归 ![]() 这种情形之下,后周这种诚意十⾜的结盟方式就让秦人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了,大秦可不像后周,和金国的和议,大大小小,零零碎碎加起来,起码已有十余次之多,自然是经验十⾜,也难怪大秦上下觉着有些难以应对了。 所以,商议了数次,但结果却是实难让人満意,主张结盟的虽是多数,但到底该提些什么条件,从能得到什么,又会有哪些⿇烦,也真真让大秦这些治政良才挠破了头⽪,说到底,还是贫儿乍富,和诸国 ![]() ![]() 但皇上问起,就算商量的不怎么样,却也要拿出来说一说的了。 “臣等以为,可与之结为盟好,然细节之处,尚需谨慎斟酌,所以…”偷眼瞧了一下皇帝陛下,见陛下并无异⾊,这才硬着头⽪接着道:“臣以为,如今我大秦兵威之盛,主客之别已分,又非急务,当三思而后定才是。” 听他说完,景帝李玄谨已经皱了皱眉头,分明就是拖延二字罢了,让他有些不満,但李圃不像杨感,一些话总是拐着弯说出来,听着让人舒服,但回去细想,又能从琢磨出许多其他的意思出来,这就让他感到分外别扭了。 觉着帝王面前,功过是非,虽不能泛泛而论,然你杨感世受国恩,难道在朕面前,就不能说一句真心话出来?总是拿些好话来糊弄朕,将朕当成了什么?三岁小儿吗? 这也是他对此等老臣不満的缘由之一了,而李圃不同,此人说话做事,颇多刚直之气,更难得的是,为官多年,却还是一副有什么说什么的 ![]() 但到了景帝李玄谨这里,这些短处却又都成了长处,所以几年间,不但将户部整个 ![]() 所以若是旁人说出这么一个主意来,也许景帝这里刻薄之言早就噴薄而出了,但此言是李圃说出来,景帝李玄谨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平静的道:“此事确实不急于一时,可容后再议,但诸卿下去不可怠忽,总要拿个像样的章程出来的。” 这就是轻轻放过了,李圃虽有些羞惭,但其他人却只有又羡又妒的份儿,看来杨相之后,就是呆学士为首了。 不过和他们想的其实不太一样,此事虽然是第一个被提出来,但在景帝李玄谨心里,对此事却并没有多少上心的意思,和后周和与不和,在他看来无⾜轻重,即便是结盟又如何?西夏翰漠之地,得之无用,在蜀地战事平息之后,他的目光俨然已经转向了东方,是女真,还是后周? 从潼关出兵,面前便是宛洛之地,自然是后周首当其冲,但金国在侧,颇多掣肘,还需思量。 不过挥兵东进,定鼎原的念头在平定蜀之后,便如同燎原的烈火般在他心间不停的燃烧肆 ![]() 都说庇股决定脑袋,放在景帝李玄谨⾝上也再恰当不过,现在他还有些摇摆不定,他清晰的明⽩,两场战事,让大秦也已到了极限,再开战端,是不能为,也是不可为之事,休养生息数年,等到将整个蜀都纳⼊大秦掌,兵強马壮,粮草充⾜的时候… 一纸盟约算得了什么?大秦兵戈所向,定然能创下一份万世不移之基业,帝王的心 ![]() ![]() 要不怎么说呢,帝王最是无情无义,更无信用可言,虽然每一位帝王,都小心的粉饰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但遍观任何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你就会发现,对帝王的这个评价是多么的肯了。 大殿当群臣战战兢兢,而谁也不知道,⾼踞于上,郑重其事的 ![]() 只见景帝李玄谨平静的挥了挥手,立即便有太监上前将龙案之上的几份凑折捧了下来,传给在座众人。 “此为兵部左侍郞,军前巡阅使李严蓄所奏,众卿都仔细瞧瞧…”景帝站起⾝来,浑⾝轻松左右走了几步,笑道:“李大人出京已有两年,百战之⾝,远在蜀战 ![]() 众人都是聚精会神的看手上的奏折,闻言心却都一惊,枢密副使?李严蓄要复起了?三年前的许多事众人可都是历历在目,李严蓄 ![]() 尤其是李承乾,抬起头来,脸⾊变幻,显然是吃惊到了极处,枢密副使一直空悬至今,兵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已是尚书大人的囊之物,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枢密副使之位,向来也是给兵部准备的,如今⼊了枢密院,再过上几年,枢密使的职位也不是不可能琢磨一下,毕竟现在的枢密使汪道存与杨感 ![]() 到那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又是年富力強,如杨感般再把持枢密院十年二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而今…这又是哪一出儿?事先更未收到半点的风声,想到这里,李承乾是通体冰凉,之前那点志得意満皆都烟消云散,再想到,蜀之战风波迭起之时,兵部上下束手无策,自己虽是竭尽所能,但最终也不过是将兵部上下稳住而已,这点微功又有什么好得意的?是不是陛下借此表达对自己的不満?还是陛下对自己的才⼲有了疑虑?越想越深,也越想越 ![]() ![]() 殿群臣也都愕然,有的细看手奏折,一目十行,満篇皆是治蜀方略,方方面面,不论军政,皆有所及,却没想到,这李严蓄竟然还有如此的治政之才,瞅瞅就知道,这哪里是一天两天就能想到的?而现在才递上来,选择的时机更是恰到好处,加上之前朝议上的那点风波,难怪陛下能不计前嫌,蓦然提出此议了,想到这里,不少人心都是一突,这是不是陛下借此在敲打群臣?自己是不是也在敲打之列?想到这个,比李严蓄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冷汗直冒。 不过都是心有七窍之人,不一时,便有人想到,手里拿着的可是治蜀之策,陛下却要升李严蓄为枢密副使?这可是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了,若是让李严蓄治政蜀,或是⼊户部,或⼊书,都还能说得过去,枢密院?陛下的深意还真是猜不透啊… 而李圃只看了开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在他看来,大秦当务之急便是治理蜀,其他事不论缓急皆要逊上几分,而这奏折之上,満篇皆是治蜀良策,头一条,便是说蜀人口锐减,而地方豪強啸聚乡里,心思莫测,多行不法,而蜀之 ![]() ![]() 而李严蓄所述之策也是简单,正好借平 ![]() 只此一条,就已让李圃拔不出眼睛,与自己所上治蜀之策互为填补,陛下真真没有说错,果是谋国良策,李严蓄竟有如此之才,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等到景帝李玄谨说要升李严蓄为枢密副使,他头一个觉出了不对,抬起头,沉昑良久,却是开声道:“陛下,李大人有良相之才…不如⼊书为参知政事,李承乾李大人通晓军略,才⼲非凡,可任枢密副使,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汪道存也是点头附和,虽说这两个人他都不喜,但李严蓄 ![]() 李承乾眼睛一亮,他可是未曾想到,向来对他不假辞⾊的李圃会站出来为他说话,不过接着,喜意便没了,屈辱的感觉漫卷全⾝,这哪里是在为他说话?就好像是在说,李严蓄不能⼲这个,那是大材小用了,嗯,李承乾正好,让他来⼲吧,这么一想,比当面指着鼻子辱骂还让人难以忍受,心里立时纠结的一塌糊涂。 景帝李玄谨笑瞅着李圃,心点头,众人皆知其不妥,但只有李圃直言相劝,不但有容人之量,还有直谏之胆,这样的德行品 ![]() 心赞许,但脸上却是不为所动,头摇道:“当初赵石赵柱国曾与朕相谈,言道,各人皆有长才,或治政,或治军,或为商贾,或为农夫,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如此,才能百业兴盛,家国太平,虽言有偏颇,但朕深以为然,李严蓄出⾝行伍,今只一言之得,便许其书重务,非是为君之道,为臣者有功于社稷,必厚赏之,然不可有 ![]() 李圃沉思片刻,终是露出钦服之⾊道:“陛下英明,微臣虑有不及,请陛下恕罪。” 景帝摆手而笑,状甚 ![]() ![]() “还有,李卿所上奏疏朕已阅过,还要再细读之,明⽇发下书,与李严蓄所奏共议之,望能取长补短,再梳理出个周详章程出来,送朕决之…” 廷议又继续了两个多时辰,群臣这才饥肠辘辘的陆续离开,而李承乾却被留了下来,众人也都心知肚明,李承乾虽然枢密副使职位落空,但圣眷却是不衰,此时留下,不定就是陛下为了安他之心。 李承乾的人缘并不太好,颇有人幸灾乐祸的在想,李蛮子耝鲁骄横,有他的老对头在枢密院庒着,也该老实些时候了,哼,等那赵石回朝,他的⽇子须更不好过,看他以后如何得意的起来。 而乾元殿內,景帝传了饭菜,还让人送上一壶温酒,让李承乾坐下相陪,温和如旧,李承乾眼眶一热,险些没掉下泪来,方才的胆战心惊以及种种不甘和愤怒皆没了踪影。 其实这就好像孩子被打了一巴掌,正満心的委屈,大人这时稍微慰抚几句,都不用给什么糖果,孩子哪还记得方才挨过巴掌? 说的虽有些过分,但官场之上,尤其是这个时代,面对帝王之尊,这个比喻可是一点过分的地方都没有的,更何况,还有陛下的一番心腹之言在等着。 “还记得当初太子三哥势大,朕⼊兵部历练,也没碍着他什么,便处处打庒掣肘,真真是…不堪回首啊…” “只有卿家在朕为难之时鼎力相助,朕这才能在兵部大展拳脚,未曾虚耗了时光,而尘埃落定之时,朕每每思之,只觉満朝武,只卿家与赵石可为朕之腹心,一心只为了朕好…”… “而今赵石领兵在外为朕征战,所作所为,无负朕之期望,得此良将,朕之幸也…” “而卿家呢,虽无殊功,但在兵部任劳任怨,也是朕的肱骨之臣,但你与赵石不同,赵石年幼,却屡立大功,但不宜加功过甚…其实照朕的意思…” “好了,先不说赵石,就说卿家吧,卿家现在可是在心里怪朕亲疏不分?” “微臣不敢,能为陛下效绵薄之力,已是微臣几世修来的福分,哪里还敢寄望其他?陛下赏的,臣不敢推辞,陛下不赏的,定然有陛下的道理,微臣心里断不敢稍存半点怨望之心。”其实这个时候,李承乾已经安下了心来,虽然没有得到枢密副使之位让他心有不甘,但那不算什么,只要他圣眷还在,早晚有⼊主枢密院的一天,着急也是无用,想清楚这个,他的心情也就定安了下来,而此时的诚惶诚恐,多半到是故意做出来的了。 景帝微微点头,笑了笑道:“不用如此,在这个上面,卿家却需向赵石学上一学,赵石在朕面前,就自在的紧,也敢对朕说真话,当初多少人都说蜀军不堪一击,大军势如破竹,后蜀指⽇可平,只赵石一人在朕面前不时提醒,蜀山川险峻,民风悍野,应谨慎提防,或有不测之事蓦然而生,当时朕颇不以为然,但现在想来,却是句句良言啊…” 李承乾这下才真坐不住了,他主掌兵部,蜀战事虽是出力也不算小,但论起来,蜀民 ![]() 听到陛下这番话,愧羞之余,却也真是嫉妒到了骨子里,在蜀战事上,他李承乾与他嘴里的⽑孩子一比,却还剩下些什么?也难怪陛下如今口口声声皆是赵石如何如何,显然在陛下心目当,赵石的分量已是越来越重。 “此皆微臣之罪,不能未雨绸缪,致使前方战事崩坏,实是有负陛下恩遇…赵将军劳苦功⾼,其才胜臣百倍,如今陛下既任李大人为枢密副使,而兵部左侍郞之位不如便让赵将军补之,陛下以为如何?” 景帝瞅了他一眼,李承乾心里一拎,赵石的赏赐一直没定下来,一个是功劳太大,另外一个就是他故意拖延了,而他如此说,一半是为了试探陛下的意思,另外一半,却是觉得,任此人领兵在外,还真不如留在兵部,他是兵部主官,在兵部 ![]() ![]() ![]() ![]()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完成了从轻视和瞧不起,到如今深深忌惮, ![]() “兵部左侍郞?”景帝喃喃了一句,接着一声轻笑,却是笑的李承乾心里突突直跳。 “朕再想想,你们二人皆是朕之肱骨,但朝野间的非议可曾停过?都说朕信用的,便幸进于⾼位,卿家如此,赵石如此,连齐子平,李虎等都有提及,朕登基未久,所以这个名声朕不想担也得担下,朕虽为天子,却堵不住悠悠众口啊…” 说到气闷处,景帝站起⾝来,在殿来回踱步,李承乾也赶紧站起⾝来,在旁侍立,想开口说话,但仓促间,却不知怎么开口。 那边景帝却是继续道:“所以朕要用你们,却也要为你等着想,有功不能大赏,有过却要重罚,非是朕心狠,要借你等堵天下悠悠众口,也是为你等着想,不想你等立下功勋,反而不能安享富贵,却要成那众矢之的,明 ![]() 景帝说到情动之处,眼眶也开始泛红,噗通一声,那边李承乾已经跪倒在地,叩首不已,哽咽道:“陛下仁爱之心竟然一至于此,微臣…微臣…”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満面,不停叩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景帝快走两步,上去轻轻将李承乾搀了起来,重又坐定,这才勉強笑道:“当初朕初自登基之时,就曾对赵石言道,愿其为朕之霍骠骑,替朕扫平天下,但现在想来,赵石不负于朕,却是朕有负于他啊…” 李承乾心情 ![]() ![]() ![]() 景帝连声称好,他今⽇之言,到是多数出于真心,李承乾这里又是一阵撩拨,笑容终于也渐转 ![]() (近来不知怎么,书评区挑⽑病的多了起来,当然,关注度上升,是好事,但阿草还是要说一句,二三百万字了,朋友们明⽩这个概念吗?就好像这么多的人,有一两个天生畸形的再正常不过,其实就像现在阿草提到的廷议两个字,是明朝才有的制度,但现在用出来,在络小说里并无不可,没必要较真。 有些词句不当,是阿草的错,但阿草要劝上一句,细枝末节的⽑病就别挑了,挑来挑去,读书的乐趣没了,会把自己恶心到的,哈哈,开玩笑,阿草以后认真些,尽量不出什么幼稚的⽑病就是了,不过七月流火这词儿阿草是真没想到,一直就以为是很热的意思,抱歉,至于昨⽇⻩花,这个阿草认为没错啊,明⽇⻩花和昨⽇⻩花都有,但阿草认为,还是昨⽇⻩花靠谱些,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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